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凯迪尔带领一千文兰士兵帮助麦格夺得普利茅斯城总督宝座和权利后,普利茅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大家依旧是各司其职,契约白奴操持着土地,自由民进行捕鱼,清教徒则继续用玻璃珠、铁器、,麻布等物品和附近的易洛魁联盟的大小部落进行交易,换取那珍贵的海狸皮毛等。
凯迪尔则在城内一隅的教堂住了下来,并且在教堂内外兴建房屋营寨给手下士兵居住,他们吃喝穿用全部有船上的库存,暂时不需要普利茅斯提供。
等到第二天凯迪尔就派人去文兰报信,向哈达尔说明普利茅斯城已经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两天后得知消息的哈达尔十分高兴,召集高层通报了这一消息。
在众人兴高采烈的讨论半天后,哈达尔手指轻点桌面,说道:“现在新英格兰已经无法在对我们文兰造成威胁,下一步就是从新大陆尽可能多的掠夺土地。
弗朗西斯上周就离开了新法兰西,他来信说是回国参加镇压反叛者的战斗了,我已经下令给胡迪克,还加派了一千白狼兵帮他,我让他抓紧扩张,在新任新法兰西上尉抵达前,争取把拉布拉多半岛整个西部完全控制在咱们的手中。
俗话说天黑前的夜狼不可怕,抓在手里的飞鸟才是自己的,我们趁机占了拉布拉多地区,以后尚普兰也没办法,他们新法兰西吃了哑巴亏也未必敢跟咱们争!”
“哈哈!”乌拉夫笑着看了眼地图,说道,“爸爸安排的再合适不过了。今年入冬前咱们文兰不是要增加成倍的疆土了?”
“普利茅斯城已经被我们控制,那新英格兰的两个殖民地就被咱们拿下一半,还有新法兰西的拉布拉多地区和魁北克南部平原,算下来我们文兰岛以外的疆域也有不少了!只要能消化掌握,发展人口,建立王国已经近在眼前了!”
海涅哈哈一笑,看着桌上的北美洲东海岸地图指指点点的说道,同时有些劝进意味的看了眼哈达尔。
哈达尔哈哈大笑,同时也幻想了起来。
这幅图是文兰旧图和弗朗西斯所赠的法兰西测绘图合并后由文兰的亨特先生等人员绘制而成。
整个图纸只有圣劳伦斯河流域和出海口南北的地形,上游只画到五大湖的边缘,奥拉夫看着这图纸上也就是绘制了后世美国和加拿大西部地区而已,最北部和南部还不在其中,但是整个面积也有几百万平方公里之多了。
图纸上标注着新法兰西的几个据点和魁北克城,还有新英格兰的弗尼吉亚殖民地和普利茅斯殖民地,两个殖民地中间还有一个荷兰建立的新尼德兰殖民地,不过目前这个殖民地最为弱小。
按照掌控的面积和殖民地的人口来计算力量,显然新大陆的诸多殖民地中,文兰是最强大的一方,人口一万多人,实际控制地区十万平方公里以上,拥有十五艘武装商船和一千名维京兵、一千名白狼兵和三千名奴隶武士。
新英格兰的两块殖民地以两千多人口位居第二,新法兰西的所有人口加在一起也不到五百人,只比二百多人的新尼德兰强一些。
因为欧洲正在进行混乱的战争,同时英法等国也不愿意动用国家的力量去发展遥远的殖民,按照欧洲各国一贯的传统,都是国家授权给某个公司,由该公司进行殖民发展,殖民地的商品享有优惠的免税减税等政策。
目前以文兰的实力足够把英法荷兰三国的殖民者全部驱逐出境,独战北美洲这块大蛋糕。
可是文兰的基础太薄弱,两千四百多白人和一万多土著人根本无法开展大面积的殖民统治,如果和大陆上的诸多强大部落发动战争,要不了几年就要被消耗掉许多精锐了。
人口太少完全无法吞下北美洲的土地,所以哈达尔现在定下的方针是以文兰为根据地,通过巴斯克城步步蚕食紧挨文兰的拉布拉多半岛。
现在因为机缘巧合海格、乌拉夫救下了麦格,哈达尔就派兵帮助麦格夺回清教徒主导普利茅斯的权利,然后趁机实际控制了普利茅斯。
这是除了蚕食拉布拉多地区以外的另一个扩张手段,只是同样受限于人口,只能把握大方向,实际统治还是要让麦格领带英格兰人发展殖民。
麦格借助文兰的兵力通过武力的手段攻占普利茅斯,成为该地区总督城主的消息没几天就让与普利茅斯最近的新法兰西的殖民者得到。
魁北克城的尚普兰这几天的心情原本很好,因为上周他得到了巴黎方面的回信,黎塞留首相已经下达了调令,让弗朗西斯回到巴黎,参与镇压胡格诺派武装力量的战斗中。
朗格多克罗汉领导的胡格诺教派武装虽然一直被黎塞留打击削弱,但是却仍保有最后一个地区据点难以拔出,黎塞留已经下定决心在下个月彻底攻破胡格诺的最后城堡,通过领导天主教的全民信仰来树立自己的威信,保证首相的权威。
自从上周弗朗西斯乘船离开后尚普兰的心情就一直很好,他只等着新法兰西新任的上尉随船抵达后向自己报道了,下一个手下没有弗朗西斯的家族身份,绝对会成为尚普兰手中最快的一把刀。
可是尚普兰这天上午突然得知了普利茅斯殖民地又换了主人,布莱斯特之后的威廉总督和米勒议长竟然被麦格活活吊死,文兰的士兵也进驻了普利茅斯,这说明普利茅斯这块殖民地虽然名义上是清教徒夺回了统治权,但是实际上已经成为了文兰冰岛人控制的飞地。
“混蛋!混蛋!威廉怎么搞得?竟然会被麦格吊死?他做事情就不会彻底点吗?”
尚普兰虽然不知道普利茅斯发生了什么样的斗争,但是通过麦格吊死威廉总督就猜出了七七八八,于是心情坏到了极致,怒骂道:“现在新英格兰被哈达尔控制了一个殖民地,他只要动了贪吃的念头,新法兰西将难以存在了!”
起身转了一圈,尚普兰很快收拾好心情,然后看着窗外已经开始呼啸的凉风,缓缓地坐下,几乎是从嗓子里蹦出了一句话:“原本我还想跟文兰争一争,现在实力已经越来越大,看来以后只能做个乖巧的邻居了……可是就怕文兰不想要邻居……”
过了良久,尚普兰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沙发摩擦地板的刺耳声音,然后是一声幽幽长叹。
“可怕的维京海盗……可怕的维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