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来到矿洞内第三天就这样过去了大半。
当法力和伤势恢复的差不多时,张涛就走出了待了一整天的石室,向着外面摸索而去。
他在外边小心的前进着,心中却是若有所思。
虽然刚刚的石室虽然隐蔽,但太容易被人堵在里面了,不利于逃跑。
外面虽然混乱,但矿洞内四通八达,如果不被人堵在死胡同里,安全上还是有些保障的。
与此同时,他还想找个隐蔽之地挖掘一些灵石,也想明白了大家虽然知道危险,但还是很少有修士想离开的原因。
想找一座灵石矿毫无顾忌的开采对大家来说难如登天,现在机会放在了面前,没有修士愿意错过大发一笔的机会。
而且人都有侥幸的心理,张涛暗自苦笑摇头,他也是带着侥幸重新出发,毕竟没有人嫌弃灵石多。
万一在矿洞内遭遇其他修士,一场血腥的厮杀只怕是在所难免。
这次的矿洞之行不是一般的艰难,不过,如果能从矿洞中侥幸活下来的,肯定是最顶尖的一小批修士。
张涛边走边想着,身上的防护罩和手中的玄甲盾,保持着最佳的状态,随时准备应对突然出现的袭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张涛不由得苦笑起来,他迷路了。
此处的灵石矿道,挖掘的十分混乱,密密麻麻的到处都是岔道,有的大或有的小,一会儿往左转,一会儿又向右拐。
而且每条岔道的长短不一,无法判断这条道路通向何方。
在矿洞外围虽然岔道也不少,但也不会像现在这种模样。
还好,他现在已经是筑基修士了,不需要饮水和食物,不然能把人困死在这里。
随后,张涛只好把每条走过的道路都标上记号,好预防真的走不出去。
在离张涛不远的地方,有十几名古剑门和凌云谷的修士,正在几条矿洞中用法器不停地刺着石壁,似乎在寻觅着什么。
可是半天之后,这些修士依旧毫无所获。
“那个混账小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找到他以后,我一定要把他剥皮抽筋,让他哀嚎三天三夜,然后把他的血肉喂食灵兽。”
一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长得是仪表不凡,玉树临风,但一张口却是阴狠毒辣之极的话语,让其他人听了后背直冒凉气。
此人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名称,被人称为“毒书生”,依仗着几件不错的法器和凶狠毒辣的手段,在各家和各派的筑基修士中可是凶名远扬!
要知道,他曾因为一点小事,把其他修仙者关在地牢中,一连折磨了三个月,一边帮其疗伤,一边让其日夜哀嚎不断,才将人活活的折磨死的凶残记录。
一般的普通修士,不要说见到他本人,就是听到他的名号,那也是脸色煞白立即远遁而去。
如此的恶名,本应早就被那些看他不顺眼的大派修士,寻个由头给干掉了。
但此人倒也狡猾得很,虽然对家世不如他的修仙者凶神恶煞,但一见到实力远在其家族之上的修仙者,立马表现的俯首帖耳。
遇到追杀后,此人就会闻风遁走,逃回家族避难,而其家族为了自己的威名,自然会派人找追杀其修士的麻烦。
而此人的家族元婴老祖就有三位,和古剑门一直交好,于是追杀他的人投鼠忌器下,只能干瞪着双眼,瞅着他逍遥自在。
于是等风头一过后,此人又会大摇大摆的走出家族,接着残害其他修仙者,如此一连几回后,那些高人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懒得再过问此事。
而且此人也知道轻重好歹,不会对有后台背景的人出手,也不可能伤害他们的子侄和门人。
这样一来此人在修仙界中,更加唯我独尊起来,恶名远扬后,也使得他本人越发的肆无忌惮,渐渐地造成了他杀人为乐的性格。
可如今,竟然有一位修士在他面前大摇大摆地逃走了,最重要的是其中几枚高阶灵石早已被他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让一下自大惯了的石仁清,如同受到了奇耻大辱,勃然大怒的开始放狠话。
“是啊,我们明明看到他往这里跑了,为什么找不到呢?不会已经逃掉了吧。”
一位面相丑陋的年轻男子,此刻面孔难看之极,看情形一点也不怕毒书生。
“哼!都怪你们这些废物,连个筑基初期的修士都能跟丢,竟让他在我们眼皮底下溜走,丢掉灵石事小,传了出去,让人怎么看我毒书生的名号。”
石仁清不听丑陋男子的话还好,一听被此人逃走了,立刻满面怒色的指着其余的人训斥了一顿。
说的那些修士满脸通红,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毕竟大家的家族不如他们。
不过说归说,他们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寻觅一下去,几经踌躇后,毒书生阴笑了一声,就带着众人离开了。
恢复平静的矿道毫无异样,并没有出现他们要找的修士。
一盏茶后,刚刚离去的毒书生等人又风风火火的回来啦!看到此地毫无变化,恼羞成怒地放出一道千刃术,无数根冰锥把矿道插的满满的。
毒书生冷“哼”了一声,没好气的吆喝了其他人一声,又悻悻地带头离去了。
已离开的毒书生没注意到,就在他们刚刚站立的角落边,渗出了丝丝殷红色的液体,只是太清淡了些,他们又没仔细看。
一盏茶之后,当殷红色的血液有了扩大的趋势时,这里的沙石下忽然鼓起了一个圆形的小包,并且越来越高大,越来越明显。
到最后沙石一阵的猛烈翻腾,竞从里面滚出了一名身穿白色服饰男子,其肩头插着一枚细长的冰锥,鲜血直流。
此人手上抓着一块儿白色的丝帕,上面灵光闪动,似乎不是凡品,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土黄色的符篆,就是用此符躲过了追击。
慢慢起身的男子,看了看肩头的伤势,秀眉紧锁。
他抬起另外一只手,轻抓起了冰锥的后半部分,眼睛一闭,竟将冰锥给拔了出来,痛的此人娇哼了一声,一双迷人的眼睛满是迷雾,并且伤口处咕噜噜的往外直冒鲜血。
他顾不上擦拭眼中的迷雾,一阵手忙脚乱后,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个花瓷瓶,并倒出了些白色的粉末在伤口处,鲜血立即停止了涌出。
做完这一切后,跌跌撞撞的向和毒书生相反的方向而去,眉清目秀的脸上挂着倔强的神情。
这清秀少年,竟是张涛在炼丹处认识的主仆二人中的小少爷,只是负伤后的他,一人走在空旷的矿道中,显得有些可怜。
片刻之后,清秀少年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了矿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