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清除毒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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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土层之下的活动越来越剧烈,那些树的树根好像在吸食着什么,让沐云的行动彻底乱了章法。

  她居然徒手去扒那些树的树皮,很快就将自己的双手弄的鲜血淋漓。

  “我来帮你!”

  我从背包里拿出黑色的匕首,直接朝着那棵树的树皮戳了进去。

  那把匕首同样被弹了回来,巨大的力量让我的虎口都出现了一大片血痕。

  这些血融进了那把匕首之中,让上面黝黑的颜色出现了一丝亮光。

  我再次用力砍去,这一次我居然成功了,那把匕首戳进了树干里,也让周围躁动不安的树根安静了下来。

  我用匕首沿着那个囊肿的边缘把这块树皮切下来,想将小师妹从树干中放出来。

  事情进行的异常顺利,我很快就用匕首削掉了最外面一层的树皮,可小师妹已经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只手露在外面,但这只手已经开始木化了,逐渐由血肉之躯变成了一个木雕。

  “杰娃子,不能再动了,现在这棵树与那个孩子血脉相连,如果你把树干砍了,就等于是把那个孩子杀了。”

  郑南阳看到这种状况后赶紧过来阻止,他告诉我,除非这棵树很主动放过小师妹,否则的话,我们这群人谁也救不了她。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些树的树根也缠绕住了我的双脚,用力一拽,就将我扔向了半空,这是我第一次从天空的角度观察这片鬼域森林,它的面积足足有上千平方米,根本是一眼望不到头。

  “哎呦!”

  很快我的身体就跌落下来,直接摔在了一根粗大的树干旁,这棵树的直径有好几米,就算是十几个人将手臂合在一起也无法抱住它。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树木,发现这棵树比其他的树木都要粗壮,应该就是这片森林中的母树。

  不顾它好像生病了,整个树干变成了一片蜂窝状,里面好像好嵌着很多虫子,偶尔会冒出来一点白头。

  “你们想让我干什么,这里有会说话的吗?”

  我搞不清楚状况,回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树木,它们在这里待了多年,拼凑出几个字应该没什么问题。

  “驱虫!驱虫!”

  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嗡嗡声,能够隐约听出驱虫几个字。

  我记得外婆留给我的秘籍中有帮树木接生这一项,凡是遇到树木中了蛊,着了虫,或是被怨气侵袭,常人无法解决的,接灵一族都能解决。

  只要用我手里的匕首剔除树木间坏死的部分,就应该可以让它恢复健康。

  “如果我能帮你解决这些虫害,你得放过苗疆的小师妹。”

  我与这片森林达成了协议,紧接着我故技重施,将自己的鲜血涂抹在匕首上,沿着那些蜂窝状的组织开始往下切。

  随着那些蜂窝状组织一片片的掉落下来,那些奶白色的虫子开始往外涌,一块块的掉落在我的脚边。

  它们开始往我的身上爬,一口口的撕咬着我的血肉,想将我彻底吞噬。

  接灵一族的血再次起了作用,这些虫子在吸食了我的鲜血后,全都倒在了地上,化成了一滩脓水。

  余下的虫子开始往树干内部逃窜,我直接取下了肩头的半团真火,扔进了树干之中,将里面的虫子烧的干干净净。

  那些火焰不断向里面递增,战果斐然。

  我趁着树干发热的时候,举起手里的匕首朝着那棵树砍去,这一次的力量事半功倍,让这棵树被削掉了一大块。

  从周围树木的反应上,我知道自己这一次做对了。

  可在这个时候,那棵母树却剧烈的颤抖起来,树皮一下裂开了好几块。

  我刚刚清除掉的虫子只是最外面的一层,实际上这棵树的腐烂程度要比我看到的严重的多。

  它的树心已经变成了黑色,里面有一股腐臭的味道。

  我将自己的匕首继续向里面伸去,突然看到这棵树居然开始流血了。

  那些血液非常的新鲜,与周围腐烂的组织截然不同。

  “看来你还有的救。”

  我觉得这棵树的树心可能还没坏,只要还有能够供养的部分,它就能活下来,但周围的这些腐烂组织,怕是都要清除掉了。

  我改变了匕首的方向,将周围腐烂的组织一块块的往下割,更多的浓白色液体流了出来,慢慢的聚集到我的脚边。

  不知不觉,我的匕首已经割开了一个一米深两米高的洞。

  一阵阵风声从里面传来,在我的耳边呼啸而过。

  突然那棵树的树根动了起来,它直接把我拍进了这棵树的树干里。

  我想逃出去,却看到那些浓白色的液体像浆糊一般封住了我刚刚打开的缺口。

  我突然发现我刚刚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直接把自己给埋了。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是让我帮你治病吗?”

  我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匕首,觉得这是我唯一的武器,现在我已经顾不得这棵树的感受了,拿着匕首在树干里一通乱砍。

  这棵树的内部似乎有无限大的空间,我砍下的每一刀都没能落在实物上,而是砍在了一团漆黑的空气里。

  这让我觉得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空间,我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找到了那个引魂铃,用力的摇了起来。

  这个铃铛的铃声,让周围的空气开始不断的晃动,紧接着便形成了一股旋风。

  在这片黑暗之中,我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哭泣声,还有一块块的银光在我的面前闪过。

  那个女人头顶上戴的似乎是苗疆的银质顶冠,看那复杂的样式,那个女人在苗疆的地位应该不低。

  紧接着我看到了一处山谷,那里有很多苗疆打扮的人在地上画着符号。

  我觉得那个图案好像是一个阵法,不由得伸出手按照那个阵法的模样画了起来。

  这个图案非常的复杂,在我开始模仿这个画法的时候,那个呈现在空地上的图案好像被注入了某种能量。

  那个原本土黄色的图案开始燃烧起来,在这个图案全部完成的时候,我深处的这个空间突然传来了树木断裂的声音。

  “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