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不到啊,熊猫,这可是狂蟒之灾的现实版,妈妈呀,蛇头比我腰都粗。”芬妮都快哭了,却下意识的拉动了枪栓。
“没错,它把你吞下去后还能捎带再吃个我。”杜威趁势拱火。
“野牛!玩命呢,收起枪,散开两侧,快!”贝尔挥手道。
几秒后,森蚺面前只剩陆飞一人还在死撑。
“哎哎哎,我说控制蛇头,你们也别都去边上啊,这也太…”陆飞还没抱怨完,森蚺猛然跃起,张开血盆大口扑向了他。
恶风平地起,口中的膻腥恶臭味,向陆飞直冲而来。
陆飞下意识的跳起,恐惧玩命之下,平地弹跳至少一米五,蛇头从脚下划过。
他奋力一脚踩在蛇头顶部!
嘭的一声如中败革,森蚺脑袋应声往下掉落。
“上啊!”
贝尔第一个冲了上去,挥手大呼酣战。
“拼了!”拉斐尔跟着猛扑在了森蚺身上。
“好可怕,我来啦!”艾达头皮发麻,果决的跳在拉斐尔的身上,反正凑个份量就行。
兄弟们纷纷大喊着扑向了森蚺,连一旁两个半死不活的印第安人也扑了上去。
芬妮哆嗦着举起霰弹枪,不知道打哪儿。
而野狐兄弟们已和森蚺纠缠在了一起。大家抱着森蚺蛇身各处不放,死死压在身下。
森蚺知道对方人多势众,身上又多了这些讨厌外挂,立刻准备甩掉走人了。它下意识的用力扭动着,一群人被它左右甩动着,只是森蚺无法轻易的甩脱众人。
泥地上无数腐烂的树叶树枝被甩动的到处飞翔,飞沙走石般的场面如同小型龙卷风,威势惊人。
一秒后,陆飞借力升高后,从天而降。
“噗!”陆飞从上至下,奋力将雁翎刀扎进了森蚺蛇头下十厘米的位置,长刀穿透蛇身后没入了泥土里。
森蚺剧痛难忍,蛇身拼命甩动,一众人等纷纷被甩飞了出去。
“芬妮!”陆飞死死摁住长刀,破声大吼道。
芬妮事到临头倒也不怂,从旁边冲了过来,霰弹枪抵近准备射击。
谁知森蚺感受到了香喷喷的芬妮到来,忽然转头,张开血盆大口冲芬妮脑袋咬了下去!
“轰轰轰,轰轰轰!”
芬妮老毛子的蛮劲上头,不躲不让,霰弹枪伸进森蚺嘴中,连续扣动扳机!
一个个血洞从森蚺的脑袋顶上,蛇身前段破出。
转眼,森蚺脑袋挨了十几发霰弹,终于垂头倒地,身体扭了几下不再动弹。
“孩他娘,你没事吧。呜呜呜,吓死宝宝了,对了,你为什么在我背后?”拉斐尔从几米外的树下转身抱着身边撞闷的艾达哭诉,一下想起了什么。
“这不重要,平时都是你在我背后的,换个位置怎么了。对了,我又没怀孕,你别乱叫。”艾达内心窃喜,嗔怪道,“脏死了,森蚺身上又滑又臭,拿湿纸巾出来。”
拉斐尔不及思考,唯唯诺诺的答应,从包里掏出一包湿巾纸。
“给我一张,呕!”一个血人艰辛的爬了过来。
“哇,你是谁啊,怎么满脸都是血啊肉的。”
“豹猫同学,我是熊猫啊,刚才用刀固定巨蟒的熊猫,没有我,你们都完蛋了。”
“给,你平时都挺潇洒的,这次怎么那么狼狈。”
“还不是灰猫这个老毛子,顶着蛇头把20发霰弹都打光了,溅的我一脸的血肉,要不是森蚺没毒,我早就完蛋了。”
“灰猫人呢?”
“呶,还在原地站着呢,刚下意识的换了弹夹。”
“你也不知道心疼她,拉她过来。”
“现在她属于最高警戒状态,别动她,小心被喷了。”
芬妮猫着腰,手中持枪,还死死盯着已血肉模糊的蛇头,一动不动。
陆飞呼朋唤友,到处检查大家的受伤情况,还看了下两个印第安人的伤情,等一群人安定下来,芬妮才反应了过来。
芬妮抹了把脸上的血肉,飞一般的逃了回来,抱着陆飞就不撒手。
“你不是说只要开枪就行了吗?没说它要吃我啊,骗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吓死我了,你要补偿我,呜呜呜。”
“乖,巨蟒他也不是我养的,你做的很好,你救了所有人。”陆飞好一阵安慰才算让她平静了下来。
两个印第安人正拉着拉斐尔说着感谢的话,其中一个还不时的吐几口血,大战后的气氛烘托的是相当到位。
陆飞走了过去,要拉斐尔翻译他的话。
这两个土著中差点被缠死的年轻人葡萄牙语和英语都会几句。
陆飞指着还不时吐几口血的中年人,严肃的说道:
“这位朋友他断了两根肋骨,好在没有错位,胃部受了重击,需要好生将养。你也身上有多处需要消毒缝合的伤口,如果不反对,我可以给你们简单治疗一下。”
拉斐尔点点头,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连说带比划。
年轻土著眼睛一亮,伸出手和陆飞握在了一起,又是一通长篇大论。
“他说,你打架杀蛇这么厉害,居然还是医生,真是他们部落的贵人。他请你治好他的叔叔,提斯曼人恩怨分明,会给你回报的。”
“什么?他们就是提斯曼人,酋长说他们是食人族啊,可这两位眼神温和的很,也不像是吃人的恶魔,真的假的。”陆飞大惊失色,转头问拉斐尔。
野狐兄弟们听到了关键字也围了上来。
“那我问问?救了食人族真可够讽刺的,不会被上帝怪罪吧。”拉斐尔低声道。
“可拉倒吧,你什么时候信过上帝,如果是食人族,我们该怎么办?”艾达不耐烦的催他。
拉斐尔转过头,一字一句的和土著年轻人交流着。
兄弟们倒也没有慌张,人人手中都有枪,还有搏击大师杰克在,不要说是两个食人族土著,就是一个部落的人杀来他们也不带怕的。
只是有点膈应,吃人这种事情完全突破了人类的法律和文明底线。
拉斐尔问完,年轻的土著情绪十分激动,手舞足蹈的说着什么,眼中都是气愤和不被理解的委屈、
可野狐兄弟们必须问清楚了,要不然半夜睡着睡着被芭比Q,那就真完犊子了。
拉斐尔耐心的听年轻人长篇大论说完,脸色缓和了不少。
“这位土著他的绰号是长矛,他说世人对他们部落的误解很深,上百年前他们部落的确会杀死敌对部落的战士,并食用他们的心脏。可现在他们早已半文明化了,知道吃人是可怕的,现在部落还有专属的墓地来埋葬亲人,甚至是敌人。”
听了拉斐尔的一席话,野狐兄弟们都长舒了一口气。
“来来,我给你绑一下胸口,固定胸口肋骨位置。不吃人就好啊,吃人的魔鬼还是死了拉倒。”陆飞脸色恢复了正常,专业热情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陆飞也处理完了年轻土著的伤口。
年轻土著感激的抱了抱陆飞,也不管他身上全是血污,又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通。
“长矛说,他希望我们去他们部落的营地做客,顺便帮着把森蚺给运回去。这么多肉食不能浪费了。”
陆飞挑挑眉,暗暗窃喜。
正想着问问藏宝地的消息,这不是想干饭就有人请吃自助餐嘛,这种要求实在不能拒绝。
周围的野狐兄弟们会心的笑了,懂的都懂,笨蛋没资格发财。
“感谢你的盛情邀请,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哥几个,抬起走着。”
几分钟后,两个提斯曼人在前带路,兄弟六个一字长蛇,扛着粗壮的森蚺跟了上去。
艾达和芬妮实在是对森蚺接受无能,只得在一边舔着脸加油助威,递烟端水,搞一搞另类的红袖添香。
一行人在土著长矛的指引下,在体力透支之前终于到了一处河边营地。
见有外人跟在自己部落的人身后,二三十个精壮的印第安汉子冲了出来,持枪、拉弓、关篱笆门,神情高度戒备。
长矛挥手示意,大声的冲着营地里说着什么。
很快这些土著战士放下了刀枪,打开了篱笆门,和亚尔努努人一样,大量的老人、女人和孩子迎了出来。
森蚺被营地里的土著战士们接了过去,受伤的中年人也被人扶进去躺平。
“没事,放松,我看到茅草屋的外墙张贴着很多海报,文明世界的日用品也随处可见,这里是半开化的印第安人,不可能是食人族,那个长矛没有说谎。”
野狐兄弟们听到拉斐尔的话,立刻泄了气,东倒西歪的坐在了营地中央位置的草席上,放下背包大口喝水。
好几分钟后大家才缓过来,芬妮和艾达虽没有持枪在手,还是紧张的为兄弟们警戒。
身处陌生之地,多谨慎也不为过。
陆飞很快缓了过来,起身朝边上盯着他看的小女孩挥了挥手。
“来,叔叔这里有巧克力,给你。”
穿着旧背心的小女孩歪歪头,好像明白要给她吃东西,立刻跑了过来,许是陆飞和他们都是亚洲人的长相,比较容易信任。
她大着胆子拿过巧克力,熟练的撕开包装,掰了一块塞进嘴里。
逗了她几下,女孩竟坐在陆飞身上,一点都不陌生。
远处几个光膀子的印第安人走了出来。
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笑嘻嘻的走过来,让身后的汉子们给大家送木头做的碗。
碗里还是印第安人的日常饮料,木薯汁。
贝尔看着脸色复杂的兄弟们,咳嗽了几声,兄弟们只得尬笑着接了下来。
“我是族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胡里奥,这是外面的人给我取的名字。”族长坐在了他们之中,一口洋泾浜的英语倒也流利。
“胡里奥先生您好,我们是来雨林探险旅游的,请相信我们没有任何的恶意。”贝尔伸手跟他握了下手。
“我相信,没有你们,长矛和尤里已经被大蛇给吃了。冒着生命危险和大蛇搏斗,你们是真正的绅士。”
“见到了危险总要出手相助的,族长是不是在文明世界读过书,受过教育?”
“读过几年书,打工过一段时间,我们族人也是刚回迁回雨林没几年,外面世界对我们来说太不友好了,尤其是那些贩毒的武装分子,金矿的老板。
让我的族人干最苦最危险的活,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是的,文明世界有时真的很不文明,对了,你们提斯曼人真的不是食人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