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斯特,你和队长是沙漠作战的专家,我们应该怎么逃出去。”
“芬妮妹妹,你也说了我们是作战专家,不是求生专家啊!”
“啊,你们不会也一筹莫展吧?”艾达和芬妮不约而同的大声道。
“那倒也不完全是,我建议继续沿着原来的路线,找到通往奥拉的小土路。在沙漠中找到人走过的路就有机会活下来。”
“嗯,韦伯斯特说的对,我也是这个意见,我们走吧。”贝尔撸了撸头上的沙子道。
野狐兄弟们各自点头,大家都知道这片战场可不是久留之地,谁知道战机会不会找人来现场核实检查。
一行人由贝尔带头,朝西前进。
“谁记得,白狐妹妹的原话吗?那个奥拉到底在哪儿?”走出去没几分钟,拉斐尔气喘吁吁道。
“直线行驶5公里左右,往南开2公里上下,有条小土路连接小镇奥拉,原话如此。”陆飞耸耸肩道。
“我靠,你过耳不忘啊。”
“嗯,那当然,记性好到两年前艾达屁股受伤的部位,我都记得位置。”
“我跟你拼了!”拉斐尔笑着虚踢了他一脚。没办法,真打是打不过的。
“哎呀,没问小土路到奥拉有几公里!”贝尔大惊。
“最多五六公里,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我没几口水了啊!”
“我也只有半瓶了。”
“完蛋了,我只有一口了,刚才闷罐子里待着太热了。”
兄弟们苦着脸说着自己的情况,大家都没多少水了。谁也没想到,要徒步在撒哈拉里穿越十几公里。
陆飞虽然带了很多水出来,可分了两轮,自己也就只有两瓶了。
他先把给两瓶矿泉水给兄弟们均分在了水袋中,接着举手道:“现在由我来安排沙漠求生的策略,大家穿戴好遮阳帽和墨镜,体力不好的,把抢来的美刀全都给我。”
“我还是第一次想把美刀全都送人,大家都留一半,其他给杰克。”
“我和队长一样的想法,亲爱的,钱都给你,以后问你要就行。”
“没问题,钱对我来说就是个数字,当然数字大一点心情会好一些,除此也没什么意义。”
野狐兄弟们看看陆飞,气的不想和他说话了。
一行人很快再次出发,虽说中午时分不适合行军,但尽快离开还在燃烧的皮卡和T-72是第一要务。
半小时后,野狐小队往南转去,艰苦的在沙漠中行军。
走出去两小时后,将将前进了6-7公里,所有人都不行了,开路的韦伯斯特终于找了一段风化岩小山坡,带大家找到了阴凉的休息地。
野狐兄弟们坐在沙坡狭窄的背阳处,个个汗如泉涌。
“唉,长久不出来做任务,状态下降,有稍许艰苦便觉得世界末日了。”贝尔擦了擦满头大汗,吸掉了水袋里最后一口水。
其他兄弟们满脸风霜,口干舌燥,都觉得坚持不下去了。
水都差不多喝完了。
“现在情况很危急,再往下走要么喝尿,要么脱水。”韦伯斯特神情凝重道。
“呦~,我渴死也不喝尿!杰克,想想办法吧,你就是我的男神,一定会有办法的。”芬妮抓着陆飞胳膊发嗲道。
“乖,我不会让你喝尿的,沙漠里也是有水的,脏是脏了点应急也是可以喝的。”陆飞拍拍芬妮的脸,心疼的说道。
“你别光是嘴上功夫哄妹子,你倒是弄出来水啊。”艾达舔了下干裂的嘴唇,怂恿道。
“来几个汉子,和我接力挖个两米以上的洞,就在我们脚下的阴凉凹陷地,直到挖到潮湿的泥土为止。”陆飞说着话,从枪包里掏出个折叠的工兵铲。
“我先来,趁我还有力气。”韦伯斯特点点头,接过了陆飞手中的工兵铲。
很快哗哗的沙子往外横飞,几人轮流狂挖一通。
半个小时后,一个深达两米的圆洞出现了。
陆飞蹲在圆洞底部,用纱布吸着冒出来的泥水装在空矿泉水瓶中,很快泥水装了6、7个矿泉水瓶。
“我再过滤和消毒一下泥水,芬妮,来帮忙。”
两人等矿泉水瓶中泥沙沉淀后,再用纱布蒙住空瓶子,再次过滤。
几番操作后,陆飞往各个水瓶中放了消毒药片。
芬妮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处理好半透明的水。
“啧啧,是有点怪怪的味道,不过总比喝尿强。”
“好在我们有万能的杰克在!”艾达笑嘻嘻的拿过了一瓶往水袋里灌。
“也不完全是我厉害,现在我们还身处撒哈拉大沙漠边缘,还能从地下水里提取一点出来,到了沙漠深处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等太阳略微下去一点,我们就走,接着我们要严格按照15分钟喝一小口的规定来饮水,直到找到干净的水源为止。”陆飞认真道。
下午4点多,他们继续上路了。
残阳西垂之时,他们才找到了白狐电话中提到的小土路。
“趁着现在太阳下山温度低,我们加油赶路,大家坚持一下。”贝尔把丢盔卸甲气喘吁吁的兄弟们聚在一起,
“可大家都累的不行,水也只剩下一半了。”瓦西里摇头,他最不喜欢沙漠。
“我也不行了,体力还没恢复。”拉斐尔扶住艾达,脸色苍白。
“一晚没睡,有点撑不住了,杰克扶住我点。”芬妮走路打飘靠在了陆飞身上。
“真没用,搂住我。”
“行吧,靠边休息30分钟,不要在小路附近待着,万一有车经过我们就暴露了。”
很快野狐兄弟们在路边沙丘后躺平了下来,陆飞精神头相对好一些,被派去先值班放哨。芬妮虽精疲力竭还是偷偷摸摸的起来,要和陆飞黏在一起。
两人依偎靠在沙丘角落里,芬妮幽幽道:“要回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咳咳,我不是无情的人,以后我们出来做任务可以在一起。”
“太好了,以后要多做任务哦。”芬妮立刻开心了起来。
“是我的错,唉。”
“不用说对不起的,对了,想办法搞辆车吧,我走不动了。”
“我背你吧。”
“不要,我不舍得你背我,沙漠行军每一份体力都很宝贵。”
“空穴不来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看,亲爱的,有灯光!”
刚刚擦黑的沙漠中,在土路的东方,隐隐约约有两点亮光慢慢接近。
“有车开过来了,兄弟们,都躲躲好。”陆飞敲敲耳机播报,拉着芬妮往沙坑里躲。
一分钟后,三辆越野车从他们躲藏的沙丘前经过。
“哇,是三辆牧马人越野车,我承认我羡慕嫉妒恨!”芬妮揉揉自己酸痛的大腿,两眼放光,就差流口水了。
“我倒是通过微光夜视仪看到前车、后车里都坐着持枪的军人,中间牧马人里坐的可能是被保护的重要人物。”
“我不管,我也要坐牧马人!人家累死了。”芬妮坐在地上撒娇着双脚蹬黄沙。
“我也想坐啊,唉,都走了一下午!人家受不了了,如果要靠双腿走出利比亚,还是让我死了吧。”拉斐尔忽然出现在陆飞左侧,看着远去的尾灯,小拳头锤着沙地。
其他兄弟们也走了上来。
“唉,他身体还没恢复,吃的又差,有点女性化的歇斯底里你们理解一下哈。”艾达从后走了上来,把拉斐尔拉进怀里安慰,拉斐尔抽泣着将脑袋靠在艾达肩上。
两人角色转换十分顺畅,无缝对接。
“是有点受不了,没睡够、被轰炸、沙漠徒步,干渴难耐。这些极端的事情今天我们经历了个遍,妈的,经历这些还不是为了赚大钱,只是逃命而已。”
瓦西里也发着牢骚,感觉要崩溃。
“嗯,不能这么下去了,我情愿在枪林弹雨拼命,也不要这么憋屈受苦。”杜威道。
“别都像娘们一样只知道吐槽,还是老老实实的行军,争取到镇上进行补给。休息一晚上后,明天连线白狐,想办法找条线路撤出利比亚。”
“我们很硬核的得罪了两派,北面沿海地区和东北部反政府军控制的区域我们都去不了。靠走的话,十天半月都到不了边境线,尤其是还要穿越撒哈拉。”韦伯斯特脸色不好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曾经的噩梦。
“也就是说怎么着都得在沙漠里被烤十来天?”芬妮茫然无措的问道。
“其实我们也可以扭转这个局面,有办法坐上豪车舒舒服服的出边境。”陆飞抬头看看消失在西方的小车队,神秘的笑了笑。
“我就说杰克靠得住!亲爱的,说吧,只要能不在沙漠里徒步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不想喝自己的尿啊,喝你的也不行。”芬妮立刻坐直了,兴奋了起来。
“其实就是转变思维方式,直面挑战而已。”
“别灌鸡汤啊,否则我夹爆你的脑袋!”
“别闹,兄弟们,我们是不是得罪了政府军?反政府军?他们欲杀我们而后快?”
“这不是废话吗?赶紧的,别吊胃口。”贝尔不耐烦的催促道。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是敌人!我华夏伟大的毛委员说的好,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干脆跟上去,抢车跑路!别管刚才的小车队是哪一派的,抢也行,偷也可以,反正目的就是弄过来跑路。”
“对啊,我们只想着逃命,没想过从对手身上获得交通工具。”艾达猛拍盘坐在地陆飞的大腿,十分激动。
“疼,别冲动,留点力气做点有益身心的事不好吗?”
“具体怎么干?”芬妮凑过脑袋,其他人也凑了过来。
“你们知道的我会看轮胎痕迹,我们跟着小车队的足迹前进,这大晚上的,他们肯定也要停车休息,就算运气再不济,跟着轮胎印也能找到小镇。再说了,搞一辆破皮卡也比走路强百倍。”
“嗯,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本来晚上我们找到奥拉也没那么容易,到处是灯光管制就更难发现了,现在正好有人可以领我们去有人烟的地方。兄弟们,走,抢车去。”
贝尔说完挥挥手,让大家排成一列纵队,由陆飞在前沿着轮胎印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