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秦轩开始调查此案,这般已经生了锈的钥匙才有了重见光明的机会。
然而,锁和钥匙都生了锈,钥匙已经没有办法再捅开这把锁了。
镇长看着纹丝不动的锁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我回家拿些清油过来。”
时间实在是太久了,若是有清油作为润滑的话,说不定能够成功将锁头打开。
“不用。”
秦轩一边说,一边将手放在了锁头上。
轻轻一拽,锁头应声而开。
村长见此,默默地吞了下口水。
看来他对修士的力量还是一无所知啊。
秦轩抬手,想要将已经脱落掉漆的木门推开。
结果只听“哐当”一声,木门直接倒了下去,一地灰尘被拍了起来,扬了他和镇长一脸。
在飞扬的尘土中,秦轩无奈地望向了村长。
这可不怪他,他真的只是轻轻地推了一下。
“没事没事,反正这地方也没人要的。”
村长一边咳嗽一边对秦轩说道,脸上尽力挂上了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
两人挥散了空气中的尘土,抬脚踏入了这间已经被尘封了整整六十三年的屋子。
当年珍珠的一手绣工极为出门,镇长家庭情况略好一些的,都喜欢请她做衣裳。
因为赚的多,所以这绣坊也建的极为结实,过去了整整六十三年,这屋子的大结构还没有完全腐朽。
一进门,首先是一个用来陈列和摆放产品的大厅。
当年这里应该摆放了不少样衣和时兴的布料。
但现在,就只
有角落里的一些腐朽的布片。
一张木桌子被放在门的斜对面,应该是珍珠在处理事物的时候会用到的。
而在案件记载中,当年珍珠就死在了这张桌子上。
镇长站在门口就不敢再深入了,不光是因为这里是死了人的地方。
更是因为这腐朽的木地板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支撑得了他体重的模样。
秦轩也不为难,在脚下包裹了灵气,身轻如燕地走向了那张桌子,准备细细查看一番。
桌子上有这暗色痕迹,不知道是污渍还是珍珠死亡时的血迹。
打开抽屉,里面放了一些牛皮纸张和软尺什么的。
软尺应该是为顾客量体裁衣的道具,而牛皮纸上依稀写了一些身材数据和所需要的布料花样。
这些东西没有什么关于这案件有价值的东西。
秦轩轻叹口气,将它们重新放回了抽屉之中。
看得出来,珍珠应该是蛮喜欢自己的这份工作。
数据写得很详细,甚至还写了顾客喜欢的风格。
本来想要直接将抽屉合上的,可他的却忽然瞧见了一片圆圆的,有些淡淡光辉的东西。
秦轩将此物拿了起来,放在掌心中打量了起来。
这东西一边薄一边厚,上面还有着淡淡的贝壳纹路,看上去又几分像鳞片。
可这圆形物体足足有成年男子的半个手掌大小,该有多大的鱼才会有这么大的鳞片呢?
而且珍珠的抽屉里又为什么会放着一片鱼鳞?
是因为这鳞片太大太好看,所
以用来收藏,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呢?
这抽屉里都是珍珠工作时用的东西,就算是用来收藏,也不应该放在这里吧。
屋子里的灰尘实在是太大,引得秦轩忍不住总想咳嗽。
即便他现在已经拥有了合体后期的修为,也改变不了人类的生理习性啊。
他干脆掐了一个巨大的清洁术,用风水二力合并,将屋子里的灰尘收拾了出去。
镇长看到这一幕,直接目瞪口呆了。
作为一个普通人,他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
所有的垃圾都乖乖地排着队从窗户飞了出去。
怪不得总听人说修行的仙人和普通人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在初听闻此话的时候,镇长还觉得这话说得不对。
那修仙的和普通人能有啥区别?
说到底不都是一样的嘛!
他镇子里偶尔出的那一两个炼气期的他又不是没有打过交道。
最多就只能算是力气稍微大了一点罢了。
现在看秦轩用清洁术,才算是让镇长意识到了普通人和修行者的区别。
怪不得外面的那些人,人人都想成为仙人。
原来成了仙人就连打扫卫生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了啊!
在目瞪口呆之中,镇长抽出了别在自己腰间的旱烟,又吧嗒吧嗒地抽了两口。
不行,他得压压惊,然后看看自家孩子里有没有适合修炼的,尽早送他们去修炼。
在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时,镇长忽然发现了什么。
“仙长,你看看那是啥?”
他手指指着桌
子前面的位置。
秦轩一瞧,原来此处竟然有七八片和抽屉里的鳞片差不多的东西。
应该都是鳞片,虽然大小上略微有些不懂。
但不管是上面的花纹还是光泽,都没有什么区别。
不过地上的这些都略有残缺,远没有被珍珠收在抽屉里的那枚来得完美。
秦轩莫名觉得,珍珠的死说不定和这些鳞片有关。
他忽然想到,黄兴鱼尾上的那些鳞片若是扣下来,应该和这鳞片的大小也差不多。
只不过黄兴的鳞片是蓝色的,这些鳞片的颜色应该已经在时间的长河中失去了。
只留下了淡淡的光泽感。
“我去楼上看看。”
一楼既然是珍珠工作的地方,那么二楼就应该是她休息的地方才是。
说不定上面会有生命线索。
村长张了张口,本来想告诉秦轩二楼的地板肯定已经腐蚀的差不多了。
若是真的要上去, 可能一不小心就会摔下来的。
可片刻后,村长便觉得自己的提醒是多次一举。
仙人这么强大,怎么可能会注意不到这一点呢?
不出秦轩所料,上面的确是珍珠休息的地方。
不管是床品还是柜子,现在都已经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极为脆弱。
似乎只要轻轻一碰,就能化为一堆碎片。
秦轩在床头边,发现了一个小本本。
略翻了几页,发现这竟然是一本日记本。
虽然偷看别人的日子有些不道德,但是在这种情况下,道德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秦轩看开日记
,细细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