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的,老邱你个狗日的给老子开枪啊!再不开枪老子毙了你。更新最快”刀疤脸恶狠狠地朝不远处的重机枪手喊道。
迫于刀疤脸的淫威,一直趴在小坑里躲着的土匪机枪手哆嗦着扑到重机枪旁,拉开保险,咬着牙重新扣动扳机。
“狗日的还没死绝?”刘大柱脸一沉。“给炮兵班发信号,让他们给老子把那挺重机枪炸上天。”
“连长,那挺重机枪不要了?那可是个好玩意儿,如果缴获了留在咱们连,可多个火力点。”刘大柱身旁的一个老兵一愣,说道。
“出息,以后咱们独立团机枪多的是,就那老掉牙的破玩意儿,送老子都不要,赶紧去传我的命令,让炮兵班搞掉它。老子弟兄们的命比啥都金贵。”刘大柱不屑的回答道。
在匪兵重机枪重新射击的火力下,土匪正面阵地的枪声变弱,被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的土匪们精神一振,仿佛打了一针强心剂,有不少亡命徒大声招呼着周边将自己躲藏的严严实实的同伴们起来继续进攻。
他们也不傻,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逃是逃不掉的,而且四周包围他们的军人也心狠手辣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要想活命,唯一的生路就是冲破正面防线。
而现在,就是唯一的机会,天知道重机枪啥时候又哑火了。
眼看着土匪重机枪又开始肆虐,被压制着毫无反击之力的土匪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已经被命令停止射击的新兵机枪手有些着急了,看着悠闲靠在工事边上抽烟的老兵道:“班长。。。。。。”
“急啥子,你以为子弹真不要钱的?刚才你已经表演完了,现在该看炮兵连那帮混蛋的了,他们可能早等急了。你听。。。。。。”谭姓老兵悠悠然喷出一口烟,指指天上道。
话音未落。
“嗖。。。。。。啪。。。。。。。”距离土匪重机枪阵地不到十米的位置,冒出一片火光。
我日你大爷,竟然还有炮。刀疤脸呆若木鸡,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被埋在了腚眼里。
熟练的迫击炮手可以使迫击炮以2秒每发的速度发射,在第一发炮弹试射完毕,很快调整好角度的炮兵班射手的第二发炮弹相对于之前也只间隔了十秒,而且运气出乎意料的好。还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应该弃枪逃跑的重机枪手和三十节重机枪一起被沪式仿英国斯托克斯82毫米迫击炮重3.2公斤的炮弹撕成碎片。
随着炮弹剧烈的爆炸声响起,蠢蠢欲动弯着腰正准备进攻的土匪们崩溃了,装备上巨大的差异,让他们没人再会认为能冲破貌似近在咫尺十几个呼吸就能摸到的敌军阵地了。一挺重机枪就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都死在冲锋的路上,更何况还有一门炮?
崩溃的土匪们再也没人往前冲了,他们甩掉自己的枪,四散而逃,只为跑得更轻盈,或者说寄希望于跑在同伴的前面。
大炮的威力竟如此巨大?新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乱哄哄四散而逃的土匪们,竟一时忘记了射击。
“蠢蛋们,你们在干什么?射击,继续射击,打的他们跪地投降为止。”老兵们喷着吐沫星子愤怒的骂着被战场新形势搞愣的新兵们。
胜利就在不远方,但困兽犹斗,只要对手没有投降,就不能掉以轻心,不少士兵就是因为不够谨慎,死在了胜利即将来临的前一刻,经历过不少次战场的老兵们很清楚。
一直躲在石头背后指挥的刀疤脸终于也彻底绝望,乘着不少运气好躲过新兵子弹的土匪纷乱从身边经过的个机会,一个虎扑,连续翻滚几下,站起身来就准备夹杂在乱匪之中开溜。
很敏捷的躲避动作,如果刘浪在这儿,也要给他一个赞,这名积年老匪绝对有成为一个优秀军人的潜质。
可惜,他并不知道对面有个执着的新兵一直在盯着他。
牛二连续数枪,都被狡猾的刀疤脸以石头做掩体躲开,不过这并没让越来越自信的牛二放弃,自从匪兵们崩溃的那一刻,牛二又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个躲着匪首的大石头上。
他的坚持终于有了收获,没过多久,那名一直藏着不露面的匪首终于忍不住了。
刀疤脸对自己的动作也很满意,只要摆脱了先前那名死死盯着他的该死的枪手,他逃生的机会将增大许多,刚才他已经看了好几遍地形,他不会傻不呼呼的跟着那帮蠢货们一起往来的路跑,三爷分析的很对,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枪等着他们。离这里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有条山沟,只要逃入那条山沟,浓密的灌木丛将会成为他逃走的最好保护。
刀疤脸的美梦也就到此为止了。
当他站起身准备借着其他土匪混乱奔逃做为掩护逃向逃生之门的那一刻,身体突的一震,低头看着胸口咕咚咕咚冒出的血花,脑海里一片茫然。
最后浮现出的念头是:龟儿子的老子惹你了?一直都盯着老子不放?然后就一切归于平静。
心脏被打穿的结果就是死的很快,也没什么太大的痛楚。
牛二打出了他第一次上战场以来最神奇的一枪,200米外,一枪毙敌,绝对的十环。
牛二看着匪首应声倒地,兴奋的挥舞了下手臂,学着老兵班长在自己新发的汉阳造步枪木质枪托上用军刺刻了下了第四条横线。他并不知道,他干掉的是这四百土匪最大的两个土匪头目,他也不知道若不是第一枪他就干掉了黄清江,数目高达四百的土匪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溃不成军,失去指挥官的日军都会短暂的进入混乱,更别说这帮毫无纪律性可言的土匪们了。
两名在刘浪情报书上都有名有姓被列入必杀之列的大土匪就这样成了独立团一个新兵蛋子的猎物,简简单单的成了木质枪托上的两根不起眼的横线。
落草坪说是距离黑龙山有十里山路,但其实直线距离不过三四里路,激烈的枪炮声早已惊动了还在黑龙山上等待自己两位兄弟援兵的黄清沅。
“那里来的枪声?”一直有些焦虑在大厅里来回踱步的黄清沅脸上肌肉一抖,厉声问道。
“好像是落草坪方向。”余文龙脸上的神色一变。
“那是老三来时要通过的位置。”黄清沅眼中涌出厉色。
“不好,三爷危矣!”
惊呼着的余文龙和黄清沅目光对视,脸上血色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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