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美好的,它代表了一天的开始,是希望与起点。
但对于夏斋来说,九月十八号的早晨更像是地狱。当他推开卧室的门走到客厅的一刹那,沙发上坐着的安若让夏斋以为自己做了一个噩梦。
此时窗外阳光正好,盛夏的早晨总是格外明朗,清丽的少女沐浴在光芒中像是一幅画,美艳绝伦。
如果可以,夏斋愿意称这幅画为‘地狱绘卷’。
“真是睡迷糊了,一大早就看见恶鬼。”
夏斋小声嘟囔,转身关上了卧室的门回到床上,并心道再次睁眼可别看见安若了。
但,正如墨菲定律所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两秒后房间门被推开了,安若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看着还在床上睡觉的夏斋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蹲下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再睡下去可不妙哦。”
夏斋发誓这是穿越以来所做的最惊悚的梦,与至于他立马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安若直喘气。
如果他以后得了心脏病,绝对是这个冰山害的!
片刻后恢复了冷静的夏斋终于松了口气,开始从上到下的打量突然来访的冰山。
她一头黑长发垂腰,身上穿着白色条纹长衫,下身短裙外加黑色长筒袜,简单又好看。在注意到夏斋的目光以后冰山并没有反感,而是挑衅般的挺了挺胸以显示自己的身材。
看到这里夏斋移开了眼睛,不可否认安若很好看,但相处了两个月之后他也发现这个女人有很多缺点,性格上是问题,行为上又是一个问题。所以他对于冰山的感情保持在一个微妙的程度。
一方面确实喜欢,但另一方面她的恶劣性格让夏斋不敢更进一步,这种感情非常的纠结。
可能应了那句话:美色如刀,刀刀致命。
安若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肆无忌惮的看着他。
“安若同学,早上好。”
夏斋心慢了一拍,下意识地往后靠,他总觉得安若的目光太过炽烈,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换个词...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被榨干。
“别怕,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我知道。”
你确实不是坏人,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夏斋曾经见这个女人把冒犯她的人通通送去非洲和黑叔叔们搅基,最惨的那个大叔被十几个黑叔叔围起来了,经历了什么不说也罢。
“安若同学今天来是打算找我索命?”夏斋疑惑着说。
也难怪他这么想,一觉醒来发现一个病娇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而这个病娇平常没事是不会找他的,任谁会想自己是不是大限将至。
等等,自己明明没有给她钥匙,安若是怎么进来的?她不会强行把门拆了吧?!
“别担心,门没坏。”
安若似乎看出了夏斋在想什么,淡淡的说道。
“没坏就好...不对!这不是坏没坏的问题,安若同学现在的行为是私闯民宅!”夏斋抗议。
“怎么,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我没权利配一把钥匙?”安若冷笑了一声,接着说:“还是说,蛆同学外面有人了?”
“...”夏斋陷入了沉默,这该让他怎么回答。
但此刻的局面不允许他陷入沉默,因为夏斋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安若好看的脸上越发冰冷,如果不给她一个理由的话这个冰山绝对会生气。
“我心里只有你,安若。”夏斋轻声说。
“是吗?”安若应了一声,虽然夏斋的回答并没有让她非常满意,但也算能接受。
“昨晚干什么去了,我的电话竟然敢挂。”
“我手机没...”
“嗯?”
安若把脸凑上去,距离近到两人除了对方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的程度。
“蛆同学可要想好了再说,依照你的态度我会酌情给你减刑。”
“减刑这个词我觉得很不妥当,搞得我像是犯人一样。”夏斋认真的说。
安若哼了一声,接着说:“你昨晚犯了死罪,根据安家家规,本来就该扔进太平洋喂鲨鱼,但我这个人比较仁慈,给你一个机会解释。”
夏斋张了张嘴,心想这怎么解释?
要是撒谎,以安家的势力估计一查就能查出来,但要是不撒谎,可能现在就要被干掉。
这该怎么办?
夏斋想了片刻没有思路,心一横,将安若拦腰抱住,对着那柔软的唇便吻了下去。
唇齿相触间满是柔软,眼前的冰山在这一个瞬间愣住了,可以肉眼可见的看到,安若的脸变得红润了起来,少女的娇羞竟然如此的可爱,可爱到夏斋有点分不清这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安若有些不好意思,伸出手想推开夏斋,但用的力气就跟没有一样。
兴许是接吻的时间过长,她有些喘不过气,右手无力的垂了下来,红色的霞云从脖颈开始爬向了脸颊和耳根,情欲几乎控制不住的蔓延了上来。
“唔..”
安若应该是没想到夏斋的胆子这么大,闭着眼任由他索取了一会儿,但过了一分钟她从那种情欲的状态下恢复了,眼中被满意两个字填满了。
冰山对于夏斋的这个解释非常满意,然后她一把将夏斋推倒,准备帮他宽衣解带。
“等等!”夏斋脸色剧变,连忙推开了安若,“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若是上清院的男生在此看到这一幕,定会怒骂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女生都这么主动了你他娘这么怂,是不是太监。
但夏斋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如果这时候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就必须要负责。到时候姬幼菱的事情一曝光,别说安若会发飙,姬家那边都会派个人过来追杀他到天涯海角。
最好的结局,就是他被安若锁在安家的地下室,雪藏一辈子。
可以说,如果这是游戏,那就是彻彻底底的erroneous line,夏斋要是选了,一定会迎来bad end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