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应除了桔子,其他几人都有,也不知原理,大约是这样的大块色彩确实让人神经不适,而大脚的反应最为严重,抬头多看了几眼这块神经的分红天空,就往下开始干呕,然而一低头地上那片紫红的草坪也让他几乎濒临崩溃。
这是几人第一次感受到颜色的威力,真真是不可小觑,不知道前面的牛仔男和露丝是不是也到了这个地方,或者是难道自己的仪式哪里没有做对,结果被发配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来受惩罚?
章文想不明白,眼下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他们准备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有一样是针对眼前这种情况的,当即只好半闭着眼睛,尽量去适应这个诡异的世界,而寻找出路的任务当下只好交给了桔子。
太不真实了。
无论睁眼确认多少次,众人还是沉浸在震惊当中,无法接受现实,毕竟这一切都太过荒谬,两个多小时过去,众人还是在原地待着,没有挪动分毫,而桔子在环视了一圈,甚至来回跑了跑之后,回来道:“我四处看的话,都是这样的地方,好像是个大草原一样。”
更糟糕的还不是这个,章文这时已经注意到身旁的光线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要说现在已经接近中午,光线应该是很强盛的时刻,但是这里,似乎也不存在太阳一说,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个淡粉色的云朵藏在了后面,但无论如何,这一成不变的光线总让人觉得忐忑。
但是话说回来,相比较太阳,这里没有一个地方看起来是正常的,这些浓重的彩笔画一般的场景让人头疼欲裂,既然都这样了,光线的事章文都没有同众人讲,因为想想诡异的事情如此之多,这一件只算是这个大场景里的一处细节罢了,若是太阳正常,恐怕才显得不正常。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挣扎在这场景当中的时候,一直没开口的C19忽然开口道:“我们沿着河走,不管这里是哪里,如果要找人沿着河走希望最大。”不过还有些话他没说出口,这地方看起来也不像有人,他们也实在想不到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或者说,住在这里的还算不算是人。
虽然此时的众人还是有点恍恍惚惚,但是一直在这里耗下去也确实不是个办法,当下众人给自己加油打气之后,收拾好东西,由桔子殿后,C19打头阵,一行人晃晃悠悠的朝着小河走去,打算沿着河流往下走去。
要说这条河吧,远看只觉得是淡绿色的一条半透明带子一般,走近了却发现其实这河面还挺宽,至少几人是绝对没办法到达对岸的,除了桔子,毕竟这是个机器人。
而真的走近了看,发现其实河水的颜色也很浅,只是远远看去凝聚在一处因而看得出那抹淡绿,走近了看其实是若有若无的透明质地,水质还十分清透,下边的石头都看的一清二楚,因为石头吧,本身正常的石头就颜色繁多,因此这里的石头在众人眼里倒也不算怪异,只是显得漂亮而已。
不过那诡异的天空投影在河水里的样子还是使得众人产生出强烈的不适感,始终觉得自己都活在了梦里。
当下一番折腾过后,几人也逐渐适应,强压着不适感,慢慢的往前走去,约莫三四个小时之后,依稀见得前方有栋木屋,里面还冒着炊烟。
几人此时也不管屋子里面是否正常,反正看那颜色和造型都不正常,在这本身就不正常的世界里反而显得很是正常。
那栋屋子外观是一个椭圆形,就好像一个横着放的鸡蛋一般,连同上面的门窗都是圆圆的造型,而屋子的外观就别提多五颜六色了,而且质地看起来也十分奇怪,但说那黑色门框看起来就跟巧克力似的,但是拿手握着又分明只是普通的木质手感,但是众人此时也无所谓这房子的怪异之处了,有个地方待着先进去缓缓再说。
众人进得室内,里面一切布置虽然凌乱,但好在该有的东西也还都有,到这里面环视一圈之后,章文站在原地,默默道:“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屋子好像也是个小女孩的地方,就好像这里面所有一切都像是小女孩会喜欢的那种。”
大脚听得这话一拍脑袋道:“我就觉得脑中有个想法半天蹦不出来呢,就是你说的那样没错,就跟小姑娘画画似的,还真就那么回事。”
但是这个推测对于几人目前的处境来说并没有一丝帮助,不管这是不是什么水彩画,也不管这是谁的水彩画,总之几人照模照样做了仪式之后就来到了这个地方,眼下根本就不知道别人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出去,更不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总之一切都是未知,现在除了修养好精神,也没有别的事能做了。
众人歇息片刻之后,便开始起身仔细的观察起这间屋子来,照理说有房子就会有主人,有一个人就应该又一群人才对。
当然,这只是个逻辑,但是逻辑在这里并不管用,毕竟这里的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要说忽然多出来一个无主的房子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章文在这房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但一时之间还没转过弯来,后来看着大脚仰躺在沙发上的熊样子,忽然就反应过来了,忙对众人道:“你们发现没,这房子里没有卧室。”
他刚刚走了一圈,先是在这客厅里打着转转,看着满墙壁的乱七八糟的挂画,沙发上的毛线毯子,窗边的蕾丝帘子还有果绿色的软糖材质的茶几,这一切虽然怪,但总之还是看的出来是那么些东西,只不过因为主人的爱好,因此选择的比较奇怪。
随后章文又去了后面的厨房和玩具房,这些地方里面的东西也是应有尽有,但是也都不太正常,感觉都跟过家家似的,并不像正常家庭用的那一样,但是看着又是那么回事,这就更加肯定了几人在小女孩画中的这个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