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影?!”
龙葵眼瞳,陡然一缩,目光急转,却是见到在远处魔鬼鱼邬涂所处的地方,魔鬼鱼邬涂却是一闪即没,先前那惊天一击,竟然只是这魔鬼鱼邬涂的虚招。
“黑魔蚀心雷!”
趁此机会魔鬼鱼邬涂脚踏黑莲,手指陡然点向那笼罩着黑玉祭坛上方的黑色云层,而随着其手指点出,黑色云雾立刻如同一个巨大的器官一般,剧烈的蠕动起来,而后,狠狠的向内一收缩!
“轰轰轰!”
在那无边无际的黑雾收缩时,上空溶洞碎石也是崩塌而下,漆黑的空间震荡,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在祭坛上蔓延而开,下一瞬,黑云猛然伸展而开,形成无数道宛如山岳般大小的黑魔蚀心雷,直接是以一种暴雨倾盆之势,疯狂的射向下方的龙葵,那蚀心雷,每一道所蕴含的力量,都是足以让黑白关刀黄郎致等人骇然失色。
望着那铺天盖地而下的黑魔蚀心雷,龙葵冰冷的眼眸也是掠过一抹凝重,这些蚀心雷之中,蕴含着无比的凶戾与魔气,若是被击中的话,魔气入体,必然会导致自身心神被扰乱破坏,甚至可能心魔入体,在此刻战斗中一不小心直接败亡。
“轰轰轰!”
龙葵将周围六道神通分身融入体内,下一刻,震耳欲聋的雷鸣,迅速的自龙葵体内席卷而出,最后在其身体之外,化为一道矗立天地般的雷霆巨人虚影,雷霆巨人巨嘴一张,顿时,天地寂静,一股耀眼到了极点的雷芒,猛的自其嘴中喷射而出,如同火烧云一般,逆流而上与那无数的黑魔蚀心雷相撞。
“轰隆隆!”
天际之上,那耀眼的雷霆以及黑魔蚀心雷疯狂的相撞,整片空间,都是在这种剧烈无比的能量波动下,颤抖着被撕裂出一道道巨大的真空。
望着天空上那你来我往的黑云雷霆攻势,下方所有人的心都是提了起来,如此恐怖的交手,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任何一道攻击落到这黑玉祭坛上,恐怕便是会直接造成死伤一片,此刻实力不足的孔雀鱼孔帅颜一行人在巨大余波浪涛之下竭力稳住身形。
“他们两人,谁的胜算更大?”孔雀鱼孔帅颜也是被那恐怖的交战吓了一跳,向附近红姬问道。
他之前对于龙葵兑换结丹宝物也是有所耳闻,没想到对方如此幸运竟然一次就结丹成功,而且如今有着如此实力,此刻的他心中满是嫉妒之情,但眼下的形势又逼得他只能暗中祈祷龙葵能够战胜对方,破坏邪神仪式,不然大家都会完蛋。
闻言,红姬猛地一怔,手中巨刃直接将一头噬人鲨拍晕,旋即自信道:“当然是龙葵。”
只是她眼中浓浓的担忧之情表明她自己也是故作镇定。
听得她这话,众人也是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紧张的对付着面前的噬人鲨,艰难向上攀爬,同时分神注意着那旷世大战,面对这种大战,他们根本插不上半点的手。
雷鸣震天,黑色魔云充斥着天地,魔鬼鱼邬涂望着那竟然在他的攻击下,丝毫不落下风的龙葵,眼中也是有着阴沉之色掠过,这种僵持的战斗,可不是他想要看见的。
“哼,莫要以为同是金丹,便能与吾抗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魔鬼鱼邬涂的面色,突然变得异常凝重,漫天黑魔蚀心雷,都是在此刻减弱下来,在那一道道惊惧般的目光下,魔鬼鱼邬涂突然嘴巴一张,一股吸力暴涌而出,那弥漫黑玉祭坛上空的魔云,居然是在此刻尽数化为黑雾,铺天盖地的掠进了其嘴中。
厚厚的魔云,不知道凝聚了多少魔气,然而此刻,却是被魔鬼鱼邬涂一口吞噬!
龙葵身形如鬼魅般的出现在魔鬼鱼邬涂前方,拳头一扬,便是猛然轰击而去,不过就在其拳芒将要落到后者天灵盖时,魔鬼鱼邬涂那大张的裂口,陡然闭合,一股比起先前强悍了数倍的气息,暴冲天际,顿时间,天际之上,海水炸裂,隐隐有着呼啸之声响彻。
“金丹中期?!”
感应到魔鬼鱼邬涂骤然变强的气息,即便龙葵也是眼色一变,旋即战意涌动,速度不仅不缓,攻势反而越发加剧。
“嘿嘿,试试这个!”
面对着龙葵这等致命之击,魔鬼鱼邬涂面色却并未惊惧,一声狞笑,手臂之上突然有着漆黑至极的魔纹浮现,而随着这道魔纹的出现,地下溶洞的光线,顿时黯淡了下去,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吞噬一般。
“不对劲!”
眼光瞥着魔鬼鱼邬涂手臂之上的漆黑至极的魔纹,不知为何,龙葵心中却是涌现一抹不安,不过这等时候,收手已是不及,当下拳风越发凌厉,狠狠的对着魔鬼鱼邬涂天灵盖怒轰而下。
“去!”
宛如雷神般的拳芒在眼瞳之中急速放大,下一霎,魔鬼鱼邬涂手臂陡然一抖,那漆黑至极的魔纹瞬间暴涌而出,最后化为一道黑色光束,自其指尖以一种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喷射而出。
“嗤!”
黑色光束,仅仅是一息不到,便是与龙葵拳芒相触,旋即后者凌厉拳芒立刻崩溃,黑色光束轻易的洞穿了她的拳头!
“砰!”
击中拳头的霎那,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也是迎面而开,龙葵身体直接是倒飞而出,一蓬鲜血溅射而出。
“这...”
下方的红姬见到这一幕,却是一惊,瞳孔微缩的盯着魔鬼鱼邬涂指尖那道一闪即逝的黑色光束,从那上面,哪怕隔着如此之远,她也感受到了一种心惊肉跳的死亡危机。
“那是什么东西?!”
龙葵的身形在天空上略微有点狼狈的稳住,望着手掌上几乎深可见骨的血洞,四周还有着残余的魔气在不停地试图侵染她的手臂,被她用自身的灵力死死阻挡隔绝。
而之前手上透明的蚕丝拳套,先前竟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若是那一击是直接轰向她的脑袋,恐怕即便是她,都是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