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面容桃晕,伸手穿过任之初的臂弯,一饮而尽。
“好了嘛?可以回家了不?!”楚钰道。
“不行。”李清照拒绝,对任之初笑道,“再来一杯,之处哥。”
“好。”任之初“幸福”的点头。
见两人如此,楚钰觉得这样下去没头,一个就是想喝酒,一个大迷糊,等她俩还不如自己打车回家。
“你们两个喝吧,我先走了。”
楚钰没等两人回话,起身离开了,临走之时告诉饭店前台,让关门撵人的时候给任之初两人叫个代驾。
……
深夜,雨依旧很小,风却很急,马路上车辆稀疏,低洼处的的雨水映着霓虹。
迷蒙的街光下,任之初和李清照二人,一步三晃动的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代驾司机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他见两人上车后儿,上前询问道:“小兄弟,你家在哪啊?!”
“家和小区。”李清照手臂一挥道。
“胡说!你喝多了吧。”任之初看着靠在胸口醉呼呼的李清照,把钥匙递给代驾道,“你先上车,让我想想。”
那中年人上了车。
过了有一会儿,任之初道:“郊区,碧峰街那快的一排古屋你知道嘛?就是差不多和古代房子一样,有颗海棠树的就是我家?!”
“知道,知道。”代驾回,古屋我知道,海棠树我特么那知道在那个院子。
“嗯,那行了,我们俩睡会,你慢点开。”任之初迷瞪的道,“我媳妇怕晕,开稳一点,钱多给你点也行。”
“好好。”
中年男人欣然的同意了,大晚上出来跑副业不外乎就是为了钱嘛,何况拉到还是两个名人,多要点也无妨。
雨幕中,轿车缓缓驶入车流,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城市中。
天穹漆黑一片,只有丝丝细雨若银线般斜落。
一条很暗的道路上,一辆白色轿车走走停停,驾驶车辆的中年男人时不时打开车窗,瞄一眼山脚下的院落,有没有海棠树。
几番停顿后儿,那代驾司机回头看向任之初二人:“到了,小心点。”
“嗯,多少钱。”任之初紧了紧怀中的李清照。
中年男人想了想道:“二百。”
“好,扫码给你。”
任之初迷迷糊糊的拿出手机扫码付款给了他二百块,他道谢后下车离开了。
“照儿,到家了。”他抓着头发,看向怀中的李清照。
“嗯~”李清照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走。”话落她推开车门就下车了。
一个趔趄的差点滑倒。
“你慢点。”
任之初慌忙的一把抓住她,只感觉脑袋开瓢一样疼,另一只手下意识的去捂。
“快走,还下雨呢。”李清照回眸,大眼睛好像睁不开了一样。
“好。”任之初下了车。
两人搀扶着进了院子,院中,细雨冷风吹,海棠树花瓣飘零了许多。
“先送你回屋,然后我就回去睡觉。”任之初道。
“好。”李清照回。
屋子里,两人步履踉跄的进了李清照的卧室,一同倒在了床上。
一粘床任之初家眼前天旋地转的,想睡觉。
“有点冷。”李清照蜷缩了下身子,嘀咕道,“之处哥,拿个被子给我。”
“好。”
任之初顺手拽过床头她的被子,横盖在两人身上。
一夜匆匆而过。
第二天,正午时分,雨停了,不过还不见太阳。
睡梦中的任之初感觉好像少了一条胳膊,没有感觉,他睁眼看见了李清照的憨态,又看了一眼同盖的小被子,心中悸动。
玛德,幸好我先醒的,要是李清照先醒的,她不活剐了我。
不过昨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了什么啊?!
任之初想不起来,便试图抽出李清照脑袋下的臂膀。
几番未果,他掀开身上的被子,用另一只手拖起李清照柔软的小脸……
蓦地,李清照卷翘的睫毛动了动,她睁目倏即蹙眉道:“你要干嘛?”
“没干嘛啊!大早上过来看看你,你就抱着我胳膊不放开,我就是想抽出来而已。”任之初心慌,但表面很稳。
“哦~”
“能放开我胳膊了嘛?”任之初试着询问,“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粥。”他怕李清照一会想起来什么,先献殷勤,一会发火也应该好一点。
“去吧。”李清照抬头。
“好。”
任之初抽回胳膊,离开了她的卧室。
许久之后,李清照慵懒的坐起身子,捂住她的小脑袋嘀咕道:“怎么想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了。”
“吃饭了,照儿。”
“好。”李清照回应,走向卧室外。
此刻,任之初在厨房走了出来,端着粥、咸菜放到茶几上,他又走向窗子旁,想看看雨后的天空。
刚到客厅的李清照,见任之初颀长的身影趴在窗户上。
她问:“海棠花怎么样了?”
“和往常一样。”任之初随口回了一句。
李清照倏然大怒:“怎么可能和往常一样,你知道不知道,知道不知道,应该是绿肥红瘦。”
听着她没有一点征兆的就发火,任之初一愣,少焉恍然,这不就是浣溪沙嘛!
他回头笑道:“我知你个猪头??,我知。”
“你……”李清照戟指任之初,倏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就丢了过去。
任之初轻松一躲,道:“作词去吧,我想你现在可以了。”
“嗯?!”李清照有一丝诧异,刚刚确实有灵感一划而过,他……清楚我的诗词。
“我告诉你,你给我闭嘴,不准告诉我。”李清照嗔怒。
“好好好,我不说。”任之初笑。
“哼!”冷哼后儿,李清照走向她的卧室。
任之初拾起地上的抱枕,坐到沙发上吃饭。
卧室的书桌旁,李清照执笔蹙眉着,想到昨夜雨疏风骤还喝的断片的零散记忆,家都找不到了……
她沉思中。
没一会儿任之初也进了她的卧室,他看了眼李清照道:“怎么样了,写完了没媳妇,要不要我给你指点一二,我可是高手。”
“你闭嘴。”
李清照心中以有了雏形,只是在考虑词的平仄、清浊轻重。
“好。”
任之初走到了她身后,俯身趴在椅子上,少焉李清照动了,几排娟秀轻灵的小字跃显纸上。
看着眼前小本本上的‘浣溪沙’,任之初伸手搂着李清照,贴脸道:“写的完美媳妇,看样子你没少练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