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头一直不说话，李绿叶有些罕见的沉不住气：“大爷，您应该算完了吧！这个女人是我吗？”

这次老头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李绿叶又问到：“无论是不是，您总有句话！”

江仲平也急于知道答案：“大爷，我们要找的人，你已经算出来了吗？”

这次老头好像终于整理好思路，想明白该怎么说了，才问江仲平：“小伙子，你结过几次婚？”

老头这么一问，李绿叶基本就明白了！

但江仲平还是有些朦胧：“就一次！”

老头点点头，看了一眼李绿叶，又问江仲平：“那你是和她结婚的吗？”

江仲平也看了一眼李绿叶，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根据他自己的记忆，确实不是和眼前这个李绿叶结婚的！但自己记忆中的李绿叶又一直找不到！

老头看了就一皱眉，不由得摇摇头，那表情好像在说‘你自己和谁结的婚，这都不知道吗？’

李绿叶看出来老头的疑惑，连忙出来圆场：“大爷，我丈夫他头部受过上，曾经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老头还是在叹气摇头：“那也不应该自己老婆是谁，都忘了吧！？”

然后老头从怀里掏出5角钱，退给李绿叶：“行了，那是你们的事！总之，你们要找的人，我算不到！这钱，我也就不能收！”

说完，老头转身就走！

单凭那句‘小伙子，你结过几次婚？’，二人心里都明白：老头心里其实是算出来了，但不知道为何不肯说。

江仲平再次拦住老头：“老大爷，请您等一下！”

李绿叶也过来，又把5角钱塞给老头：“大爷，不管算没算出来，您费时费力推算过了，付出过劳动，这钱就该得！”

这句话老头很中意，想了想：“对！付出过也算劳动！按劳取酬，政策也是这么说的！那我就不客气了！”

老头的情绪一下子缓和了很多，江仲平抓住机会直接问到：“大爷，您为什么不说？”

老头一皱眉，对方这样问说明知道自己算出来了，再隐瞒也无意义，索性说到：“是！我确实算出来了！”

二人互望了一眼，李绿叶又问了那一句：“那您算出来的女人，是不是我？”

老头看着李绿叶，过了片刻轻叹一声，才缓缓说到：“不……”

江仲平心里“咯噔”就是一下！他去看李绿叶的表情，后者依旧自信坦然。

“……不能说！”老头说话大喘气，让江仲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虽然没有算到要找之人，但江仲平心中竟是有一丝欣慰之感。接着，他和李绿叶同时问到：　“不能说？为什么不能说？”

老头一脸为难的说到：“小伙子，你这命格……还有你要找的这个女人……你们俩个……哎，总之不对，不对！”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又含糊其辞。

二人基本瞧出来了：这老头算卦有些本事，但口述表达的思维能力不佳。有些事情他脑子里是明白的，却不知该如何说明白。

“大爷，不着急！您慢慢想！”

老头憋了半天，最后才对江仲平说到：“小伙子，我这样说吧！你让我算的这个人，还有她的一些事，都太大了！不是我们平头老百姓应该知道的！一开始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帮你算！现在我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已经犯了天规！如果我再随便告诉别人，那必定要遭天谴！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另外，我不说也是对你们好！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江仲平听完后，可谓哭笑不得！什么天规、天谴、天机之类，他是不信的！认为那都是封建迷信！可叹眼前这老头，难得有一身不俗的卦相之能，思想却被旧社会的传统牢笼紧紧束缚。

李绿叶也猜出了一二：这老头当初学算卦的时候，估计他的老师告诉过他：哪些能算不能算，哪些能说不能说的，有什么规避、戒律、禁忌之类的。

但无论如何，二人都确定一点：老头已经算出了点东西！

所以，他们无论如何不会放掉这个机会！尤其是江仲平，他来就是为了查找记忆中的那个李绿叶！如今这老头知道一些眉目，自然要想办法问出来。

二人不断死缠烂打，用尽各种方法让老头解放思想，不要迷信之类的，最后老头终于松了口：“你们当真要知道！”

“是！”

“不后悔！”

“如果今天我就这样走了，那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老头轻叹一声：“也罢！”

听到这句，二人总算松了口气，知道有希望了。

只听老头又缓缓的说到：“我说出来，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你们非要自找麻烦，怪不得别人！可我这把老骨头，没理由陪你们一起疯！”

“知道！”李绿叶会意，直接掏出10元钱，塞给老头：“这点心意，不成敬意！”

之前老头算卦是1角1次，这10元足够他算100次了！李绿叶认为这钱对老头来说不少了！

没想到老头接过10元，掂了掂又笑了笑，把钱退给李绿叶：“这10元，就想买我的老命？确实难成敬意啊！”

这有点出乎二人的意料，江仲平不由得问到：“大爷，你想要多少钱？说个数就好！”

老头打个哈哈：“祖师有训，破天机者无一善终！你看我这条老命值多少钱？”

江仲平急于知道真相，没心思闲扯，现在既然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好办！这次他直接掏出100元塞给老头！

他认为这100元对于老头而言，应该已经算天价了！没想到老头反问一句：“小伙子，如果我用这100元买你一条命，你干不干！？”

“这.....”江仲平无言以对。

李绿叶也有些急了，开门见山的问到：“大爷，咱直接点，您就直接说个数，别让我们猜了，好吗？”

“好！”这次老头直接伸出一个手指：“这个数！”

—————————————————————————————

这让二人有些意外，他们都没想到：原来这罗盘竟是个如此精密的组装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