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也好,三十岁也罢,快来个人娶了她吧。
跟着清歌过来的,还有言欢,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让妮娜与夏斋都有些皱眉,刺鼻的香水味像劣质酒精一样。
“小斋。”
“嗯?”
“我听老板说,你家好像没了?”
抬头,是言欢的笑脸,夏斋斟酌了一番,慢悠悠的说:
“嗯。”
“那,最近很缺钱吧?”
“...”
夏斋缓缓张嘴,说不出是纠结还是奇怪,看了他一眼,表情带着些犹豫。
言欢看出了他的心声,柔声道:
“这一行,不丢人。”
“我要报警了。”
“我开玩笑的。”
打闹了几句,夏斋也看出来言欢只是开玩笑。
“老板这次回来,没几个月是不走的。”
“怎么说,你还知道内幕?”
夏斋瞥了一眼腰细腿长的御姐。
“在名媛圈混了一段时间,也算是对她有所耳闻。”
“名媛?”
夏斋想了想,还是没问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不想继承家业。”
“这我熟,电视里都这么演。”
“老板可跟那些大小姐不一样,她什么人?”
言欢比划了一下肌肉,“这位富婆可是军火爱好者,偶尔去当雇佣兵的悍匪,怎么可能乖乖就范?更何况,都快三十岁的女人了,要真想继承家业早就...”
“她听见了。”
“什么?”
“我说...你都在瞎讲些什么”
清歌拿着玻璃瓶,轻轻敲了敲言欢的头。
“在讨论您的年龄问题。”
“...”
趁着清歌教育言欢的功夫,夏斋偷偷走了。
...
晚上十点,夏斋走出酒吧。
秋季的夜晚不算冷,只是掉落的树叶让人心底有些发凉。
闪烁的车大灯提醒了夏斋,他顺着车窗往里看是安若关切的脸,在扶着醉醺醺的妮娜上了副驾驶后,夏斋打开后座的车门进去了。车门关拢,只留下遍布全身暖意和身侧女生的香味。
车载音乐循环播放着,搭配着秋天萧瑟的晚上倒有了些许的喜意,夏斋往后靠了靠,贴在真皮沙发上往旁边看,安若的目光总是这么明亮。
“病好了?”
“嗯,一场小感冒,倒是没什么事情。”
“小感冒也不至于住院。”
安若叹息了一声,又侧过头,“要注意身体。”
原本车窗还开了点,冷风飕飕的往里吹,安若想都没想,把车窗关紧了,又是调高了空调。
夏斋没注意这一幕,他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就像是走马观花,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只觉得一切熟悉而陌生。
“安若。”
他突然开口。
“嗯?”
“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
降下了车窗,夏斋稍稍松了口气,拿出口袋里的药——医院给的,姬幼菱还是不放心,找主治医生磨了半小时,才拿到手。
虽然不清楚有什么用,但应该能保健...从医生的眼神中,夏斋看出些许的意思。
“说起来,安若,你父母一直都不在家?”
“不常呆,一年到头大概能有十次在家。”
安若揉了揉肩膀,打了个哈欠。
“难怪,我一直碰不见。”
“如果你想见的话,两个小时后就能见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这么大个家有些空。”
夏斋说。
“以后会多起来的,只要肯努力。”
“...”
夏斋没反应过来扭头看了一眼安若有些迟疑,她没说什么,只是笑得有些妩媚。
“夏同学还在那里打工?如果没记错,你现在不缺钱吧?”
“不缺,但是我和酒吧老板有个约定。”
“约定?”
安若皱起眉。
“给她打工一年。”夏斋耸了耸肩,“人家在我最难得时候收留我,这算约定,也算报答。”
“这样。”
安若点点头,打算不再过问。
“老板,是个年轻的大美人呢。”
副驾驶上的妮娜,用着调侃的语气说。
安若倒是没过激的反应,只是看着夏斋的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老板就是老板。”夏斋解释。
“明天也能是夫人。”妮娜暗搓搓的煽风点火。
“...”
出乎意料的,安若今天的反应很平淡,只是嗯了一声,便不再回应。
...
客房里,夏斋洗完澡出来,看见一个人影坐在床头。
“坐。”
安若拍了拍床边,笑得很是灿烂。
“...”
鸿门宴?
杀猪盘?
夏斋有些犹豫,但还是坐了下来。
“让我摸摸,还发烧吗?”
“...”
一只手,在额前贴了贴,又往下。
“...这里是胸口。”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手滑吗?”
安若理所当然的说。
“未免滑的太过分了...”
说完,夏斋才注意到现在安若的打扮,脸上一点淡妆,身上穿着淡蓝色吊带睡衣,白皙的脚踝踩着拖鞋,不安分的摆动着。
似乎想到什么了,安若乖乖停下手。
夏斋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只觉得她今天的举动有些不对劲。
“你是病人,今天就算了。”
“明天也算了吧...最近我的身体不是很好。”
夏斋的态度恳切。
安若看了他一眼,倒是没再说什么。
“还记得我们在车上聊的事情吗?”
“嗯...”
“我父母,最近要回来了,在听说过夏之后...想见一面。”
夏斋的态度有些迟疑,“明天?”
“明天当然不合适,学校要上课,你也有打工,初步的计划,是打算安排在这周末,你怎么看?”
“倒是没太大的问题...”
‘叩叩...’
有敲门的声音,夏斋一想也觉得没别人了,“进来吧,门没锁。”
妮娜穿着睡衣,金色头发散的很开,睡衣上的扣子被撑起来了。
“我想到小安若在这里,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你过来干什么?”
安若没什么表情,看着她一动不动。
“当然是晚上一定要玩的,鬼故事游戏!”
“...”
夏斋仔细端详着妮娜,明明是个成年人了...为什么会突然想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他没想出结果,又看了眼妮娜,发现她鞠躬,正好奇的看着安若的手机,而胸口处的雪白亮的刺眼。
各种意义上都很成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