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轻声说了两句,野狐兄弟们散开进入公寓各层射击位。
“交叉火力集中在他们进入百米后的扇形范围内,不要提前开枪,争取一个都不放回去!”
“队长很少说这么杀气腾腾的话,一般都是杰克这个莽夫才会这么残暴,看来阿依莎的死对队长打击很大,人都变残暴了。”芬妮捏着耳机对艾达道。
“谁说不是呢,杰克很莽吗?看上去很温柔啊。”
“那是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呀……。”
“人不可貌相,月夜人狼哦。”
“打仗呢,保持肃静!敌人队形紧密警惕性极高,我们不能事先暴露行藏。”陆飞在两人之间伸出头,严肃的左右看看她们。
陆飞画着当地人一般的黄黑脸,忽然出现,吓了两个女人一大跳。
芬妮和艾达顿时老实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群武装分子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野狐小队火力涵盖的扇形区域。
“啪!”芬妮扣动了信号枪的扳机,这是她从陆飞手里抢来的活,她觉得放烟花这个事应该让女人亲手来。
一发照明弹升上了挑空,白炽的亮光一下把废墟满地的区域照的纤毫毕露。
“嘭,咻咻咻、咻咻咻!”
野狐小队火力全开,七八个塔布部落的士兵瞬间倒下。
剩下十几个士兵隐蔽的隐蔽,往后逃的往后逃,阵型顿时杂乱不堪。
野狐小队负责追杀的是艾达和拉斐尔,这两人的枪法在百米内自然不会落空,爆了三颗脑袋后,塔布部落的士兵立刻躲在废墟后,不敢乱动。
“嘭!嘭!嘭!”
居高临下的陆飞岂能让他们有片刻躺平的机会,一枪枪不紧不慢的打着,暴戾的子弹穿透残砖碎瓦,把塔布的士兵一个个送走。
两分钟后,随着轰轰的爆炸声响起,最后两个躲在废墟深处的士兵也被手雷给炸上了天。
“走,补枪,战线前移!”
贝尔一声令下,野狐兄弟们从公寓各处闪出,出门进入了战场。
乒乒乓乓的枪声在战场上响了几声,他们很快越过尸体,靠近到塔布部落侧翼两三百米外。大家开始寻找断垣残壁中隐蔽的掩体和位置。
“准备好就开枪,我们就是要告诉塔布,他们的人都死了,侧翼也不安全!”
“塔布部落的人肯定很绝望,以为是偷袭,没想到送了人头不算,侧翼还露出了大空档。”芬妮趴在曾经的主卧床上,枪口对着破碎的落地窗外。撅了撅大屁股,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这就像大宅院外围做好了十足的防备,可小姐的闺房早已混进了采花贼。太让人绝望了。”陆飞架着巴雷特,瞄准了芬妮指定的目标。
一个露出半截身体,挥手不停的指挥官。
“哪本书有这个情节?好想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
“聊斋志异。”
“嘶,小姐才是王者啊。”
“所以啊,我们要谨慎,战场上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反正我是你的小倩就行了。”
“哪有这么大规模的小倩,你明明是老妖好吗?”
“我的宁采臣,你愿不愿意让本老妖吃了?”
“那倒是愿意的。”
“嘿嘿嘿,小朋友很诚实嘛。”
两人谈情说爱,耍着花样,而两三百米外枪炮声依旧激烈。不过反政府军倒是居了守势,他们似乎判断出了派出去的部队出了问题。
“开火!”
“嘭!咻咻咻!”
野狐兄弟两两配合,四个狙击组瞬间便打掉了反政府军阵地上的指挥官、机枪手和两个佣兵。只一个照面,侧翼的袭击便造成了反政府军的慌乱。
本来稳固的废墟防线松动了起来,等野狐狙击组打出第二轮精准的子弹,侧翼的防线瞬间崩溃。
反政府军一窝蜂的朝东面的大街上跑。
“我们追不追?”杜威端着望远镜愣愣的看着战场,有点没反应过来。
“熊猫,你有什么意见,这也撤的太快了。”贝尔也抓抓头,不知该不该追击。
“我先搞一颗照明弹,让政府军看清塔布部落在大街上的状态,他们转移了枪口后,我们再看情况出击。”
“好!你开枪吧,我们求稳,不着急。”
芬妮一听又来活了,兴奋的在陆飞身上一通摸索,从他后腰拔出了信号枪。
“哈,我喜欢放烟花!啪!”
白炽的照明弹瞬间高悬大街上空。
这下政府军嗨了,大批的反政府军士兵出现在大街上,身影清晰可见。
远处政府军阵地上立刻火力全开,曳光弹、火箭弹和子弹乱飞。
塔布部落除了小部分佣兵有战斗经验,其他士兵都没受过多少训练。他们忽然被两下夹击,又暴露在了亮晃晃的照明弹下,只几秒时间就彻底乱了。
无数的人在大街上狼奔豕突,战斗队形荡然无存。
“我们上吧,趁乱要他们的命!”贝尔端着望远镜看着很多混蛋步了阿依莎的后尘,笑的开心而凶狠。
“都敞开了胸怀,这时候不做色狼就是傻子了!冲啊!”陆飞收起巴雷特放进枪包,换上HKM27,直接从二楼卧室窗口跳了下去。
他朝前一个翻滚,站起来便朝前跑去。
“我先去探探虚实,你们慢慢来。”陆飞敲敲耳机轻声道,人已冲进了公寓和废墟夹杂的区域中。
兄弟们从各处出现,跟着他行进的路线前进。
“我已进入塔布原来的阵地,他们全部都撤了,连尸体都来不及抬走,我要继续往东,侦察大街上的情况。”
“小心安全,我们来了。”
很快他们8人躲进了临街四层公寓,曾经被炸开过天台的地方。散在了各层楼的窗边。
塔布和其他反政府军还在撤退,只有百米外一辆皮卡上的高射机枪断断续续在开火,才让政府军断了追击的念想。
“没戏了,还想趁火打劫呢。”芬妮在一楼门洞里缩回了头,放下了枪。
“不,听我的,天台上的野牛和北极熊,你们朝撤退的部队扔手雷或烟雾弹,我和芬妮先上,其他人准备跟上。他们的机枪皮卡和撤退的部队脱节了。”
陆飞在芬妮身旁观察着战场,脑中灵光一现,有了破局的套路。
很快手雷在前方几十米外轰轰炸响了,他拍了拍芬妮,两人猫着腰冲了出去。
陆飞和芬妮两人在人行道上靠墙疾走,借着手雷烟雾的掩护形同鬼魅般从侧面逐步靠近机枪皮卡。
而机枪皮卡的射手被爆炸的烟雾遮蔽了视线,只顾朝着大街中央位置频繁扫射,没有发现从右侧逼近的一对要命的男女。
很快天空中照明弹的最后一丝光也沉到了大地下,天地间重新陷入到了黑暗中。
只有机枪手的脸在嗵嗵嗵的机枪火光中若隐若现。
陆飞看了看机枪皮卡离自己的位置,右手下意识往后拦在芬妮胸前,阻止她跟上,自己如脱缰的野马斜刺里冲向了机枪皮卡。
芬妮觉得胸口出现了一只男人的手,心中一荡,还没嗔怪他,陆飞便消失在了自己面前。
几秒后,陆飞手中的HKM27朝站的高高的机枪手和供弹手就是一梭子。
咻咻咻的枪声过后,两人被打翻在地,连惨叫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
机枪停了,皮卡司机不由自主的刹车,下意识转过头去看。
右侧的车窗上出现了一根枪管。
“咻咻咻,噗噗!”
几枪过后,司机的血溅在了左侧玻璃窗上,人瘫在了驾驶位上。
陆飞拉开车门冲上了皮卡,将司机拽过来扔到了后座上,自己坐上了驾驶位,停住了缓缓启动的皮卡。
“灰猫,上皮卡车厢操作机枪。兄弟们,快过来坐皮卡了。”
“我来了,开干也不打个招呼,动手动脚的。”芬妮嘟囔着,狂奔跳上了皮卡车厢。
她狂野的抓起机枪手扔下了车,又把供弹手踢到一边,也不管他还在抽搐呻吟。抓住高射机枪的把手,人转了一百八十度,枪口对准了南面正撤退的塔布部落和一小部分其他部落的士兵。
“亲爱的,别开枪,等北极熊来,他才是机枪手。”陆飞敲敲耳机道。
“哈,那你就错了,我开飞机时也打过机枪,不过是航空机枪而已,更带劲!”说着话芬妮拉动枪栓就要开干。
“姑奶奶,先别开枪打撤退的士兵,我有套路!你把枪口转回去对着北方随便打几枪,我们要迷惑塔布部落的人。”
“就你花样多,一点没我们老毛子说干就干的利落劲。”芬妮耸耸肩,把枪口转了回去,抬高枪口随便突突了几枪。
一分钟不到,野狐其他兄弟也攀上了皮卡。
两具尸体很快被扔了下去,陆飞启动皮卡继续往南开。
“我们冒充殿后的机枪皮卡,等到了塔布部落宿营地,直接开进去,接着就把高射机枪的子弹宣泄在那些弱不禁风的帐篷上!”
“太刺激了吧!熊猫,你怎么就那么喜欢深入虎穴,舞枪弄棒的。”芬妮坐在副驾上换着弹夹。
“熊猫就是玩的大,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可就危险了。”杜威想起了桑迪肚子里的馅,声音有点沉闷。
“我倒觉得这才是我们野狐该干的事,打阵地战显不出我们的突击能力啊。”
“眼镜蛇说的对,要搞就把肚子搞搞大,生个死神娃娃出来!”韦伯斯特似乎想起了自己还没娃,忽然充满了干劲。
“论阴谋诡计,偷袭捅菊花,熊猫真是腹黑,我喜欢!就这么干!”贝尔边说边往空弹夹里塞子弹。
皮卡的机枪换成了瓦西里操作,他时不时的转动机枪往后开几枪,韦伯斯特在翻着子弹盒,清点子弹数量。
野狐的皮卡低调的跟着塔布撤退的部队,一起往宿营地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