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前,布尔凯索在枫叶城由我魔法教会成员阿芙拉指引,走上奥秘之主的道路,聆听魔法女神陛下的教诲。”
“他潜伏光照会调查万物归一会,是受我魔法教会的指派。”
“布尔凯索·列奥尼达·格雷沙姆侯爵的一切行为,由我魔法教会承担一切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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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听到魔法教会向神圣之王宣布为布尔凯索背书,不知有多少人心里恶狠狠冒出一个“卧槽”。
就连准备让布尔凯索拿ST基金会股权换命的神圣之王,也是皱起了眉头。
布尔凯索的来历,但凡有点地位身份的人都心知肚明。
当初都在笑话一个野蛮人的后代去就职法师是多么愚蠢,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个家伙在多年前就被引进了魔法教会。在魔法女神教会的培养下,一个高原野蛮人才摆脱天赋桎梏,成为了一个高贵的法师。
身为艾塞亚的真王,光照会那些小举动他心知肚明。
正是因为他的默许,光照会才能在艾塞亚的黑暗里生存这么多年。
只是突然爆出他们的幕后主使是万物归一会,才让神圣之王立刻痛下杀手,同时顺手割一波韭菜。
然而里面最大的一颗韭菜,却一下子被洗白了……
外人只会感慨魔法教会布局长远,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布尔凯索,才知道这都是无法求证的鬼话。
然而另一外位当事人阿芙拉,却神秘莫测的低笑否认:
“这是真的呀,小布布。”
“你在十一年前就被内定为我们魔法教会的成员了呀,只是一直没合适的机会引领你加入我们教会。”
“预言之神可是被女神陛下的从神,奥法之王阿祖斯囚禁了起来。你觉的你随便编一个流浪奇械师的身份,就能蒙哄过关还加入我们魔法教会让我们为你提供庇护吗?”
“我,魔法教会的天才少女,金雀花家族的直系成员,突然出现在穷乡僻野的枫叶城。”
“即使现在看来,你也不觉的奇怪吗?”
“普通法师连给我们魔法教会打杂都不配,我却见面就邀请你和小林加入我们魔法教会,你难道不觉的不正常吗?”
布尔凯索瞬间被惊的浑身冷汗,那年代久远的枫叶城记忆,那个满是雨夜的夜晚,所有的一切细节都开始清晰的浮现。
第一次见面还是少女的阿芙拉,对他们发出邀请:
“你要不要和那个小鬼一起加入我们魔法教会。”
漆黑的夜晚,将阿芙拉玩味的低笑隐藏了起来。
直到今天真相被人解开,布尔凯索才发现其中的诡异。
他一直以为那天阿芙拉说的是玩笑话,也不自信的认为阿芙拉是想借他之手,把神奇的小林拉进魔法教会。
如今阿芙拉把一切摊牌他才发现……
十多年前,阿芙拉看着他的眼睛,是在向他发出邀请。
十一年前去枫叶城找他,要把他引入魔法教会。
七年前他从皇家学院出来前往联合应急办公室入职,阿芙拉也在前几天比他先到联合应急办公室入职。
去年凯撒泄露他众神之敌奇械师的身份,也是魔法教会第一个出现,向所有人宣布庇护布尔凯索。
他一直以为这些都是巧合,直到现在阿芙拉把一切都戳破,把过去全部连贯拼凑在一起。
他才发现,魔法教会的目标,从始至终一直都是他。
布尔凯索直到现在,才明悟小林曾经高深莫测的一句话:
“这世间,从来都不存在什么巧合。”
“自以为是的巧合,是不幸人生的开始。”
虽然魔法教会对他并没有恶意,但他非常不喜欢这种被人瞒在鼓中的感觉。
布尔凯索极度不悦的皱眉,甚至隐隐有一点愤怒: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阿芙拉面对愤怒的布尔凯索,无所谓的摊摊手:
“这是教会高层下达的命令,我没有过问的权利。”
“关于你的单线任务,我们教会里除了我连我的老师都不知道呢。”
“不过教会今天向神圣之王摊牌,也代表教会准备正式跟你谈一谈了。”
“你可以自己去问他们,我的上线就在你家里等你回去。”
“对了,回头你可要悄悄告诉我一下原因,我也非常好奇教会为什么会那么关注你,还关注了你十几年呢。”
获得自由的布尔凯索走出牢房,但却是直接走向女牢。
他的妻子帕梅拉,依旧不得自由。
魔法教会担保了他的身份,但全家都是光照会成员的帕梅拉却没有幸免。
他走向一位早已等候在这里的宫廷侍者,凭空召唤出一本满是文字的羊皮卷交给他。
以百分之二十的ST基金会股份,交换帕梅拉的赦免。
宫廷侍者手持羊皮卷沉默而谦卑的弯身让开了道路,将这场无声的交易隐于黑暗之中。
自此以后,皇室拥有ST基金会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成为第一股东。
但根据小林留下的ST基金会核心章程,除了ST基金会会长可以成为执行董事,其他股东只有分红权没有行政权。
也就是说,就算布尔凯索离任,下一任ST基金会会长也由布尔凯索指定,谁都无法干预。
接受了小林馈赠的布尔凯索,除了为团结盟友而陆续转让出去的一成股份,他现在还有ST基金会百分之四十四的股份,是仅次于艾塞亚皇室的第二股东。
至于其他散户,不说也罢。
这百分之二十股份转让出去,既是对神圣之王表示臣服,感恩他为守护这个国家的付出而献上真心实意的忠诚。
也是隐晦表达,这是他身为臣子最后的底线。
谁都不可以,越过ST基金会绝对控股这条线。
ST基金会是小林托付他照看的心血和财富,在小林回来之前,他必须保证ST基金会的完整。
帕梅拉从牢里出来,温婉典雅的牵住了丈夫伸来的手臂,一同走出了这间黑暗的牢笼。
“多少?”
“没多少。”
“你不愿意跟我说,那就一定是很多了。”
“这些无聊的东西,有什么好说的呢。重要的是,我们以后都自由了。”
帕梅拉幸福的依偎在丈夫怀里,轻轻闭上了眼睛:
“是啊,我们终于自由了。”
“这是你许诺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