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接到他的电话,一直想见大小姐!”
“他找我有什么事?他又缺钱了?”
“不是,这小子现在彻底疯了,居然扬言要绑架楚欣瑶!”
“哼,莫家早就成了过眼云烟,这小子难道想坐着轮椅去绑架?”
司机立即打断,笑道:“大小姐,我觉得此事可行,我们给他安排些人手,凭他这股疯劲儿,或许真能成功,一旦楚欣瑶落入咱们手中,那林浩天就算是强龙也要屈服!”
苏芸眼露异彩,笑道:“对啊,这办法好,既能对付林浩天,还能让他痛苦!好,此事就由你去安排,事成你就不用当司机了,我让你做江南地区的负责人!”
“多谢大小姐栽培!”
之后,苏芸亲自驾车开往北江风家,而司机则独自一人去了假日大酒店。
而苏芸的这个计划,刚好与林浩天的计划重叠,但时间却要早于林浩天。
一身黑西装的司机站在路边,看着远去的苏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在裤兜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苏芸已经上钩了!计划可以立即执行!”
原来,这司机是多年以前,被血泉安插进来的线人,他潜伏多年不曾暴露,为的就是等这一天的到来。
当初杨莫两家都是被血泉灭门,而莫文凯虽逃过一劫,却也被血泉的人抓走,经过这段时间的洗脑,莫文凯已经成长为一个一心只想报仇的狂人。
而血泉的目的就是激化林浩天与苏家的仇恨,消磨彼此力量。
东洲距离北江只有几百公里,开车几个小时就能到,当苏芸的车停靠在风家一处秘密据点,风别父子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这时,苏芸优雅的推开车门,含笑道:“风老爷子,最近安好?”
风家主幽幽一叹,神情落寞道:“苏小姐就别拿老朽寻开心了,风家都易主了,又安什么好?”
风别苦笑道:“苏小姐,我风家早就想和苏家结交,但奈何双方差距太大,不敢登门叨扰!”
“风先生客气了,我嫁入林家也有五个年头,早闻北江风氏集团是江南地区的龙头,就算我苏家在上京混的再好,也不敢小瞧风氏!对吧?”
双方彼此凝视,眼中都带着玩味,一切尽在不言中。
风别侧身一摆手,就像个绅士,道:“苏小姐请,听你喜欢红酒,正巧我风家珍藏一瓶三十年的好酒,请苏小姐尝尝!”
“哦?风家有心了!”
话落,迈步进门。
这巨大的庄园坐落在北江梦岭以西的一处草原,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让苏芸感受到回归旧农场的独特风情。
很快,主宾落座,一名身穿礼服的英俊小生带着洁白的手套,手里拿着一瓶老旧的红酒款款走来。
苏芸看在眼里,笑道:“风先生,你请我喝红酒我理解为热情,可找一帅哥倒酒,难道是要用美男计不成?”
风别与父亲对视一眼,突然大笑起来。
“苏小姐还真是风趣幽默,和传闻中的苏三小姐一点都不同!”
“哦?还有我的传闻?”
风别点点头,接过被英俊小生打开的红酒,亲自为苏芸倒入高脚杯,说道:“江湖盛传苏三小姐才智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我们这个时代可不多见!”
“就只有这些吗?”
“当然不是,都说苏三小姐是个老狐狸,精于算计,今日一见,原来苏三小姐也是性情中人!”
苏芸微眯着眼盯着杯中猩红的酒浆,突然发问:“与我苏家合作如何?”
风别父子笑容僵住,对视一眼,却都不说话,气氛顿时变得严肃不少。
苏芸抬眼瞥了二人一眼,继续道:“看来林浩天给风家造成的压力不小啊!”
风老家主苦涩一笑,道:“他手里掌控我风家从起来以来的所有黑料,我风家就算有心报复,却也力不从心!”
“哼,既然风家没有诚意,又为何答应我的邀约?难道是存心戏耍我一介女流?”
苏芸微微挑眉,媚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谁都想不到,刚刚双方还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谈笑风生,转眼前就剑拔弩张。
风别轻咳一声,说道“苏小姐误会了,风家就是再蠢也不敢戏耍苏家人,这次答应邀约是想请苏家帮忙!”
“哦?如何帮忙,说来听听!”苏芸这次就是为了搅局的,正如苍蝇不叮无缝蛋,风家不露破绽,她真没法实施计划。
“林浩天用奸计夺我风氏集团,此乃不共戴天之仇,我风家若有机会必报此仇,只要苏三小姐肯帮忙,咱们里应外合,必可将林浩天赶出风氏!”
风别咬着牙说道。
“风先生的意思是愿意和我共享情报吗?”
“不错,那林浩天为了收买人心,居然将我继续留在风氏董事会,如此,集团大事小情都逃不过我的耳目,一旦林浩天有什么行动,我都会第一时间告诉苏三小姐!”
风别真是拿着林浩天的信任当砝码,让苏芸都有些意外,本来她还打算费一番口舌去说服风家,但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风家比她还着急。
“好,有风先生这句话,我苏芸也可以给你一个交代,待我击败林浩天,风氏的一切还属于风家!”
父子俩狂喜,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本以为风家要被林浩天彻底吃死,但现在看来谁胜谁败还是未知。
之后,风别端起酒杯与苏芸碰杯。
“那就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苏芸出门前心情沉重,但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她终于露出笑脸。
这时,一直沉默的风家主突然说道:“苏三小姐,老朽心里还有一件事不放心!”
“风老爷子但说无妨!”
“那林浩天刚回来的时候曾大闹北江,当时风家便想对付他,可他背后居然有苏震天帮助,老朽想问一句,苏震天既然也是你苏家人,他的意志可否代表苏家?”
这也是风老爷子内心最大的疑惑,不问清楚,他真不敢与这苏芸走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