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
原本正在挑选战斗人员的泽法,被新海军基地前的骚动给引了过来,望着群情激动的人们,他是心里又温暖又沉重。
“各位,我知道你们应该都听说新海军即将有一场战斗,你们能来这里支持新海军,我在这里谢谢各位了。各位的心意,我们已经明白了。如果真的想来成为新海军一员的,可以通过征兵进入。现在,请各位对我们新海军有点信心,还是请大家先回去吧。”
泽法明白这些人的想法是好的,可新海军也不是说谁想进就能进的,如果让连新海军征兵标准都达不到的人加入了新海军,不仅是对那人未来的同伴不负责任,对那人同样也是不负责任。
无奈之下,泽法只好自己站出来劝说在场的众人回去。毕竟,总不能什么大事小事都去麻烦凌夜,那凌夜一人掰成两人也不够用啊。
众人倒也理解泽法,没有出现什么奇怪的声音。
“泽法大将,新海军一定要赢啊!”
“是啊,泽法大将,新海军一定要赢啊!”
……
一时间,人群中此起彼伏,响起的全是对新海军的鼓励和期盼。
“那是当然!”
泽法朝众人笑了笑,承诺道。
被人期待,何尝不是被人认可的一种呢?
在原海军的时候,泽法从来没想过这种场景。
新海军未出现之前,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海军即代表着打击海贼的正义组织,是能够保护他们安居乐业的一群人。但是,与此同时,他们又不会全身心的期待着海军。因为谁都知道,海军还扮演着世界政府工具的角色,稍有不慎,保护者就会拿起刀剑向自己刺来。
这是一件很让人无奈的事,摆在明面上打击海贼的是海军,所以承接了大部分人对正义的希望,可帮助世界政府乃至天龙人做恶事的也是海军,让那些对海军有着正义期望的人们又摔落悬崖。
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或许说的就是这种心理。
要是有的选,他们也不至于选海军来当寄托正义的对象,关键是,在当时的条件下,人们除了海军以外,也找不到别的组织了。
好在现在,新海军的出现,让世界上的人们有了新的选择。从新海军建立至今,还未曾出现过辜负正义之名的事,罗格镇的居民们更是第一时间接触到,新海军所带来的新世界、新生活。
将自己的未来命运与新海军的未来命运捆绑在一起,这便是此时罗格镇居民心中的第一想法。
人群,渐渐散去。
除了少数的几个打定主意加入新海军的,再没有人留在这里。
“你们几个……”
泽法认出了兰多夫三兄弟。
“泽法大将,请让我们也出上一点力吧。”
兰多夫弯腰认真的请求道。
泽法欣慰的笑了笑:“去新兵登记处吧。”
“是!”
兰多夫高兴的回了一声,立马带着他的两个兄弟前往了新海军新兵登记处。
罗格镇居民来基地口表态支持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新海军内部。
不是所有人都一样,能够对自己所做的事抱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很多人,会在做一件事的过程中迷茫,对自己所做那件事的价值感到模糊。即自己所做那件事究竟价值几何?又值不值得?一旦产生了这种想法,就不可避免的会在某些事情上犹豫。
可罗格镇居民的行动,让一些模糊了的人,又重新明朗了起来。
被人认可,被人期盼,那种心里涌出的满足感,不正是说明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吗?
人和人之间,相互独立,又交相辉映。
劳改场。
新海军好像根本就没有控制这个消息传播的意思,就连劳改场的里的劳改犯都知道了新海军即将面临与两个四皇海贼团的战争。
初闻自家老爹竟然和红发联手要和新海军碰上的时候,艾斯是开心的,最起码他老爹没在他消失之后就放弃了自己。
可开心过后,便是忧虑。
自家老爹和红发联手,就能在新海军手上讨得了好吗?艾斯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家老爹的身体已经在年纪和暗伤的影响下不复巅峰。反观凌夜,早些年就能生擒凯多,虽然后来听说是用了一些小技巧,但那也足以说明凌夜的强大。现在的凌夜有多强?没人知道。
“哈哈哈哈,艾斯,白胡子海贼团不是你在的海贼团吗?香克斯跟你们海贼团的人联手了啊!”
路飞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道。
“喂,路飞!”
艾斯连忙捂住路飞的嘴。
本来他俩就属于阶下囚,自家老爹和红发联手来与新海军一战,怎么说也会让这些看守自己的新海军们不爽吧?路飞这样没心没肺的笑,那不是火上浇油吗?
然而,看守他们的新海军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们一眼,一如往常的执行着看守任务。
艾斯心有疑惑,难道对方一点都不迁怒自己和路飞?新海军的人真就这么宽宏大量?
“喂,你刚才都听到了吧?”
艾斯没能忍住,问出了声。
“听到了又怎么样?”
看守人员面无表情的看向艾斯。
“你就不对我和路飞感到愤怒?”
“愤怒?为什么?”
艾斯闻言一愣。
“如果不是因为我和路飞的话,老爹和红发也不会联手而来吧。难道这不足以让你迁怒到我和路飞身上吗?”
看守人员怜悯的看了艾斯一眼,像是在看弱智宝宝。
“我为什么要对一场没有悬念的战争而感到愤怒?白胡子和红发联手?那又如何?不过是提前成为历史罢了。像你这样的海贼,是不会明白我等的信念的,新海军必胜。”
分明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轻视,艾斯第一感受却不是生气,而是震惊。
明明只是新海军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看守人员,为什么会有这种底气?
难道说……真的会输?
艾斯咬着牙甩了甩头。
想要把这个念头甩出脑子,可越是如此,这个想法就越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