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昏暗的路灯下,芬妮的步伐十分从容。
“这位兄台十分的了不起,忍辱负重在敌后工作,不易啊。”芬妮由衷地感叹,活动了一下双拳,觉得手指关节有点疼。
“你拉倒吧,人家一年挨的打都不抵你3分钟的王八拳,不过你也该揍他,否则他会被同伴们鄙视和怀疑的。”
“不说他了,我都快走不动了,还有多远。”
“不知道,反正方向是对的。”
“一定要打死弗朗西斯科!腿都走粗了。”芬妮发着狠,生气的样子连陆飞都想逃走。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回到了安全屋,洗漱睡觉不提。
第二天中午,两人饿的实在不行,才挣扎着起床下地。
“你说我这哪是来对付穷凶极恶的毒贩的,明显你更凶残。”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的,去买吃的给老娘,昨天运动的太多了,饿死我了。”
“一起吧,我们先去制毒工厂附近踩踩点。”
“可没车怎么办?要不你让FBI再送一辆过来?”
“不太好意思,先出去吃个东西,到时打车也行,买一辆也不是不可以。”
“好吧,来,侍儿扶起娇无力!”
“去去去,大腿能夹死人的老毛子,还娇无力了呢。”
下午一点过后,两人逛街到了一处大商场。
吃了东西,买了假发和新衣服,再次找了个厕所变装。
芬妮带上了白色假发,穿了身红色宽大的外套,涂黑了脸,变身为当地老大妈。陆飞只是戴了个平光镜,穿风衣牛仔裤,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亚裔男人。
两人走出厕所,正想出去打个车,一男一女走过面前。
“阿嚏!阿嚏!”陆飞连打两个喷嚏。
一身材极度犯规的南美女人挎着个亚裔老头从两人身边走过,香水味直冲天际,熏的陆飞头晕眼花,都有了过敏性鼻炎症状。
“我去,这不是喷香水,是被香水腌过了吧,都入味可以蒸了。”陆飞捂住鼻子摇头道。
“啧啧,这男人的品味也是够夸张的了,这女人的屁股大到可以打麻将了,还是自动麻将桌。”芬妮看着南美女人卡戴珊同款屁股,心疼他的小身板几秒。
“啧啧,这老头勇气可嘉啊,不会是我的同胞吧,哪嘎达的口味这么重?”
芬妮是好事之徒,雀跃的拉着陆飞加快脚步。
两人自己不觉,这边也是大妈配少年,令人侧目。
靠近两人身后,却听到老头空恩你急哇,斯密码三,阿诺什么的,是个日本老头。
陆飞勾着大妈芬妮的老腰,放慢了脚步。
“这是日本有钱退休老头骚包的基本戏码,走吧,不是我的同胞。”
“好吧,一点都不好玩,日本老头太猥琐,懒得理他们。”
两人步出商厦,在路口等出租,十几分钟过去了,却迟迟等不到。
芬妮不耐烦的四处张望,不知看到什么,拉了拉陆飞。
“麻将桌和日本老头出来了,他们好像要去停车场,要不…”芬妮冲陆飞挑了挑眉。
“不好吧,虽然我讨厌小日本,可动手杀人总不太好,再说还有无辜的“卡戴珊”在呢。”
“哇,你比我还狠,虽然我们老毛子和你们兔子家都恨小日本,也不至于杀人啊,打晕就是了,我对付女的,你对付老头。”
“好吧,打女人有点下不了手,你也悠着点,人家胸大屁股大不是你下黑手的借口。”
“知道了,走吧,啰嗦。”
两人转身往后,加快脚步,从另一侧进入了露天停车场。
几分钟后,身材犯规的南美女人拉开了丰田商务车移门,日本老头也准备坐上驾驶位。
忽然,两人背后同时被人推了一把。
接着商务车咯吱咯吱晃了起来,短促的叫喊和嘭嘭的击打声不断。
三十秒后,日本老头从副驾驶位上被人推了下去,南美女人鼻青脸肿的摔在了他身上,商务车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
陆飞开着车皱眉摇头,看看副驾上兴高采烈的芬妮心中忐忑。
“我总觉得这样不好,都是你把我带坏了,我们大可以买辆车嘛,打一个老头总感觉心中不忍,唉,算了,反正没打死,又是日本人。”
“你拉倒吧,平常你一个掌刀就打晕人,我看到你可劲的锤人家老头了。”
“这你就不懂了,老年人比较脆弱,颈部神经密集,一掌刀就能送走他了,打几拳下巴死不了人的。”陆飞振振有词道。
“也对,这老头身体不错,还能被你锤好几下呢。”
“主要是你昨天对我镇压的太狠,今天手软。”陆飞耸耸肩道。
他不打算告诉暴戾的芬妮,自己打老头时尽朝那些又疼又不会快速晕眩的部位下手。
二十分钟后,丰田白色商务车停在了明克街13号的斜对面马路边。
对面马路是一排商铺,明克街13号是一家修车行。
看着门口罗雀,内里空空荡荡,只有两个伙计抽烟打屁的修车行,芬妮疑惑的转头问道:“内线为了敷衍你,随便给了个假地址?”
“他吃饱了撑的告诉我假消息,再看看吧。”
等了十分钟,车行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没有毒贩模样的人来拿货。
“走,开进去看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好吧,进去修车,你来说话,乖儿子。”
“你!下次我要当爸爸。”
“今晚就让你当,行了吧,快点开车。”
白色商务车刚要启动,对面修车行里忽然走出几个女人,年龄有大有小,一边走路一边还在穿外套。
“这,古怪诡异的很,青天白日的,又在修车行里,难道,竟然…”芬妮不由自主的响起了一个古老而又生命力顽强的职业。
“想什么呢,四五十岁的大妈和十五六岁的女孩都有,而且长的都挺一言难尽的,应该不是做皮肉生意的。不过,这修车行欲盖弥彰的,到底什么路子?”
陆飞说着话掏出望远镜,想看清一些细节。
二三十米外,车行内部一目了然,没什么古怪。
陆飞正要收望远镜,忽发现车行底部有一大块全身镜,他从侧面看去,倒是能看到车行深处一些景象。
镜子中掩映出车行正面墙后,有一座门,门边有亮着的两个按钮。
居然是个电梯。
陆飞摇摇头皱起了眉头,这怎么一探究竟,难道要杀过去?万一人家只是正常经营,下面地下室是个修车车库之类的,也很合理啊。
正纠结,电梯门打开了。
一群女人走了出来,
一群光着膀子不着寸缕的女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老老少少,或肥或瘦,或黑或丑,或被地心引力征服,或竹竿一根。
陆飞两辈子都没见这么多果体女人,还是一群压根说不上性感,只会让人产生呕吐感的一群“女人”。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这下惨了,我要瞎了,呕呕呕。”陆飞猝不及防下,产生了重大的生理反应和条件反射。
推门下车,撑着膝盖呕吐不止。
芬妮惊骇莫名,还以为有人用激光武器弄瞎了她男人。
“对面,修车行全身镜,自己看。”陆飞强忍着胃部不适,递给跟着下车的芬妮望远镜。
“我靠!天了个噜,怪不得滥情坚强的杰克也败下阵来,这,这是要长针眼啊。”芬妮惊诧莫名,双手颤抖。
“看看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我是不能再看了,太要命了。”
芬妮也不会让他看,自己的杰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在女人方面。
她端着看了一会儿,还没看出什么,这些女人已穿戴好正常衣服走出了对面修车行。
而一群其貌不扬甚至丑陋的大妈,大姐和小女孩从街道各处走进了修车行。
两群女人交错而过,还互相打招呼致意。
几分钟后,一群女人在墙后更衣柜脱了衣服,又坐上了电梯。
芬妮很快把这副奇景告诉了低头抽烟的陆飞。
“我大概猜到了点什么,还记得我们上次去墨西哥城捣毁毒窝的时候,也看到很多穿比基尼的女人在分装毒品。这里应该也是如此,否则没办法解释的通。
这些女人如果是去卖春的话,嫖客得口味多重?再说这大白天的,也没男人进出。”
“这就要问你们男人了,别瞪我,开开玩笑嘛。你说的对,恐怕电梯下是生产毒品的,还不是分装,应该是生产基地。
这些可怜的女人应该是制毒工厂里干活的,光着身子才不会带出任何的毒品。”
“那没说的,这个制毒工厂必须捣毁,弗朗西斯科流动资金没了,制毒工厂再出问题,他就什么都没了。一个毒贩没钱,没人,没毒品,不用我干掉他,也得完蛋。”
陆飞扔下烟头,上了车,开始整理收拾枪械。
“你一直说我莽撞,可万一底下不是制毒工厂,我们大开杀戒会不会有点过份?”
“得了吧,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万一底下真的是卖春的场所,大不了我们不杀人。”
“门口两个呢?”芬妮拿过自己放后排的包,也开始往凯夫拉的兜里塞弹夹。
“不拿武器出来就打晕,拿枪出来就打死。”陆飞面无表情道。
他没和芬妮说细节,这些可怜的女人应该一直接触毒品和化学制剂,已经看出脸色泛黑,大都精神不振,有了健康问题。
这些泯灭人性的毒贩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