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拾叁 刚正不阿宁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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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沐白原本咄咄逼人的痛斥着朱竹清,此时却如同突然卡壳的机关枪,差点儿把自己给憋死:“小三你不会眼瞎了吧,没看她现在走路还有些不正常吗?”

  赵无极突然出现在朱竹清身侧,也不管她往自己身上乱挠得多么用力,甚至连衣服都被抓碎了,只是一只手盖在她的肩膀上,用自己磅礴的魂力灌注她的全身。

  片刻之后,赵无极一脸尴尬的收回手。看像戴沐白:“小戴啊!我感觉这次你好像闹了个乌龙!人家姑娘确实还是完璧之身!”

  朱竹清反抗未果,气鼓鼓的抱胸转过身去不看他们。

  既然自己的未婚妻没干什么,那么说那些话更大的原因多半就是在气自己,我懂啦!

  戴沐白get到了朱竹清说那些话重点,对于宁霜的怒火也烟消云散,打也不打了,三两下把捆在他身上的蓝银草扯了下来:“兄弟,对不住啊,误会你了!”

  “不打了?”

  “不打了!”

  “可是我想打!震字·雷狱!”

  宁霜身上释放出强劲的电流将戴沐白完全笼罩其中,这强劲的电流覆盖范围极广,那怕别人离他们有个十几米的距离依然能感到身上有些酥酥麻麻的,甚至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头上的头发都支楞起了来。

  足足几分钟过去,释放了大半魂力的宁霜才停止放电,戴沐白已经被他电的如同一块焦炭一样倒在地上,只有肢体时不时的无意识的抽动两下代表他还活着。

  不得不说魂师的身体素质就是强,哪怕被电成这幅模样,戴沐白依旧很快就缓过来了,对于宁霜电了他一顿的事也不在意,很狗腿的跑去找朱竹清倾诉自己这几年的痛苦和不容易,说他回去找女人完全是快被逼疯之后的无奈之举,其实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你,把别人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霜哥!你就这么看着那个渣男去骚扰竹清姐也不管管?”看着朱竹清被扰的不耐烦的样子,牛子大有些不忍心道。

  “不然能怎样?这是他们两个都家事,就算真的要解除婚约也是该他们自己解决的,咱们作为外人可不好插手!而且你要相信猫猫,凭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因为戴沐白几句不容易几句我错了就原谅他的。”

  牛子大再看了两眼,终究摇头叹息一声不再去看,任由戴沐白去骚扰朱竹清。

  就像宁霜说的那样,这毕竟是他们两人自己的事,若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对方不同意倒还好,他们可以作为朋友插手,可现在正主都还没反应呢,他们就这么先下场了算什么?

  棒打鸳鸯还是狗拿耗子?所以还是先不管的好,看看朱竹清是个什么想法再做打算。

  这么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自然不会只有这么几个人围观,史莱克的其他老师早就到场了,只是引而不发而已,现在战斗结束,也陆续走出来。

  别人都还好说,反正不认识,但看到一个身材消瘦面容奸滑的老男人进来时宁霜还是忍不住从已巴根到天灵盖打了个激灵。

  这人正是史莱克的院长弗兰德。

  乍一见面,不但他认出来了对方,对方也认出来了他,顿时一个激灵从天灵盖打到了已巴根,自己抢个魂骨而已,怎么被追到学校来了?要是被学生们知道他强行抢小孩子魂骨那他老脸还要不要了啊!

  可是现在也不能扭头就走,更不能装不认识,只能尴尬的在脸上堆起笑容,在心中拜着各方不认识的神明祈求他们保佑宁霜不会脑子一拧跟自己来个同归于尽:“原来是这位小兄弟啊!昨日一见只是觉得小兄弟见识不浅,没想到今天才发现小兄弟原来还有这种实力,我还到是哪家的英年才俊能有这样的天资和见识,原来是七宝琉璃宗的高足啊!自我介绍一下,在一下史莱克学院院长弗兰德,小兄弟怎么称呼?”

  宁霜自然注意到他表情的怪异,联想到这个院长不但贪财也是个好面子的,顿时对他露出一些似笑非笑的表情,暗道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搂出来一下油水。

  弗兰德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完,眼神示意他不要说出来,却见他右手隐约做了个搓手指的动作。

  这顿时让他觉得有些肝疼,要不是因为对方出身七宝琉璃宗,而且现在是在自家学院里,否则非得把这小子扔出去不可,但这事又不能不处理,而看那副样子他要是不出点血想度过这一关也不容易,也是,一块魂骨只给了一万多金魂币确实有点少,人家越想越亏又见面了一时兴起找自己讨要也正常,算了,再给点补偿破财消灾吧。

  如此一想,他伸手指了指手腕的储物魂导器比了个一,一个魂导器也是价值不菲的,怎么也得两三万金魂币,应该差不多了吧。

  宁霜见他伸出一个手指头顿时觉得他不愧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给一万金魂币有个毛用?但这里可不兴一只手比十个数的比法,他只能暗叹一声张开手掌比了个五,能多要一点是一点吧!

  五个魂导器?弗兰德气的头发都要支棱起来了,这还真会狮子大开口啊,虽然五个魂导器照样不过是一块魂骨的零头,可他一共才有多少啊,要五个不是要他的命吗?不行!

  他再竖起一根手指,用眼神警告着宁霜不要得寸进尺,差不多得了。

  宁霜第一次发现居然有人在扣这一项上居然能跟自己比个不相上下,虽然自己说的那个所谓的魂骨是假的,但你这不是还没发现是假的吗?既然没发现那就是真的,一个魂骨被你拿走了,只给两三万金魂币,这河狸吗?

  不行,今天这架势看起来留下是够呛了,下一次跟史莱克的人见面说不定会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逮住这弗兰德一次敲他竹杠的机会不狠狠地拔下来一层皮怎么行,这机会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店了!

  他那么要脸到能被自己敲竹杠,那么在发现自己被骗了之后难不成还能为了几万金魂币找到他们七宝琉璃宗去要说法不成?

  先不说他抢小孩子东西在先,单单是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油条被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骗了钱,而且还是两次,这事儿他好意思往外说?

  不管了,少要点就少要点吧,先把钱拿到手,降点标准,四万!

  弗兰德眼珠子都红了,你是非得跟我倔是吧,问题是两人比划也是要时间的,时间太长被发现了人家一个小屁孩儿,还是受害者自然没什么,到时候自己更尴尬,算了,吃亏是福,吃亏是福!

  到现在他也只能用这一句安慰自己了,最后是硬生生咬牙切齿的伸出的第三个手指头。

  妥了!

  宁霜嘴角微微扬起,三万就三万吧,本就是意外之喜,不嫌少!

  交易完成,他也恭恭敬敬的抱拳,然后微微躬身做了个很标准的斗罗大陆常见的尊师礼,这是在正式场合里低级魂师面对高级魂师所做的最常见的礼节:“七宝琉璃:宁霜!”

  一旁的牛子大同样抱拳躬身:“七宝琉璃:牛子大!”

  “星罗朱家:朱竹清!”被戴沐白烦的不行的朱竹清也趁此机会摆脱了戴沐白的纠缠躲到宁霜旁边向弗兰德见礼。

  院长在旁,戴沐白果然不敢造次,乖巧的像个乖宝宝,哪怕不爽朱竹清躲到宁霜旁边的动作也只能在这儿等着。

  “原来如此!”

  学院里的人或多或少都知道戴沐白是从家里逃出来的事,对于他们那边的习俗也有一些知晓,就比如星罗朱家有这一个他的未婚妻,所以朱竹清只报了一个名字他们便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了,在联想到这几天戴沐白的异常和他往日的作风,无非是找女人的时候被抓了现行而已,只能算他倒霉。

  史莱克的学生实在太少了,虽然今天只有宁霜一个人动手,可另外两个年纪不大也能有二十五六级的魂力也可见实力发天赋不差,一直苦受师多生少之苦,甚至一个老师一个学生都分不均这种尴尬局面的老师见此良才顿时就忍不住一个劲儿给弗兰德传音希望他开口留下这几个孩子,不然想要参加来年的全大陆的高级魂师大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毕竟连报名的人数都凑不齐还谈哪门子的比赛?

  一阵没营养的商业互夸之后,眼见天色将暗,宁霜再次声明来意:“我们是来找宁荣荣的,她在哪儿?”

  “找她的?”

  弗兰德忍不住的开始抱怨,仿佛把对宁霜的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说起她来就感觉头疼,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学生,说实话要不是冲她七宝琉璃宗的名头我还真不收她,你可知道我今天早上给她下了什么训练任务吗?”

  “围着村子跑二十圈!”

  弗兰德被噎了一下:“你知道?”

  “某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食物系魂师说过,但这不是重点,她人呢?”

  “刚跑一圈就溜了去索托城玩了,我一直跟着,现在你能看见我,那么你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她。”

  宁霜失笑一声:“她还是那副样子,我想我应该知道我表哥给我的信是什么意思了,我觉得您应该也收到了类似的信,不过这不重要,我再次重申一遍吧,荣荣留在这里上学也没什么,只要你们保证她的安全就好,其他的怎样训都可以,不用在意七宝琉璃宗的名头,别打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