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惊慌，有俺程处默在，这步撵翻不了！”
就在张素和李承乾懵逼之时，一个黑影从他们眼前一闪而过，一把抵住了将要翻车的步撵，是步撵一下稳住了，没有翻倒。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程处默。
程处默看到张素突然冲大门口跑去，还以为张素变性子了，想急夸他几句呢，可还没等他开口，便看到李承乾扶着李纲的步撵走了进来，跟张素撞在了一起。
这一幕看的程处默魂都吓飞了，李纲那老头都八十多了，那经得住撞，这要是从步撵上摔下来，铁定归西。
这要是头一天陪太子读书，就把太子的老师给整归西了，那还不被陛下给砍了。
想到这，程处默一下就爆发了，拼尽全力的跑过来，将快要翻倒的步撵给扶稳了，没让步撵上李纲摔下去。
“张二愣子，你搞什么，头一天来伴读就要把太子的老师干掉么？这也太狠了点吧！”程处默擦着脑门的冷汗说道。
张素一脸感激的看着程处默道：“处默，这次多亏有你，要不然我可就闯大祸了！”
“张二愣子，这次你确实得好好谢谢处默，要不然你这祸可就闯大了，李师傅可是父皇最敬重的人他要是有个好歹，嘿嘿……”李承乾也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张素点点头，这次确实多亏了程处默，没想到这小子的爆发力这么强，这都赶上后世的短跑冠军了。
就在三人聊得正欢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步撵上飘了下来。
“你们三个小家伙聊够了没有，还不赶紧把老朽放下来！难道不知道老朽恐高么！”
这声音吓了张素他们三人一跳，顺着声音的方向一看，就看到步撵上的李纲一脸正一脸愤怒的怒视着他们。
张素三人一听这话，赶紧放下步撵，扶着李纲下来，然后便侍立在一旁，等待着接受责罚。
满脸苍白的李纲从步撵上下来后，看了看张素他们三人，又看了看地上的步撵，然后吹胡子瞪眼的对李承乾说道：“回头给陛下好好说说，老夫恐高，坐不了步撵这玩意，老朽家里有马车，以后还是坐马车来吧！步撵这个东西，跟老朽八字不合！”
“嘎……”
这一番话给张素他们弄的有点懵，这老头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怎么感觉这太子杀手李纲有点不正经！
“小子刚才撞到先生，导致先生差点跌下步撵，先生不生气？”张素小声的问道。
李纲听了抬眼瞅了瞅张素，然后说道：“老夫已经活了八十余载，早已经活够本了，还会跟你这后辈生这个气，若真的跌下来，那也是老夫该有此劫难，怪你又有何用！”
卧槽，这李纲逼格挺高啊，居然这样都能装逼，果然老而不死是为妖，太特么能装了！
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活得岁数大呢，在大唐，能活到这个岁数，只要不杀人不造反，干啥都没人管，这就是资本！
“你是何人？为何老夫从未见过你啊？”李纲看着张素问道。
张素赶紧上前，躬身说道：“小子乃是邹国公之子，二愣屯县子张大素，现如今被陛下封为太子洗马，来东宫陪太子殿下读书的！”
李纲听了眯着眼看了张素老半天，就在张素以为这大名鼎鼎的太子杀手是不是患有老年痴呆时，才听道他说道：“奥，原来你就是那个二愣子啊！果然够愣的！”
“……”
张素无语的看看眼前的李纲，自己这二愣子的名号这么响亮么！真的是让人生气啊！
“行了，都别在这给老夫在这傻站着了，还不赶紧扶着老夫去书房，难道不知道老夫腿脚不灵便么？”李纲老头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三人听了，赶紧上前扶着李纲往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李纲坐好后，张素三人也赶紧装作一副好学生的模样坐好，等着李纲开始授课。
只见李纲眯着眼问道：“二愣子和程家小子，你二人可曾启蒙？可识字？”
这话一出来，张素和程处默差点没憋出内伤来，这老李纲什么意思，居然问自己二人种问题，这不是埋汰人么？
“先生看我们俩像不识字的人么？”张素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李纲抬眼看了看张素和程处默，好半天从嘴里蹦出一个字：“像！”
“噗……”
张素和程处默纷纷吐血，这老头看着不像好人呐！
李纲见张素和程处默这副模样，咧嘴笑道：“老夫逗你们玩呢！”
卧槽，这特么是李纲么，怎么老子感觉这家伙是老顽童！
张素瞪着眼睛看向李承乾，那意思很明显，这就是你的老师，这么的不正经？
李承乾耸了耸肩，小声的说道：“先生能活这么大岁数是有原因的！以后你就慢慢习惯了！”
好吧！
老年人，惹不起，惹不起！
小插曲过后，李纲便开始授课。
等到开始授课了，张素和程处默一看桌子上给自己二人准备的课本，顿时都傻了眼了，居然上来就给他们学，这起步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这……这是么？先生，不是先学么？”
李纲听了问道：“？怎么，你们二人到现在还没完会论语么？”
这话说的张素那叫一个尴尬，谁特么没事学论语那玩意，算了，大学就大学吧，反正对自己来说都一样，都听不懂。
“额……学完了，学完了，小子刚才给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李纲不疑有他，点点头，然后便开始给他们三人教授这本书。
可等到李纲开讲后，张素就后悔的不行了，这讲的什么玩意，怎么用文言文解释文言文啊，怎么没得白话文翻译，虽然您老讲很牛逼的样子，可自己一句也听不懂！
偷眼看看程处默，卧槽，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用书挡着脸睡着了，真是不要脸。
再看看李承乾，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还是李承乾是个好学生，看这家伙的模样，听的还挺上瘾！
算了，既然是太子伴读，在这陪伴太子就行了，至于读的事情，那是李承乾该干的。
于是，张素也拿书往自己脸前一挡，然后学着程处默的模样，找cang老师……啊呸，不是，是找周公下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