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娜拢了拢长发,向夏斋抛了个媚眼。
“客人还是不要想着对他出手,子良名草有主了。”
夏斋给妮娜添了一杯威士忌,细心的加多了一点水,褐色的光晕在玻璃杯上微微流转,里面的大冰球散着苦涩的香气。
妮娜一口饮尽,微微红着脸,喘气道:
“怎么说,是哪个狗日的抢先下手?”
“客人您的国骂真是标准,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外国人吧。”
“哪里哪里,我是法国人,原本住巴黎,但你知道巴黎那地方脏的很,尼哥也多,那群操蛋的本地人用上帝给他们的傲慢去欺负每一个外来者,所以我受不了那地方,就跑这里泡帅哥来了。”
妮娜得意的笑道。
“客人您说的狗日的应该就是我的老板,压榨童工,色诱美男,克扣工资,胁迫别人裸奔,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堪称黑心到极点的资本家。”
夏斋幽幽道。
“淦,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妮娜的神色看不出是羡慕还是唾弃。
“若不是当代没有黑社会,我早怀疑她是黑道的头头。”
夏斋认同的点点头。
东瀛省是有极道这种东西的,但是由于被天朝合并了,现在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话又说回来,子良在我之前就来了,老板跟我说他以前是孤儿,从小在某个杀手集团长大,干到十八岁那年不想做这一行就洗白了,后来被老板从瑞典捞回来。”夏斋咂咂嘴,感慨这个故事真是扯淡。
“捆绑PLAY?制服诱惑?”妮娜的脑回路很是清奇,嘴里蹦出几个夏斋不想秒懂的词。
这个金发妞比他想的老道,估计跟秋名山的司机一起飙过车。
说起秋名山就不得不想起那个男人,当年拓海坐在AE86上甩人的技巧确实不错,但心碎的是他在超车的同时,奔驰里的叔叔也在进行最后的冲刺。
“客人您信了?”夏斋暗道这个世界真是疯狂,这种蠢话都有人信。
“多么感人的故事。”妮娜擦了擦眼角。
“打个比方,如果子良这种男生是乙女游戏的男主角,那么他的定位应该是高冷傲娇类型的,只要你能在跟他见面的第一时间打动他,那么后面攻略起来会方便很多。”
“想要驯服这种男主角的最好方式是从小培养,可惜客人您错失了这个先机,按照女频小说的发展,您只是一个女三,只能默默暗恋男主角,求而不得之后走向疯狂,最终投河自尽,毕竟金发大波浪在女频小说里面从来不是什么正面人物。”
夏斋委婉的说道。子良可跟他这种路人角色不一样,是店里的头牌,没那么容易搞定。
“按你这么说,我这辈子都没戏了?”
妮娜叹口气,她开始想象寝室里那个西班牙妞操着一口蹩脚的法语嘲讽自己的样子。
“这倒不是,子良旁边那个黄头发的骚包你看见了吗?”
夏斋示意妮娜看向言欢,此时他正穿着吊带裤打篮球。
“那种一看就很浪荡的男人不是我的菜,虽然他长得不错,肌肉也能跑马,但我并不喜欢这种风骚的性格。”
妮娜耸耸肩。
“言欢和子良是好基友,关系很铁。你可以利用他接近子良,就我所知,那两个人从来不会因为女人产生争执,所以不用担心发生胃疼的剧情,还有你别看言欢外表这么风骚,其实他是一个专情的男人,被老板带回来之前是东瀛省有名的鸭王。”
夏斋介绍道。
“鸭王和专情有半毛钱关系?还是说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我不能理解了。”
妮娜幽幽道,随后豪迈的拍了拍旁边女性客人的后庭,在得到羞怒的神色之后笑得格外开心。
“鸭王可是头牌,牛郎中的顶级,一般是不出卖肉体的,听说言欢那一段时间为情所伤,老板在东瀛碰到他的时候,言欢还是个雏鸟,躲在夜总会的某个小角落里偷偷哭泣,嘴里嚷嚷着下一个更好,然后老板给了他一脚,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马仔。”
夏斋将言欢的陈年往事都讲了出来。
妮娜点点头,从路过的兔女郎盘子里端了一杯果饮,尝了一口之后咂咂嘴,然后突然看向夏斋:
“那么你呢?”
“什么?”夏斋一时间不理解她的意思。
“他们两人各有特点,一个长得帅,一个业务能力强,那你老板找你来做什么呢?”
“客人你要不要猜猜看?”夏斋笑着说道。
“免了,我最讨厌猜东西。”妮娜不感兴趣的耸耸肩。
这时候,酒吧的大门被粗暴的推开了,路过门口的兔女郎吓得没端稳手上的托盘,满满几杯果饮摔在了玻璃地板上。
当头进来的是一个脖子上纹着一只黑豹的男人,黑衣黑墨镜不由让人担忧怎么看得清路,但起码牺牲视力换来的煞气和身后的四个同样黑衣黑裤黑皮鞋的跟班镇住了整个酒吧。
妮娜戳了戳夏斋:
“看起来有人闹事,怎么办?”
“这种人常有,平时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警察局也不远,酒吧里面也都是监控,要是害怕的话您可以提前走。”夏斋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我酒没喝完,美男没泡到,你就想赶我走?天底下哪有这种事?”
妮娜挑挑眉。
那个黑衣人坐在角落里,身材高大,隐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块极为分明,左边的脸上有一道刀疤,此时正坐在卡座上一言不发,一看就不像是来喝酒的。
“好家伙,寻仇来了,今天有热闹看了。”
妮娜揶揄道。
“热闹不一定有,但客人如果愿意留到半夜两点的话,我们店里应该会有保留节目。”
“脱衣舞?”
“比这个更刺激。”夏斋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