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长发从雪白的脊背上披落而下,深红色的巫女服被换上了,女孩眉宇间的温柔像是画笔勾勒而出的烟雨。明亮的灯光甘露一般从天花板上洒下,照清晰了脸上的每一个细节。
现在时间是晚上九点,夏斋蹲坐在客厅的榻榻米上,看着安若换装,九条在一旁吃饭。
“明天要穿的衣服?”
“嗯。”安若看着他,“去一趟八坂神社,入乡随俗。”
“京都的?”夏斋问。
“有点远,会想我吗?”安若起身。
灯光悄然熄灭,在这个深夜是一件诡异的事情,但在黑暗中没有一个人出声,只有静静的呼吸和黑暗里的脚步声,再有炽灯亮起时安若已然向前移动了几步,巫女服的衣摆安静垂落不似有过任何移动的样子。
灯暗。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出,夏斋被人推翻在了地上。或者说,他顺着推来的力倒下了。
灯明。
安若坐在夏斋身前,深红色巫女服下的雪白清晰可见,深深的沟壑在肆无忌惮的吸引他的眼球。
“别玩灯。”夏斋扭头看九条。
“啊吧。”九条悻悻的离开了走廊,在饭桌前静坐。
“她很懂事。”安若的眼里满是欣赏,“以后生女儿就要这样的,安分,乖巧。”
“就只要个女儿?”夏斋问。
“看你的。”安若俯下身,轻轻咬住夏斋的耳垂,“你要喜欢,多生几个,家里不差钱。”
如幽如茶的香气飘来,夏斋嗅了嗅,有种迷幻的味道。
这女人下药了。
九条红着脸用手遮住眼睛,但是双手不听话的打开了一条缝,透过这条缝她注视着远处的两人。
夏斋抬起了头,刺眼夺目的光线如瀑般洒下照亮客厅,也照亮身前的女孩,她的脸上没有半点迷蒙,清醒的可怕。
“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有点事要处理。”安若说,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男孩,黑发落在夏斋的脸上微微拂动。
他昂着头看坐在自己身上的巫女,深红色的衣裳如火焰般沸腾,或许她不知道这一身衣服代表着纯洁,但不要紧,安若穿圣女服都能玩出制服诱惑。
“有孩子在。”夏斋叹息,他觉得人生太过惨淡。
“孩子总是要长大的,今晚给她....也给你上一课。”安若开始脱衣服,裙摆下的神秘领域露出些许纯白,下一秒夏斋的手搭在了她雪白光滑的肩上,阻止了即将滑落下去的巫女服。
也阻挡住他的悲剧。
“放过我。”夏斋说,“今晚我只想睡觉,不想变大人。”
安若看着他没说话。半晌后若有所思。
“你觉得这不够刺激?”
“如果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夏斋说,说完他看向九条:“别看热闹,要么来帮我要么去洗澡,还有把碗洗了。”
“阿巴。”九条点头,犹豫的遮住了裙摆走向浴室,期间她也在想要不要留下来接着看戏,但夏斋的杀人目光让九条有点瑟缩。
冰山在笑,笑声如银铃,她低头俯视夏斋,往后坐了坐。
翘臀向下移动,夏斋的呼吸开始急促。
“你怕了?”
这种挑衅与夏斋在‘琉璃夜’里所做的一样,但对象换了。
他在牛郎店里那么说是因为西村秋明白夏斋不是这样的人,双方达成了共识....现在有一点微妙,安若和夏斋也算知己知彼,但夏斋此刻说个不怕,冰山就开始脱衣服,把一切该做的都做了。
第二天结婚契约书摆在床头,阳光下的美人笑着给他画了个押,然后拿枪指着他签字。完事后连婚礼都不需要举办,直接住进地下室。
“我怕了。”夏斋的选择避免了这本书提早完结。
“阿巴。”九条的小脑袋从浴室里探出来,表示不满,可能是没看到她想看的部分,所以跳出来指责夏斋。
“回去,色女。”夏斋看她。
九条冲着他做了个鬼脸:‘啊吧啊吧!’。
不知怎得夏斋听出了她的意味,若不是安若压着自己定然起身教育一下九条。
后者察觉到了他的恼羞成怒,连忙钻进浴室。水声响起,女孩窈窕的身影透过光影照在玻璃门上。
夏斋抱住安若,双手紧握住她的巫女服向上拉扶正了:“别闹了,说正事。”
“现在我干的就是正事,没有什么事情比安家的传宗接代更重要。”安若凑上前,轻轻咬住他的嘴唇,双手向下摸索,找到拉链后拉开,用手,还有翘臀。
...
几分钟后夏斋喘着气把她推开了,“安同学的母亲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后悔。”
“她比我厉害。”安若冷笑,“当年我母亲拿枪冲进别墅指着父亲,后者一句话都不敢说,事情顺其自然的办完了。”
“都有问题。”夏斋有点头疼。
“很庆幸这一代里只有我像我母亲,其他人性子比较软。”安若没否认。
“拉回正题,我去接触宫川了。”夏斋将这两天收集的信息告诉安若,“任务还继续吗?”
安若有些沉默,落坐在榻榻米上。
“看你的。”她抬头,“这本来就是一个玩票性质的社团,事情成不成没多大所谓,如果你好奇的话可以接着查下去。”
“挺有意思的。”夏斋说,“我觉得她有问题...一路接触下来总有怪怪的地方,但我不清楚具体哪里奇怪。”
“小心点。”安若说。
“我会的,还有,小哑巴的身份查到了吗?”
“还在查...过两天会有结果,到时候把她的问题解决了,我们再回温宁市。”安若的视线忽然从夏斋身上平移向了右侧,在那里,九条洗完澡出来了。
“啊吧啊吧。”九条狐疑的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
“一起吗?”安若看夏斋。
“你先吧。”夏斋侧过头,“我想静静。”
“静静是谁?”冰山挑眉,“看来我要给你的思想做点工作。”
“我身体承受不住。”夏斋很坦然,也很诚恳:“生产队的驴也不能这么折腾。”
“哦?”安若冷笑,“我偏不信这个邪,脱衣服跟我进浴室。”
夏斋叹气,但还是妥协了。
生活总是那么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