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方才余沧海凌空下击,出剑刺向姜葫,两人距离不足五尺时,姜葫骤然触发了自己左腕上绑缚的“暴雨梨花针”,二十七钢针顿时激射而出。
距离如此之近,又是全力攻杀,余沧海哪里闪避得及?头颅立时被这二十七枚钢针给射成了筛子,瞬间毙命。
“这倒和类似,需要专门以特殊的心法搭配剑招,方能发挥出其真正的威力,好在,不必自宫……”姜葫暗暗忖道。
“太好了,终于有个随身空间了”,姜葫暗暗思忖道:“还有这寒玉床,也是个好宝贝,有了它,我修炼内功的效率将比常人高出数倍。”
他一直苦于内功的修炼没有什么捷径,想练到余沧海那个内功水平,恐怕都至少得花费他数十年的工夫,等练到那水平,人都已成糟老头子了……
这寒玉床于他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
余沧海既死,青城派的其他弟子们立时失去了主心骨,一时之间,成了一盘散沙。
青城四秀中硕果仅存的一秀洪人雄,依旧率领着数位青城派的弟子,与林震南、金刀王家子弟、福威镖局的镖头、趟子手们厮杀,誓死顽抗。
但更多的青城派弟子,则是选择了弃剑罢手,这意思自然是:“我不打了,求求你们,饶我一命吧。”
青城派已然不成威胁,福威镖局今日遇上的这一次危机,算是解了,今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强大的势力来打林家辟邪剑谱的主意,也未可知。
那边王元霸却是惨了,结结实实地挨了余沧海一记“催心掌”,眼看命不久矣。
这“摧心掌”可是一门十分阴毒的武功,专门伤人内脏,中之,心脏将裂成七八片而死。
若非王元霸大半生勤修苦练下来的内功还算深厚,消解了余沧海“催心掌”六七成的劲力,此刻恐怕已然毙命。
“快、快去找大夫,把福州所有的大夫都给我叫来!”林夫人抱着自己重伤的父亲,泪如雨下,朝镖头、趟子手们喊道。
“哎,我怕是不中了,他奶奶的,也不晓得是谁胡说,说你重病难愈,老子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他,他若不这么说,我或许也不会过来,刚好给你们助了拳,瞧你一家人没事,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
王元霸看着自己的女儿,笑道,仿佛她还是从前那个经常撒泼犯浑、令他闹心的小丫头。
“爹爹……”林夫人泣不成声,她上一次叫王元霸“爹爹”的时候,还是未出阁的王家小姐。
王元霸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看向林夫人的目光,渐渐涣散……
我的女儿,十八岁那年,嫁到了林家,成为了林震南的妻子。
后来,她陪着林震南一起继承家业、打拼家业,那时,她是福威镖局的总镖头夫人,是福威镖局的“老板娘”。
再后来,她又生下了平之,成为了一位母亲。
……
她是林震南的妻子,是福威镖局的“老板娘”,是平之的母亲……以后,她或许还会是谁的祖母,还会有很多其他的身份。
但她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你和震南、平之……都好好的,爹爹……先去了……”王元霸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到最后,声若蚊鸣。
人死如灯灭。
姜葫心下百感交集,一时之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回究竟做对了没。
他也只有苦笑。
倘若自己的武功能再高一些,直接胜过那余沧海及一众青城派的二代弟子,或许,就根本不必以王元霸的生命为代价,来解救福威镖局了……
只可惜他当下能力有限。
“田伯光……”
姜葫曾经看的原著时,还觉着田伯光这个人的性格还算是挺有趣、讨喜的,纵使身为采花大盗,和令狐冲相处时亦讲究了江湖道义。但是,有趣、讨喜的性格,也并不能掩盖田伯光一身的罪恶。
所以若真到了杀他的时候,姜葫是绝不会手软的。
只不过,姜葫当下的武功,和田伯光还是差得太远了。
那“万里独行”田伯光的武功,纵使差余沧海一点,也大致和余沧海在同一水平,而且他轻功卓绝,可以说是比余沧海更难杀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