“哈利——哈利——”罗恩跪在地上,喊着哈利的名字,声音中带着颤音。
好在没一会儿,哈利就清醒了过来,罗恩和赫敏合力把他扶回到座位上。此时陆仁也把手掌中的木刺挑了出来,治愈了伤口。麦格教授看到大家都无大碍,暗中松了一口气,不过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她的神色变得更加严肃了。
“我需要一个解释,霍格沃茨也需要一个解释。”她看向旁边的那三位中年巫师——他们是魔法部的雇员。
为首的那个中年巫师听到这话,瞪圆了双眼:“请您息怒,这些摄魂怪都是魔法部的下属,它们的所作所为也是为了保护霍格沃茨的安全,现在的情况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
这三个工作人员的脸色都变得极差,现场这个样子,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摄魂怪控制不住自己的贪婪,把手伸向了不该伸向的对象。
但他们三人不能拿这个理由去部里回复。
因为他们是摄魂怪的随行执法人员,负责监督它们完成对学生入校的安检任务。摄魂怪失控,他们也要负责任,如果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等待他们的将是部里的责罚。而不巧的是,他们三人背景都不深厚——他们不是霍格沃茨的毕业生!
英国的巫师,想学魔法并不是只有霍格沃茨这一条路。有相当一部分的巫师是从父母那里学的“家传魔法”,还有一些巫师会开设“魔法速成班”,教授魔法,这样的课程也被称为“魔法入门函授课程”。
与霍格沃茨的学生相比,他们的巫师之路要艰难许多,想在魔法部升迁更是难上加难。这点和非魔法界的曰本警方一样。曰本警方分为职业组和非职业组两种,非职业组要从最底层的巡查做起。职业组则是从巡查上级的上级巡查部长做起。基本上职业组的起点就是大部分非职业组人员的终点。霍格沃茨的毕业生也比其他途径的巫师前途好了太多。
这三人,算是魔法部里不是临时工的临时工,到时候为了安抚霍格沃茨,魔法部恐怕会毫不留情的把他们开掉,一家老小都得去喝西北风去。
也难怪他们着急。
陆仁可以猜到这三人的想法,于是他镇定的开口向他们和麦格教授解释到:
“先生们,教授,我正要向你们汇报我们刚刚的遭遇,摄魂怪袭击了我们,哈利·波特因此陷入昏迷,好在我使用爆炸咒击退了它们,也幸亏各位支援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啊,是,这天气太糟糕了,导致我们支援不够及时,我们还需要安抚前面的学生呢!”中年巫师突然醒悟过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了一板拿油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巧克力。
然后咔吧一声,他把巧克力掰成了五块。
“拿好这个,”他把最大的一片递给哈利,对他说道,“吃了这个会好受一些。”
哈利接过巧克力,并没有急着吃下去,“那个,还有没有人和我一样,从座位上摔了下来?”他尴尬地向中年巫师问到。
“没有,”中年巫师一边把巧克力分给在场的每个人,一边回答到,“抱歉啊,给大家添麻烦了。”然后他把巧克力的包装纸和油纸一起团成一团塞进了长袍里。
他看了一眼失落的哈利,又补充了一句:“摄魂怪会唤醒人内心中最痛苦的回忆,所以面对摄魂怪,越痛苦,说明之前这个人的经历越不幸。”
“几位,我感觉这次的袭击事件有些蹊跷,为什么其他人没有遇到这种事情,偏偏我和哈利所在的马车被摄魂怪袭击了?我觉得这可能不是巧合。”
中年巫师转过头来,看着陆仁,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哦?”
“我个人建议魔法部调查一下,这次越狱的犯人多达三个,他们能越狱,说不定有内应。”陆仁希望自己的建议能得到重视,毕竟摄魂怪这些东西真的背叛过魔法部。
“好,谢谢你,孩子。你们先走吧。”中年巫师如释重负,他下令让陆仁他们继续出发。
“组长,剩下的车还没安检呢!”一个年轻一些的巫师凑到中年巫师耳边,附耳说道。
中年巫师瞪了他一眼:你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出了这样的事情,哪还能继续安检!即使他想,那个麦格教授也不会乐意的。
“可万一……”
中年巫师僵在了那里。真要是停止安检,万一出了问题,自己的惩罚还是跑不了的。
“该死!狗屎!我就不该掺和到这个任务中来!”他脸上闪过一阵阴云,但再不情愿,他也得去和麦格教授沟通。不出他所料,麦格教授确实不想让摄魂怪继续为所欲为,但她也做出了退让,允许摄魂怪在学校大门门口隔着车厢感应内部的情绪。
于是学生们又在学校门口看见了两个阴森恐怖的摄魂怪。
但这次无事发生,他们平安抵达了霍格沃茨城堡。
在城堡的大门外,庞弗雷夫人已经在等待了,她坚持给哈利做了一套检查才放他去参加分院仪式。陆仁和赫敏下车后也没有获得自由,他们两人被麦格教授叫走了。
尽管麦格教授是格兰芬多学院的院长,但这还是陆仁第一次进入她的办公室。麦格教授的办公室位于二楼走廊边上,房间并不大,像普通人家的书房一样。里面有一个烧得很旺的壁炉,窗外可以看到魁地奇球场。据说这里有一个暗门,可以通往麦格教授的卧室。
麦格教授把两张课表拿到了赫敏和陆仁眼前。
“我真的很意外,你们两个是百年来唯二的选修了全部课程的学生。能讲讲为什么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要知道,选两门课就足够了。”
“百年来只有我们两人选了全部的课程才是让我意外的地方。”陆仁毫不犹豫的回答到,“每门课都有它存在的意义。不是吗?”
麦格教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她很确定,这家伙的动机非常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