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魔会上当吗?
艾达觉得他会,自视甚高的黑魔王怎么会允许珍贵的自己受到攻击、受到损毁呢?
只要意识到自己的魂器不再安全,伏地魔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日记本被毁时伏地魔连幽灵都不如,他什么都做不了。如今伏地魔既然已经恢复了实力,他没理由坐视自己的魂器被接连毁去,那是他不死保障的,是他无惧邓布利多和艾达的底气。
魂器每被毁掉一枚,伏地魔的底气便会弱上一分,焦躁的情绪也会多上一分。
这种焦躁的情绪会让他失去基本的判断能力,即使明知是饵,伏地魔也会毫不犹豫地咬下去。
而且,艾达一直觉得灵魂分裂过多,让伏地魔的脑子坏掉了,僵尸可能都不愿意吃下他的脑子,嫌弃塞牙。
以前的伏地魔聪慧异常、魅力十足,不仅是学校的教授们集体被他蛊惑,就连校外的纯血巫师们也折服于他,心甘情愿任他驱使。
后来的伏地魔法力高强、长生不死,可他却不再运用他的嘴遁能力,浪费他的魅力,只知道杀杀杀,就好像他能从各大墓园拿到提成一样。
脑子长时间不用是会生锈的,更何况是被切过片的脑子。
尽管艾达计划老套,甚至可以说一句漏洞百出,却是对症下药,专门供给伏地魔的特效药。用魂器、用哈利·波特钓伏地魔上当,逼他浮出水面进行决战。
至于斯内普说的“挑拨离间”,艾达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种想法是基于贝拉特里克斯原本也姓布莱克,她与雷古勒斯系出同源,是堂姐弟的关系。
既然雷古勒斯做出了偷盗魂器如此“大逆不道”的行为,贝拉特里克斯作为堂姐,是不是也有份参与?或者说,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是否还忠于她的主人?
可是,伏地魔并不信任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即便他对贝拉特里克斯、斯内普表现出了信任,可他骨子里仍然只相信自己。
不然贝拉特里克斯也不会不知道金杯的用处,还将它丢在自家金库里,丢了那么久都不知道。
再者说论起亲疏远近来,纳西莎与贝拉特里克斯是亲姐妹,她们之间的关系比雷古勒斯要更近、也更亲密。亲妹妹纳西莎的叛逃都没能影响到她的地位,堂弟雷古勒斯就更不会了。
就是不知道当初领命去杀雷古勒斯的人是谁,这位食死徒如果还活着的话,他就要做好承受伏地魔无边怒火的准备了,钻心咒管够,说不定还有索命咒。
希望人有事,一定要有事。求求你给点力。
眼见着就要到中午了,艾达这一上午都没有走出办公室半步,将“宅女”二字贯彻到底。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艾达还以为又是萝拉,是以没有言语。反正不管艾达应没应声,萝拉·富尼耶都会自己进来。
可今天敲门声足足响了三次,办公室门才被推开,走进来的不是笑嘻嘻的萝拉,而是一脸严肃的维达·罗齐尔。
她说:“没人应门,我还以为你总算想起出门了。”
见到自己祖母进来,艾达扬了扬手中的报纸,又指了指桌面的名单,示意自己正在忙工作,绝对不是宅。
此时还不流行宅文化,维达也不懂“宅”为何物,但她看不惯艾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方式。即便部里有很多工作,艾达也不该整日待在办公室里,晒着魔法维修保养处提供的虚拟日光。
“你该多出门走动走动,而不是一直坐在那张椅子上。”维达说道,“等你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你就算想走也走不了多久了。”
人一旦老了,岁月留在身上的痕迹就会尤为明显,精力不济便是其一。心有余而力不足。
维达又接着说了几句,大意雷同,都是希望艾达能多运动,不要总是待在房间里。或是和韦斯莱家的双胞胎在对角巷转转,或是在伦敦走走看看,再不济在部里溜达溜达也可以。
“我知道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出门去晒真正的太阳。”艾达说道,她败给了祖母的絮叨,将手头的一切放下,起身离开了舒适的高背椅。
“虽然伦敦的天气比不上咱们那里,但太阳终归还是同一个。”维达继续说道。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出位于地下的魔法部。来到地面以后,一老一小沿着大街一路向北,走到了附近的特拉法尔加广场。
这座广场是为了纪念特拉法尔加海战而建造的,有趣的是这场战役的交战双方正是英法。
皇家海军在霍雷肖·纳尔逊将军的带领下,击败了拿皇的法西联合舰队,一百年来的英法海上争霸就此结束,法兰西海军从此一蹶不振。
广场最突出的建筑就是纳尔逊的纪念柱,柱基上有纪念那场海战的浮雕,整个纪念柱台座都是由当年缴获的大炮铸成的。
祖孙二人绕着喷泉缓步慢行,四周是飞舞的鸽群。
恍然间好似回到了玫瑰庄园,只是庄园静谧祥和,特拉法尔加广场则是闹市环抱,行人如织。
“你最近似乎又有了新的烦恼,”维达轻声说道,“是关于那个叫哈利·波特的男孩吗?”
虽然周围有很多人,但这些麻瓜是听不清两人说话的,两人说话的声音在别人听来只有嗡嗡声。
“是的,有些棘手,我没把握处理好这件事。”艾达回答道,“不止是他,还有那条跟在黑魔头身边的大蛇。那条叫纳吉尼的大蛇也要消灭掉才行。”
闻言,维达愣了一下,然后缓缓问道:“你说一条叫纳吉尼的大蛇?”
艾达不明白维达为何会发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答道:“对啊,黑魔头管它叫纳吉尼。怎么了?”
“没什么。”维达说道,“应该只是个巧合吧!她若是还活着,少说也要八九十岁了。”
艾达向前微微探头,俏皮地问:“祖母也认识一条叫纳吉尼的大蛇吗?说不定就是同一条呢!”
“我并不认识叫纳吉尼的大蛇。”维达摇摇头,“倒是知道一个叫纳吉尼的女孩儿,她能变成蛇,还曾被抓到马戏团表演。不过她是阿尼马格斯,而是血咒兽人。”
血咒是一类特殊的诅咒,它不会直接杀害目标,而是一直存在于血液中,并遗传给下一代。血咒兽人就是其中一类身上带有血咒的人。
所有的血咒兽人都是女巫,诅咒由母亲遗传给女儿。如果那位叫纳吉尼的女孩儿生下了女儿,她的女儿也会变成血咒兽人,将她血液中的诅咒遗传下去。
一开始,血咒兽人可以随意在人类和动物两种状态间来回切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会逐渐失去控制,会无意识地变成野兽,最终永远困在野兽的身体里。
最痛苦的是,她们将彻底失去人类的意识,也会忘记作为人类时的记忆,成为真正的动物。
“克雷登斯,你应该听过他的名字。”维达继续说道,“血咒兽人纳吉尼就是他的朋友,还曾帮助克雷登斯寻找真实身份。”
“那后来呢?”艾达追问道。她曾听格林德沃提起过克雷登斯,知道这位战力强大的默然者,可她从没听格林德沃提起过纳吉尼。
维达再次摇了摇头,她说:“不知道。克雷登斯选择了追随盖勒特,纳吉尼的去向我就不清楚了。也许早就死了,毕竟没人愿意被困在野兽的身体里。”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这个世界悲伤的故事有很多,但我们却不能一一为之悲伤。”维达说道,“不管是条大蛇,还是可怜的血咒兽人,只要挡在你的面前那便是敌人,是要被抹除的存在。”
一老一小齐声说道:“为了更伟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