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无上绝望日,厄土除名一,花粉路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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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魂河被踏平,终极地内的无上生灵败亡,横陈祭台上,被道道锁链捆缚,源源不断的炼化着

  不详物质升腾,飘荡的雾霭遮天蔽日,却怎么也冲不出祭台,如同被禁锢了一般,不断的暗淡下去

  “祭文,祭文传讯,让他们别来,情况不对!”

  浮土下走出的白煞男子挣扎,他与魂河的八首无上两人是本源被掠夺最快的,好似体内的不详物质早已被这祭台解析的一般

  此刻,他亡魂皆冒,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先前大战时所有人都传讯了厄土找寻支援。而今全都成了板上鱼肉,若是有人前来,那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晚了···”

  八首无上一声轻叹,无可奈何,因为,在前方,有漆黑的洞口出现,一条道路从模糊到清晰,有生物冷漠无比,大步走了出来,带着海量的阴煞气息!

  接着,另一边阴风怒号,骨灰漫扬,又一条道路出现此地,浓郁的不祥物质沸腾,从那里冲出。

  一刹那,古地府与四极浮土又来生物了,都是无上级,各有一名,降临此地。

  他们原本背负双手,昂首而立,非常的自负与冷漠,可是瞬息间脸上出现愕然之色,彻底被惊住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己方阵营的强者竟然都遭劫了,如同食物一般被捆缚倒挂在祭台上,这是要做什么,祭祀至高吗?

  “加餐?”

  王腾诧异,他四重神胎蜕变,相当于在准仙帝极巅层次蜕变四次,一重神胎便可横压绝顶道祖,而今已然仙帝之下无敌,竟然还有人敢来送死,简直不可思议

  轰!

  最为震撼的是新来的古地府的强者,原本眼神幽冷,宛若深渊般,俯视着此地,可现在他看到了一个拳头,王腾直接杀来,掌指扭曲岁月,大道轨迹直接就到了他的眼前。

  噗!

  他被打爆了,这才出场就被轰炸了脑袋,整个人像是摔烂的瓷器般飞洒了出去,到处都是他的不祥能量。

  他简直不敢相信,没有等到魂河生物毕恭毕敬的迎请场面,现在直接被人打爆了头颅?!

  “谁?谁在偷袭!”他的魂光怒吼,大叫着。

  无头肉身跌跌撞撞的自混沌中冲出,很不忿,到底是无上层次的生灵,虽然暴怒,但是在自身遭劫的刹那就有所反应,血液中祭文复苏了,在其血肉间更是刹那形成诡异光幕。

  即便如此,他也被一拳凿穿了脑袋,打爆头颅

  他怒吼,同时心颤,胆寒,怎会如此?

  难道魂河终极地内的无上都是被这一人束缚在了祭台上不成?一念至此,他骨头缝中都在冒寒气。

  “快催动祭文!”祭台上,有无上焦急喝道。

  “魂河平定,余下三土怎可独善其身?一家人还是整整齐齐的好。”

  王腾体内四重仙胎共鸣,截断诸天!他竟将各种大道链编织成衣,披着无尽的大道碎片,沐浴神环,脚下浮现时间长河,横渡了过去!

  在其周围,是大千世界,是一片又一片的多元宇宙,更有无尽的道纹,以及浓郁的时光能量,他踏着时间长河而行,即便诸天都在腐朽,衰败下去,他都无损。

  咚!

  这时,四极浮土的强者也骇然了,刚走出通道,就被这样可怕的存在盯上,堵在在了出口,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唉····”

  祭台上的诸无上都痛苦的闭上了眼,这当真是遭劫了,支援来的晚,那和送死也无甚么区别。

  噗!

  不出预料的,那四极浮土的强者胸膛被打穿,毫不犹豫的催动了祭文逃遁,头也不回的冲进了通道中,生怕晚上一些便要成为那祭台上的一份子了

  “魂河,为何出事的总是你们!”

  很快,葬坑中也有人到了,一个怪物狰狞瘆人,满嘴都流淌浓稠的液体,腐蚀虚空,让时光都不稳,混乱了!

  他有些不悦,正欲呵斥,却被眼前的景象震的有些发懵,那些熟悉的存在,正都在祭台上挂着呢!恍若风干的肉串一般,幽怨的望着他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变故,莫非是那人留下的力量又复苏了?”

  紧接着,天帝葬坑内,那银发道祖,曾经上苍肉身体系的拓路者,一位绝顶道祖现身了,双目冷幽幽的望来,很诧异

  “不要过来啊!催动祭文,快逃,快逃!告知主祭者,诸天出现了一尊无限逼近至高领域的存在,他真的要突破了!”

  祭台上,四尊无上都有些绝望了,大吼出声,震动了诸天,引来了无数目光,就是上苍中,也有眸光落了下来,被震动,很不可思议

  他们听到了什么?诸天万界内,竟然诞生了一尊无限逼近至高领域的生灵!只身覆灭了魂河,踏平终极地,打穿一厄土!

  这简直不可思议!要知道,四大厄土亘古长存,比之诸天万界都要古老!或许隐世过,但从来不曾被踏平过!不仅仅是内里的无上,更重要的是他与其他的厄土同源一体,是相连的。

  只要进攻,就会引动其他的三大厄土,得不偿失,故而不少人都投鼠忌器,无可奈何。

  但今日,不一样了

  天帝归来,平动乱,灭魂河,镇诸天!

  “什么?!”

  自其他厄土内走出的无上神色大变,无限逼近至高领域?那岂不是说斩他们也不会费什么力气?那可是远超绝顶道祖的存在,甚至都可以说半只脚跨出了这个层次

  绝顶道祖,那可是能以一敌多的存在,不惧围攻,甚至可以强杀寻常道祖!而缔结了仙胎的存在更为恐怖,遑论眼前之人还是蜕变了四次!

  此际,他们心中惊惧,直接遵从了同伴的心,要全力遁走,张口吐出一道道符号,与从他们体内飘出的祭文聚向一起,居然化成一张古朴的符纸,较为完整。

  轰隆!

  它发出无量光,照耀万界!

  这一刻,到处都是祭文之光,可怕无边。

  并且符纸传来声音,像是在祷告,宛若有亿万生灵在许愿,在祈祷,呼唤通往某一处的路径。

  “这几个无上,狗东西,强行劫掠诸天万界过去这么多年积淀的愿力,为的就是沟通某一地,进行所谓的祭祀!”

  帝玺的多元宇宙内,九道一愤怒,脸皮都在抽搐,那是昔日海量的生灵,以及数不尽的大界被抽取干净后提供的。

  那些大界都成为末法之地,而海量生灵则死去。

  这太可恶了,将诸天当成祭品,却还借用万界中各个时代的生灵的愿力,来沟通最初的诡异源头。

  “汪!老家伙你什么意思,瞧不起狗东西吗!本皇可比这些无上好多了。”黑皇嘴角一咧,盯着九道一的大腿看了看,似乎有些嫌弃那干瘦的肉躯,摇了摇尾巴,不知道在嘟囔着些什么

  “众生愿力,不,众生意志,也许还有我等不曾知晓的作用。”

  叶,思绪飘飞,联想到了诸多,他有预感,只差一个契机,也许自己距离那一层此也并不遥远了。

  轰隆!

  外界,王腾出手了,四重神胎吞吐仙霞,无生无量,无量无极,无极无生,岁月自成,四重大道轨迹交织成一簇,化作一缕漆黑锋芒落下,宛若一道天壑荡平所有

  咔擦!

  黑色的天壑,横亘前方,割裂无穷光年空间,更是截断岁月,让所谓的永恒都断开了,一切坠入红尘苦海

  很难想象,这样的力量,像是一切的源头与终焉,又吞噬容纳着一切,连时光都被侵蚀!

  光阴碎片居然在淡去,时光在逆反,渐渐被包容。

  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永恒?!唯我唯真!

  四道果交融的一击下,时空,物质,能量,概念,一切都在归于虚无。

  一切都要归虚,所有都将不见。

  存在的都将逝去,万古皆空。

  那处通道直接被同化了,禁锢在了回溯的无极中,三大生灵都傻眼了,终于体会到了祭台上无上们的绝望情绪,这哪里是来支援啊,分明是来送死啊!

  噗噗噗!

  最终,他们不得不自爆躯体,燃烧魂光,想也不想,借着祭文复活的特性,直接顺着原来的通道逃了回去。

  这诸天简直不能来了!简直就是龙潭虎穴,看似没有什么,但一进去就真的别想出来了。

  “谁能想到,四大厄土,会在今朝永远的失去一地,仅仅是诸天的一位帝者,只有他一人啊!”

  “主祭者多半要震怒,这下真的了不得了,要出大变,若是大人震怒,诸世都要成墟!”

  “速归,短时间内都莫要冒头了。”

  一时间,三处厄土的无上心念交织,瞬息达成了共识

  但,他们没有发现的是,一缕存在有无之间,虚实之中的道光,无声无息的没入了他们魂光内,甫一进入便化成了‘无’,恍若不存在一般,根本察觉不到。

  此刻,伴随着他们回归三大厄土,那一缕道光也进入了,如同坐标一般,在定位着。

  诸天内,王腾眸光遥望厄土,其内同样有道光在呼应,缓缓露出了笑意,森寒冷冽

  “回去了便好,至少还有着希望,一定要让主祭大人知道,纪元之末出现的变数一定要抹除,否则多半与乱古纪元一般!”

  “这只是最好的状况,主祭大人而今沉睡,念头与上苍残存的路尽对峙,还要提防那帝骨生灵的归来,就是复苏也多半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腾出手啊。”

  “呵呵,献祭了诸天,献祭了上苍,大千都不过掌中物,而今,我等也要被人祭掉了,纵使因果不加身,也一样难逃吗?”

  祭台上,四尊无上的躯体愈发暗淡了,道果被侵蚀,源源不断的抽取着力量,无时无刻不在衰退,这样的感觉让他们很难受,已然知晓凄凉的下场了

  王腾探手,掌中纳乾坤,化多元,巍巍宇宙无穷尽,直接将这方祭台收入了手心

  他张口一吐,一方帝玺横飞而出,内里的生灵们再度显化而出,重入诸天,那庞大的仙域堡垒显化,内里的堕落生灵已然被绞杀干净了,什么也不剩下

  “厄土,不过是大一点的禁区罢了,当年能灭,今朝亦能灭,你等好生修行,来日随我征战厄土,荡尘涤污,重整诸天。”

  王腾俯瞰,道音隆隆,震入每一个生灵的心中,唤醒曾经的战血,恍若回到了天帝初成道,踏平禁区的辉煌岁月

  厄土,也不过大些的禁区罢了!

  大道轨迹初生,王腾抬手释放出花粉祖粒子,飞散天地间,继续演化着全新的道路,绚烂无比,山川大河,众生万灵,天地虚空,皆有粒子被呼应,在闪耀

  众生震撼,久久不能语,竟是聆听到了古老的话语在耳边回响,如同呓语,如同歌颂

  “这条路,本身就存在,我们的天地有灵性,每一粒花粉都有灵,来自地下,来自山海间,该它们出世时,它们就来了,它们都与英灵有关。”

  “英灵,是那逝去的先民,是那些凋零的英雄强者所化,不知年代,也许是冥古,不知道多少个纪元前,诞生自无法考证的年代。”

  “我们的这片天地承载了太多的苦难,一个又一个纪元,衰败,复苏,寂灭,不知道兴亡更迭了多少年,有些界,永远腐朽,消散了,有些还存在着,有太多的悲歌,留下过数之不尽的灰暗谜题,始终无解。”

  “我们不是不能推演出,并非无法联想到,此天,此地,曾多次被大祭,有许多被遗忘的悲壮。”

  “而那些人,那些事,他们沉眠了,腐朽了,死去了,成为英灵又消散,最后留下的是什么?一点灵性,积淀在土壤中,漂浮在这天地间,无处不在,他们就是灵,也可以称之为英灵最后的灵粒子。”

  天地间,无数身影显化,是过去的英灵,是先民,开口讲述着,这条路曾经的辉煌,他们伴随着祖粒子而显化,映照天地间,为后人开道

  “路不要走偏,花粉路,最强路,本质是靠自己!这条真路,开启与触动的是体内的‘藏’,激活的是自己身体的‘仙’,是自己!”

  王腾昭告诸天,全新的路,另一个体系出现了,接续而来,改变了秘境法被侵蚀的陷境,这亦是一条挖掘体内深藏,复苏人仙的道路

  哗啦啦!

  伴随着祖粒子融入诸天,复苏了曾经的烙印,一幅幅画面也显化了,是过往的回溯,可以看到,四野鲜红,整片天地一片凄艳,宛若血染的世界,连诸天都浮现出来,在沉坠。

  接着,无数的世界,时空都在毁灭,却定格了,只有一个生灵的血液,化成一粒又一粒晶莹的光点,贯穿了万古时空。

  甚至,那个生灵的血,涌向花粉路的尽头,阻挡住了祸源的蔓延。

  花粉路出了大问题,起源处那里曾有真血溅起,而现在,另有一个生灵绽放血光,稳固了这一切,阻挡住花粉路尽头的大祸的继续蔓延,将至稳固了下来,可以走!

  “那是···一个生灵?”

  “一道身影,在从源头接近吗?”

  “是这条路的强者,来自上苍?”

  众人神色一怔,凝神望去,紧接着,在那花粉路的源头,真的有人在走来,从那最古神话时代要走到现世中!

  那是一个女人,身姿很美,很模糊与朦胧,但却给人以风华绝代之感,只是她披散着头发,遮住了容颜。

  当一阵可怕的风冲过时,那些发丝掀开一角,从她那模糊的面容上落下大片的污血。

  “唉····”

  不过,那个女子一声轻叹,并未继续显照,留下的只是年轻时代的她的朦胧轮廓,虚影渐散去,她转身消失了,隐隐有某种烙印顺着祖粒子融入了诸天万界中。

  真实的那个女子不可能走到这里,不然的话,天塌地陷,花粉路崩,世界都要更迭与大乱。

  纵然她早已死去,可是到了那种境界,其残留以及昔日显照的东西也不能过于波动剧烈,不然的话会出大事儿。

  她似乎在当年就贯穿了时空,得见了今日的事,留下残影,震撼了当世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