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拨回半小时前。
火车的另一侧,陆飞三人下了车。
借着火车的遮挡,三人沿着铁轨枕木旁碎石大步朝车尾走。
走过七八节车厢,前面再无车身遮挡。
车尾旁,陆飞极快的探头看了一眼站台上的情况。
“警察和士兵都聚在客车旁,看上去要上车检查,我们得赶紧跑!跟着我,跳上站台,再往斜刺里冲进那个小门。”
陆飞指着站台最右侧开着一扇小门,他也不知道门内通向哪里,可现在那是唯一的选择。
如果三人沿着铁轨方向跑,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在空荡荡的铁轨上跑路太显眼了。
接着就是被人追,被子弹追,一直到被抓住或弄死为止。
不等身后两人回答,陆飞一个健步冲上前,手略微一撑人已上了站台。
几秒后,陆飞把雅克夫和凯瑟琳给拉了上来。
“走,不要急,不要停!”
“知道了,看运气是不是站在我们这一边。”
“我觉得上帝喜欢我们每一个人,应该不会让我们尴尬的。”凯瑟琳轻声祈祷,强撑着自己不腿软。
这时只要有一个警察或军人转头往左看,就会发现七八十米外的站台上三个嫌疑犯正堂而皇之的在路过中。
难熬的一分钟后,三人鱼贯钻进了一扇小门中。
福祸未知的的小门后是火车站内部的办公场所。
长长的走廊上堆放着各式各样的杂物,大多办公室的门开在走廊里,里面却悄无声息。
工作人员应该是去大厅或车站出入口维护秩序帮忙去了。
谁也想不到,目标人物竟钻进了铁扇公主的肚子里。
陆飞不假思索的往右走,远离火车站大厅和站台方向是一种求生的本能,离追捕他们的警察和士兵越远越好。
走了两步,一个方方正正带轮子的洗衣车停在走廊右侧,挡住了一半走廊。
陆飞从旁绕了过去,不自觉的往洗衣车里看了一眼。
一摞铁道工的制服整整齐齐的躺在洗衣车里,连大盖帽都有。
心中念头此来彼去,停下了脚步。
“雅克夫,凯瑟琳,脱衣服!换上铁道工的制服。凯瑟琳,找件小点的,换上它!”
“是,帽子也得戴上吗?”雅克夫嫌弃的摇了摇头。
“别废话了,你现在就是检修铁路的铁道工。”
“只有这件合适点,不过,好难看的,真的要换吗?”
“你以为参加名媛party呢。”
“知道了,逃命。”凯瑟琳嘟着嘴,三下五除二换上了。
很快三人换装完成,陆飞捧着盖世太把的皮衣和凯瑟琳的灰风衣走了几步,扔进了路过的大垃圾桶里,再丢了一堆杂物进去,盖上了盖子。
走了上百米后,终于到了长廊尽头。
前面是一扇粗糙的铁门,门那边不知通向哪里。
领头的凯瑟琳正犹豫的想开又不敢开门时,三人身后传来大量人员进入的说话声。
虽遥远而隐约,普通而平常,却让三人心惊肉跳。
应该是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回来了。
凯瑟琳一咬牙开门走了出去,陆飞和雅克夫也没有丝毫的犹豫,跟了上去。
再晚几秒就会被人发现。
一股冷风进入,三人消失在了走廊里。
身后走廊很快涌进火车站不少工作人员,他们没发现任何异样。
两分钟后可怜的洗衣女工四处询问抱怨,洗衣车里的制服已不知所踪。
铁门外是一片广阔的区域,有七八根铁轨在路基上交汇,交错。
左侧百米外有个小型站台,停着一列火车。
站台上有不少搬运工正紧张有序的往火车上搬运着东西,一个个木箱被接力传到了一节节车厢中。
站台上,遍布着德军国防军,他们晃来晃去,抽烟聊天。
应该是等着装车完成上车走人。
凯瑟琳看着百米站台上几十上百的?军,脚直接就软了。
陆飞在后扶住了她。
“我们现在是铁道工,是检修火车和铁轨的专业人员。千万不要慌,现在乱跑只会被当场打死!”陆飞低声说着话,随手打开了门外一个竖着的铁箱。
他见过这种铁箱,是放检修工具的。
“来,拿着,雅克夫拿着检点锤、我拿扳手、凯瑟琳拿着管钳。一路往前,在铁轨上敲敲打打,等会到了军列旁,朝火车轮子上也同样乱敲一通。”
“明白,我见过铁道工怎么干活。”
“装模作样我倒也拿手,不过我是女的,会不会引人怀疑啊。”
“男的都去打仗了,你个铁道工的女儿替父从军很合理啊。”
“可这么多德军看着,我害怕啊,脚软!”
三人说着话,不时在铁轨上敲敲打打,像模像样的。
“你就把他们想象成一群帅哥,不要当他们是杀人魔鬼,你越放松,他们就越不会怀疑,反而会垂涎于你的美色。”
陆飞给她灌上大量的鸡汤,说的自己都快信了。
“嗯,有道理,我这么美,一群荷尔蒙爆棚的年轻人没道理不喜欢嘛。”
不知凯瑟琳大脑皮层中做了怎样的思想解放,瞬间挺起了腰,撅起了屁股,妖娆的敲着铁轨。
好像她就是穿制服的维密女郎。
三人一路敲敲打打靠近了军列,陆飞心一横,从铁轨上跳上了站台。
妖娆的制服女郎和老实的铁路工人跟了上来。
三人走几步就蹲下观察列车轮毂,像模像样的检查着。
散步在各个车厢前的德军士兵,没人觉得眼前出现三个铁道检修人有什么奇怪的,还在自顾自的聊天抽烟,士兵们的表情还有些复杂。
焦躁、无奈甚至有些害怕浮现在他们脸上。
去东线前线,对德国军人来说有种实打实的炼狱感。
只是偶尔有士兵看到了凯瑟琳不时蹲下后翘起的满月和妖娆的腰部曲线,除了流口水也没人做什么出格的事。
德军战时的军纪还是很严格的。
三人“检查”列车到中后部时,大部分车厢的装货已完成。随着一个个车厢装货结束,每个车厢都上去了两个德军士兵。他们应该是负责押车的士兵。
火车中间还有两个车厢忙活着,在往上推货物。
陆飞看着最后一个车厢旁落寞无聊的两个德军,立刻有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
陆飞拍了拍身前凯瑟琳肩膀,等她回头,朝两个年轻的德军士兵努了努嘴。
她立刻明白了,车长要自己用社牛症搭讪他们。
唉,少不得又要让两个德军士兵占便宜了。
凯瑟琳解开衬衫两颗纽扣,扭着腰肢向两个德军士兵走了过去。
陆飞和雅克夫继续敲火车轮子,慢慢移动过去。
“帅哥,能给支烟吗?”
凯瑟琳笑的像花一样,若隐若现白花花的胸肌晃动着,晃的长久未近女色的两个德军士兵头晕眼花,脸都涨红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掏出烟,伸了过去。
凯瑟琳走到两人中间,接过烟,让右侧士兵点上,优雅的吐出了一口烟。
“两位帅哥去前线啊,好辛苦哦,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们村里好久没有男人了,都上前线了。”凯瑟琳慨叹了两声,一副想男人的样子。
“嘿嘿,我们是后勤部的,去莫斯科前线送给养和弹药,兴许过两天就回来了。”左侧的德军士兵盯着凯瑟琳慢慢恢复过来的胸肌看个不停。
“小美女,你结婚了吗?住哪儿啊。”右侧德军胆子更大,手都放在了凯瑟琳的腰上。
“讨厌了啦,不要动手动脚哦,我家所在的村子就在火车站东边两公里。你们回来可以来找我玩哦,记得带点吃的喝的。”
“唉,现在的老百姓吃喝都要配给,不容易,我一定带来。”左侧德军受了鼓舞,伸手轻轻拍了拍凯瑟琳的背。
“是啊,我和弟弟都吃不饱,一定要来哦。”
凯瑟琳一副求包养,吃不饱的样子,勾搭的一点都不生硬。
这也是德国百姓的普遍现象,生活靠配给,比战前艰辛了不少。
凯瑟琳温言软语的哄着两个德军步兵,不时还挑逗娇羞一下,让他们魂不守舍,恨不得立刻抓她进小黑屋。
浑不知身后两个穿铁道工制服的男人悄悄经过,又悄无声息的翻上了车厢,进入了车厢内部。
凯瑟琳“努力”挣脱了两个德军的怀抱,笑嘻嘻的指着车厢。
“站着好累,抱我上去坐一下吧。”
“好,估计还有几分钟才能开车,小妹妹,还没告诉我你家具体地址呢。”
“对啊,三围我还不知道呢。”
两个德军士兵一个抱,一个托屁股,赚够的便宜后把凯瑟琳托上了车厢,让她坐在了车厢边缘。
他们手一撑便上了车,一人坐在了凯瑟琳的一边。
凯瑟琳笑嘻嘻的挡住他们乱动的手,伸头朝左侧看了看。
中间两个车厢的上货接近了尾声,几个装卸工正在抬最后几个弹药箱。
“咳咳,你们也摸够了吧,哎,对不起了。”凯瑟琳红着脸说道,言下竟有些对生命消逝的唏嘘。
不等两个?国兵反应过来,有人从后捂住了他们的嘴,拖进了车厢!
“唔唔唔,噗噗噗,呃呃。”
一连串稀奇古怪的声音后,很快两个头盔压的低低的德军士兵重新出现了。
凯瑟琳也逃进了狭窄的车厢里。
哔哔哔的哨音吹响了,一扇扇车厢门被关上了,是车厢里留守押车的士兵自己关的门。
陆飞探出头看了一眼,拉着雅克夫一起关上了门,用门闩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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