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的木屋。
徐徐海风吹来,带来清爽的同时携裹着淡淡的海的味道。
风初、浅井成实与毛利一家围着长木桌而坐。
“成实医生,你们要吃点什么吗?”
戴着印有鱼图形围裙,身材肥胖的大妈递过菜单,笑容可掬地问道。
“毛利先生您是长辈,请您来点吧。”
浅井成实接过菜单,眉目弯了弯,带着浅浅的笑容又将菜单递给毛利小五郎。
“谁都点一样,成实小姐喜欢吃什么吗?”
毛利小五郎笑得见牙不见眼,看着浅井成实,这一刻他觉得对面的成实小姐如此动人。
“我都可以的。”浅井成实道。
“那,老板娘,红烧鲷鱼、清蒸鲷鱼、香蒸竹荚鱼各一份。”
“风初,你还要加点什么?放心,这回我买单!
毛利小五郎没有征求毛利兰和柯南的意见,随后便将菜单递给风初,装出一副豪爽大气的模样。
浅井成实不禁笑了笑。
风初看了下菜单,转头看向戴着鱼围裙的大妈,微笑道:“老板娘,你们有什么拿手菜式吗?”
鱼围裙大妈立刻精神抖擞,说道:“哎呀!那必须有的,我们的一菜一汤可是岛上两绝!”
“这一菜是照烧太刀鱼,我们用的不仅是最新鲜的太刀鱼,还会使用秘制的照烧汁!说句夸口的,在这个月影岛上,还真没人能比我们做得更好!”
“这一汤就是鲣鱼制作的柴鱼高汤,这鲣鱼我们用特殊的工艺煮熟,然后剔除鱼刺后反复烟熏多次······最后做出来的汤可是鲜美无比!”
“说到这个,就得说起我们一家三口都是靠渔业为生,我丈夫就是打渔的,我是负责看店,我儿子就是一名大厨师,拿手菜式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说到这个渔业啊,又不得不说今晚的村长选举,村长选举啊,我们都肯定支持清水正人,他可是我们渔民的代表啊,我们不投给他投给谁啊······”
眼看大妈还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
风初忍不住咳嗽两声道:“那就一份照烧太刀鱼,一份柴鱼高汤吧,小兰,你看看还有什么要点的。”
说完,风初将菜单递给毛利兰。
毛利兰连连摆手道:“不用了风初哥,就这样就好了。”
看样子,毛利兰都怕了这位话痨大妈。
于是,鱼围裙大妈拿回菜单,停下了嘴。
看她那意犹未尽的模样,似乎大家不阻止她的话,她就要继续说下去。
“喂喂!小孩子就不是人吗?”
“怎么没人问问我的意见,看我想吃什么?”
江户川柯南一副死鱼眼,心中在呐喊。
此时此刻,他终于感受到——世界对小孩子充满了恶意。
随后,菜陆续上桌。
“真的哎!这照烧太刀鱼好好吃哦!”毛利兰惊叹道。
“鱼肉两面金黄,不仅色泽诱人,吃到嘴里时,太刀鱼特有的味道和调料在口中爆发开来。”
“好!太好吃了!感觉整个人充满了幸福感!”
以往都是埋头大吃的毛利小五郎,这时在浅井成实这位美女面前,不禁放缓动作,细细品味,像美食家一样做出一番点评。
腿短手短的柯南同学再次感到世界对他的恶意。
他只能渴望地望着那盘照烧太刀鱼,吃着面前的清蒸鲷鱼和香蒸竹荚鱼。
“柯南,你也试试吧。”
毛利兰看到柯南那渴望的眼神,不禁微笑着给柯南的碗里夹了一大块太刀鱼鱼肉。
“谢谢小兰姐姐!”
柯南露出开心的笑容,心中感叹道——小兰还是爱我的。
等风初都快吃完饭菜时,众人翘首以待的、香气腾腾的柴鱼高汤终于做好送到了桌上。
毛利小五郎立即起身,给浅井成实盛了大半碗。
“谢谢毛利先生。”浅井成实眨了眨眼道。
“嘿嘿嘿嘿嘿。”
毛利小五郎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而后才给自己盛了一碗。
“鲜!”
“太鲜美了!”
毛利小五郎喝了一口后,不再说话,埋头便是喝,生怕自己喝少了。
一圈下来,到柯南时候,只剩下半碗了。
柯南满头黑线地接过碗,差点忍不住要掀桌而起,但他品尝之后,还是道了句——真鲜!
休息了一会。
风初五人便沿着岛屿边缘慢慢走着。
“风初先生之前为什么会说‘仇讨’的历史?”浅井成实不解地问道。
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也不禁看向风初。
毕竟他们也不清楚风初是怎样发现浅井成实有杀人倾向的。
“下次满月之夜,在月影岛上影子将再次开始消失,请您调查原因。麻生圭二。”
“来到月影岛上,我们才知道麻生圭二在十二年前的月圆之夜就死了,死的时候还弹着月光奏鸣曲。”
“月光奏鸣曲是贝多芬在1801年于匈牙利创作的独奏钢琴作品,全名为,1802年,贝多芬将此曲献给自己的学生裘莉塔·圭齐亚蒂,据说贝多芬曾与她有过一段恋情。”
“此曲由3个乐章组成,第一乐章是迟延的柔板,第二乐章是小快板,第三乐章是激烈的急板。”
“巧的是,当初传出麻生圭二杀死妻女的目击者,现在还剩下三人,刚好与月光奏鸣曲的三个乐章对应。”
“而且,人和影是形影不离的,影子只有在绝对黑暗的情况下才会短暂消失,当光出来时,影子便会再次与人一同出现。”
“只有·····人死了,影子才会永远的消失,所以,我大胆猜测,有人要为麻生圭二复仇,而有人会死在月光奏鸣曲下,就像当初麻生圭二死的时候一样。”
“那复仇者是谁呢?我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必定在岛上,因为今晚就是月圆之夜。”
“本来我也不会怀疑你,但当你看到毛利叔叔时,你的眼神出卖了你,所以才会有接下来的试探和忠告······”
风初慢条斯理地说道。
“风,风初哥好厉害,就像新一一样······”
毛利兰听完之后,不禁敬佩道。
“没错,毛利先生收到的委托信就是我寄出的,计划也和风初先生说的一样。”
浅井成实望着远处的天空。
当说出这句话后,他脸上的纠结变成了释然,仿佛心底埋藏了多年的秘密找到了宣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