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们大部分车过不了河,都开走了。”
“那就好,现在我们往北开去找队长他们吗?”瓦西里问道。
“嗯,尽量不要开灯,听我指挥或借着路灯的光线上路。反正我们是坦克,就算撞到树啊电线杆啊什么的也无所谓,细节不重要。”陆飞挥挥手浑不在意。
“杰克,你变了,想当年你刚加入野狐的时候还是一个细腻温柔又谨慎的男孩,怎么现在越来越有我们老毛子什么都不放心上的作风了呢。”瓦西里一脸的惋惜。
“靠,还真是!还不是被你和芬妮带坏的。”
“瞎说,你是被芬妮带沟里的,我是老实人。”
“难道你不愿意被我带沟里?”芬妮生气的插嘴道。
“那倒不是,你的沟自然是好沟。只是被瓦西里这一提醒,想起这个铁一般的事实不由悚然而惊,原来自己变粗糙而不自知,最近看书少了。”
“你拉倒吧,在床上你比谁都生猛粗糙。”
“咳咳,这是打仗不是看A片,赶紧加速走吧。”瓦西里有点受不了这一口口的狗粮。
“开不快啊,太黑了嘛,你以为这是上床啊,黑一点也可以。”
“完了,芬妮开始放飞,走下三路了。”
三人一路胡扯,很快开出去几公里,耳机联系上了贝尔他们。
凌晨3点多,野狐兄弟们终于汇合在了一起。
碰头后,他们一致决定立刻北上,丢弃掉T-72,这玩意实在太粗大显眼了。
正当芬妮从驾驶位沿着前舱盖往外爬,准备出来时,远处一发照明弹升上了天空,在他们头顶闪亮,将四周照的纤毫毕现。
野狐兄弟们不约而同转头往后看。
两支庞大的车队从东,从南杀了过来!
几乎同时,枪炮声响起,好几发炮弹在T-72不远处炸响。好在皮卡在坦克的西北面,才没被弹片波及。
“shit,政府军杀来了,上车!”
“队长,你们先跑,沿着公路开,我们殿后!”
皮卡外野狐兄弟们手忙脚乱的重新上车,瓦西里重新爬进了炮塔,将炮塔转动了起来。芬妮上半身已在舱盖外,逼不得已又爬了回去。
“灰猫!跟着队长他们的皮卡!”
“知道了,北极熊开炮啊,他们没了威慑会抵近射击的!”芬妮坐进了驾驶位,坦克尚未熄火,她狠狠踩下了油门。
“哐!铛!”
“你慢点啊,你个女老毛子是真虎啊,脑袋都被你撞开花了,这一天天的。”陆飞被她紧急启动的惯性驱动,脑袋撞在舱盖上疼痛不已。
“对不起,逃命要紧,这点小痛就别矫情了。”芬妮踩着油门不放,T72的速度越来越快。
照明弹下,天空中一片清冷的白光洒向荒漠大地,把公路上的T-72照的清清楚楚。
“轰轰轰!”
炮声越发的急了,越来越靠近T-72,很快有一炮在坦克边爆炸,差点把站在车顶的陆飞给送走。
“北极熊,你他妈开炮啊,朝南面追兵开一炮啊,我都不敢探头了。”
“看不清啊,对方坦克不在照明弹范围内,估计在一公里外,我只能看见后方几个沙丘。”
“那算了,还是跑路吧,亲爱的,最高时速!”
“知道了,都快60公里每小时了。”
“轰,铛!”
三人说话间T-72的车尾被打中了一炮!
好在坦克外挂的反应装甲立了功,挡住了炮弹。打中T-72的炮弹口径不大,应该是T-55的100毫米滑膛炮穿甲弹。
饶是如此,陆飞、瓦西里、芬妮三人如同耳边被敲响了大钟,震的脑瓜嗡嗡直响。
“蛇形!蛇形机动!再来一炮,我们就要升天了!”陆飞大喊道。
“知道了,你们抓好把手,我要开始飚车了!”
“别冲动,等我们抓好扶手!”
没有驾照的芬妮说要飙车,那是真的吓人!
T-72的柴油发动机疯狂输出,坦克开始左扭右歪、斜插倒车,除了不直着走花样玩了个遍。后方飞来的炮弹还真的越来越不准,离T-72越来越远。
芬妮的骚操作吓的前方开皮卡的杜威也拼命踩油门,赶紧离女疯子远点。
几分钟后,身后的追兵逐渐不再开炮,而是一门心思追击,再不追真的就看不见T-72的尾灯了。
陆飞和瓦西里坚持了几分钟,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冲撞,不一会儿两人实在顶不住了。
两人不约而同的打开舱盖伸出头。
“呕,呕!我的天,我都好几年没吐过了,没想到被女人开车给整吐了。”
“废话,男人嘛,被女人搞吐才正常嘛。”芬妮倒是没事,得意洋洋道。
“你们俩是真骚啊,呕!”
“不关我事,是芬妮让你吐的。”
“芬妮不要管我们,继续啊,别停!后面两支部队合并了,一起追了上来。真是的,我们干什么了,一副此仇不共戴天的样子。”陆飞撇撇嘴,觉得政府军气量真心不大。
“我们杀了个军官,干了个军营,偷了辆主战坦克。”前车的艾达悠悠道。
“好像是挺过分,是我草率了,芬妮,还是保持最高时速吧。”
野狐的T-72和皮卡继续往北,一路逃命。而身后追兵虽然没有追近,却也没被落下。可能他们要跟随坦克的时速,一般的皮卡或者军车贸然冲上去对战T-72也无济于事。
政府军车队和野狐小队一追一逃,忽远忽近,却始终不曾拉开距离。这一追便是半个多小时,天光都已渐亮。
“我靠,不好了,西北方向又有支车队杀来,有坦克!”韦伯斯特在皮卡的车斗里观察着前方,忽然扯着嗓子喊道。
陆飞一直盯着后方追敌,听闻后立刻扭腰向右看去。
“我勒个去,那也是政府军的部队!有好几辆坦克。”
“也冲着我们来了!赶紧下决定!”杜威大喊道。
“离开公路,往东北方向开!”贝尔坐在副驾上看了眼东北方向的荒漠,大声命令道。
杜威立刻打方向盘,芬妮也跟了过去。皮卡和T-72下了路基,在一片荒漠石砾中向东北方向逃窜。
他们身后两股烟尘尾随他们而来,很快汇合,合成一股,追击不停。
好在这段荒漠就在布雷加郊外不远,沙漠化程度不高,皮卡和T-72尚能行驶,他们才能在荒漠上狂奔不止。
“我们才几个人,不至于发动这么大力量吧,早知道不偷T-72了。”拉斐尔苦笑道。
“不偷的话,不可能活着出军营啊,这都是命!”艾达在胸口划了个十字,也是慌的一匹。
被一个国家的正规军乱追狂碾,谁也淡定不了。
“我们以前还有比这更危险的时刻吗?”开车的杜威忽然问道。
“不多吧,好像那次在阿富汗被伏击,你被打成重伤那次也很危险。”贝尔想了想道。
“赌运气吧,反正不能回身和他们正面钢,芬妮开坦克的水平毕竟是业余选手,再说对方坦克量多管饱啊,也不知道有多少辆T-72,T-55。”
“不好!前方有隐蔽的战壕,有支武装力量在战壕里。”韦伯斯特失声大喊,声音都变了调。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以后打死也不来利比亚了。”风沙从潜望镜里不停的呼到她的俏脸上,芬妮好看的眉目变成了僵硬的沙画。
“野牛!右转!灰猫,右转!前方是反坦克壕!快右转!”站的最高的陆飞发现了前方有条四五米宽的壕沟,惊声尖叫。
杜威耳膜震痛下立刻急踩刹车,方向盘往右轻打。
千钧一发之际,皮卡横了过来,左后轮都大半悬空,皮卡才贴着反坦克壕开了过去。
它身后的T-72反而好些,这么大体量和重量不用考虑侧翻的问题,芬妮怒踩刹车,一把将坦克横了过来。
此时几百米外的沙地里冒出不少脑袋,大量的枪械架上了战壕,甚至还出现了RPG。
哒哒哒的枪声响了起来,枪林弹雨向他们侧击。
好在距离还远,射来的子弹到处乱飞没有准星,皮卡的速度也没降下来,野狐兄弟们才逃的一劫,T-72皮糙肉厚根本不在乎。
“这是反政府军的防线,我们被夹在中间了,也太命苦了吧。”拉斐尔在后座举着望远镜观察开火的战壕,惊慌哀叹不已。
皮卡和坦克还在往西疾驰,非但战壕里的反政府军朝他们射击,连南面而来的追敌也开始朝他们炮击。
轰轰的爆炸声中,炸弹在坦克和皮卡附近不停炸响。
“呯,哗啦!”
一块弹片打在了皮卡后玻璃窗上,玻璃应声而碎,弹片从下而上插在了皮卡的内部车顶上,巴掌大的弹片生生卡在了上面。
拉斐尔和艾达只得缩在后座,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一路向前,皮卡车身被弹片打的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早晚要完蛋,随时被一炮轰的稀碎。”韦伯斯特趴在车斗里大声嘶吼着,弹片和子弹不时从他上方飞过。
陆飞缩在了车长舱盖里,不知为何,莫名想起了在莫斯科郊外和苏军相遇时的情景。
“灰猫,左转,朝追敌开!降速,北极熊,立刻开炮,朝政府军部队开炮!”
“好,可为什么啊,这不是送死吗?”芬妮习惯性的听话,右转往前轻踩刹车。
“别哔哔,听我的。队长,皮卡跟在我们身后。拿枪挑一面白旗,我也会升白旗,让反政府军知道我们跟他们是一伙的!”
“好主意!野牛,听到了没,跟着灰猫往南开。”
“可我们没有白色的布啊!”皮卡内外的兄弟立刻一通翻找,十几秒后哭丧着喊道。
“谁穿白色短裤了,脱下来啊!”
陆飞说着话脱下自己累赘的重型防弹衣、迷彩服、凯夫拉防弹衣服,防弹衬衣,露出了白色贴身的内衣,脱下来后挂在了T-72的机枪上。
而皮卡前排的杜威和贝尔面面相觑,同步摇了摇头。
“拉斐尔、艾达、韦伯斯特,你们谁穿了白内裤?我们俩没有啊。”
“别指望我,在这么多男人面前我是不会脱的!”艾达看着两个男人殷切的目光立刻严词拒绝,主要是她穿的白色小内内是性感的蕾丝边款式,现在掏出来太毁人设了。
“咳咳,我脱吧。”车斗里的韦伯斯特苦涩的说道。
很快皮卡车斗里一条性感的白色三角裤被步枪枪管支了起来。
他们脱衣服时,瓦西里正不停的朝南方开炮射击,准头十分的惊人。
每炮必中两车之间,三炮轰过后,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