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歌制作上难度不大,但比较考验歌手的演唱水平。
李澈那点早就扔下几年的演唱水平,只有两点能夸的,声音好听和有感情。
李澈让黄庭章给自己找了个圈里专业学过声乐的歌手,来突击培训了半天演唱技巧。
到最后正式录的时候还是差点儿意思,不过时间紧,先录出来再说,以后再重新做一版。
李澈在录音棚里唱完,黄庭章才后悔道:“我现在重新请老弟你来我们乐队可以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天赋这么好啊,你这样在演艺圈混着可惜了……”
不过他也就是开玩笑。
绝大多数创作者能写出来的精品歌曲只有一首,谁能想到李澈随手就拿出来两首。
黄庭章的乐队虽然乐器演奏编曲都没问题,可还要租录音棚,最后能拿到的录制费用不多,但多少是一笔进账。
录制结束后,乐队里其他几个成员也开玩笑闹着说要把李澈吸收进来。
大家又喝了一顿才各回各家。
李澈平日私下里里烟酒都不怎么沾,但一跟黄庭章吃饭就特别费烟费酒,第二天直接睡到了中午,意外的是被祁祈叫醒的。
“你怎么回来了?”
李澈睡眼朦胧的。
“男二在剧组作妖呢,带着编剧来加戏,导演撂了挑子,我就直接飞回来了。我们那么糊的剧组,都有这种奇葩……”
祁祈叹气道。
“问题不是你们这么糊的剧组,怎么导演都敢撂挑子吗?”
祁祈帮忙把窗帘拉开了,中午太阳晒到床上,竟然感觉有点热。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竟然坐的起飞机哎!”
李澈发觉祁祈似乎白的有些过分了,不是那种会有些柔弱感能看到血管的白,而是冷白皮,有些晃眼。
“你化的妆好仔细啊……”
李澈还是有点没睡醒。
“我六点起床去剧组化妆,八点上的飞机……你是不是感觉我更漂亮了!”
祁祈伸了个懒腰,毫不脸红的问李澈。
“确实更漂亮了。”
李澈又打了个哈欠。
“比蒋颐漂亮吗?”
“比她漂亮多了,真好看。”
李澈憋着笑。
“恶意卖萌真恶心,油油腻腻……”
祁祈根本不买账。
“我夸你呢!”
李澈很不满。
“你那是在夸我吗?你那是在骂我,本仙女天生丽质一直都漂亮!你过去才丑!”
“额……”
刚准备支起身体的李澈岔了口气,又瘫回了床上。
“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要起床穿衣服……”
等李澈起床洗漱完,整个人终于恢复了点精神。
看来烟酒还是少沾。
“中午吃什么?”
“当然是……麦片!”
祁祈盘腿坐在沙发上,保持腰杆挺直,指了指桌子上的盘子,继续进行着体态训练。
“这是……又升级了?”
嗯……干麦片!
“跟我们剧组女二学的,人家那真是超级白富美,平时除了进剧组拍戏就是做医美,经验超级丰富!有颜有钱又有闲。”
“她怎么说的?”
“每天摄入人体必须营养后就不要吃东西了,饥饿难耐的时候就用干麦片维持饱腹感。”
“为什么是干的?”
“嚼一嚼有助于锻炼面部肌肉,保持皮肤紧绷状态。”
“脑子是个好东西,真希望你能有,她是在给你挖坑,拍戏那么累还这么吃,会把你累垮的。”
李澈关爱智障的眼神。
“我在剧组鸡鸭鱼肉每天不重样好吧!她让我办美容会所会员我就没上当!”
祁祈十分不服了。
“那是你没钱。”
“……好像是的。”
李澈点外卖。
“你和蒋颐那节目什么时候播啊,我们剧组都有讨论你俩八卦的。”
祁祈踢了踢李澈小腿。
李澈低头看了一眼,没穿鞋也没穿袜子。
真的白。
“第一期快制作完了吧,就上中下三期。”
“竟然有三期!”祁祈掰着指头算了算,“你们都聊了什么啊,能剪出来这么多。”
“我们拍摄周期是一个月啊,我没拍多少,谁知道她会给自己加多少戏。”
“哈哈哈哈哈,加戏!”
“比演戏还累。”
“演戏确实很累。”
祁祈有些沮丧,又长长叹了口气。
“唉!什么时候我才能爆红呢?然后我就每年只拍一部戏,也不用参加乱七八糟的活动。拍完戏就放假,天天在家里睡觉,想起来了就出去溜达溜达……”
“你来跟我混,估计能让你在五年,不,三年内达成目标。”
李澈感觉自己还是应该保守一点。
“嘁~什么叫独立行走啊,能站着吃饭,我绝不坐着吃!”
李澈看了看手机。
“外卖来了,说好的啊,你站着吃!”
“……我们来论证一下,有科学研究表明,坐也是一种站……”
……
假期第三天,卫楚打来电话的时候,李澈都快把他忘了。
宾利停在小区楼下,把李澈直接送到了华景。
华景娱乐会议室。
李澈进来时,里边除了卫楚,还有四位编审部门的老大。
李澈在华景混的久了,人基本都认识,这四位都有资深的编审经验,每人经眼的剧本早就过万。
“这三天也把本子看的差不多了,今天大家一起来讨论一下,华景究竟要不要拍这个本子?”
等李澈入座,卫楚也没介绍,直接进入正题。
“拍不了,我们华景必须严格把控出品影视的质量。”
刘总监一马当先,给其他三人定下基调。
“能看出剧本有些亮点,但蹩脚之处更多,我不怀疑写剧本人的用心程度,我只怀疑他是否专业。”
赵编推了推眼镜,给出自己的专业意见。
“工作是工作,我说话可能有点难听,”胡编歪了歪嘴,“不是卫总送来,这种东西我都不会看。”
李澈和卫楚一起学习平稳气场,不露声色。
卫总摆这套架势,显然早有决断,这剧肯定是要拍了。
指不定这四个人也就走走过场表明态度,来个免责申明。
“咳,”唯一一名女性、也更年轻的庞编先来了个战术咳嗽,然后小心翼翼道,“我觉得可以拍。”
其他三人神色错愕。
李澈笑了。
看来这场戏还不是走过场,而是中出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