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尽快给你做手术,附近有什么医院?”
“这里是黑人区穷人区,哪有什么好医院,你就是送我去个小诊所我也不敢接受手术,再说,这么晚一般诊所都关门了。”
“这就麻烦了,如果我给你做手术,谁来阻挡这些财迷心窍不要命的黑帮。不管了,我们先离开这儿。”
“长官,霰弹枪子弹打完了。”拉莫斯缩回了身体,从路基上滑了下来。
陆飞接过霰弹枪,从枪包里找出备用弹鼓换了上去。
“等会我朝来路扔两颗烟雾弹,然后我背着黛比,我们一起朝北跑。拉莫斯,你表现的很棒,拿着霰弹枪在前开路,遇到鬼鬼祟祟的人就轰一枪,吓走了事。
我们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给她动手术。
“好,难得长官这么信任我,她受伤也是为了救我,放心吧。“
“很好,我会让FBI接手案子,给你个安全的未来。”
“别人说这话我信不过,你说我信,长官坚韧不拔,吐口唾沫都有力量。”
陆飞拍拍他肩膀,转过头来,举枪瞄了瞄十字路口,红绿灯下有些人影晃动。
“咻咻咻!”一梭子过后,陆飞扔出了两颗烟雾弹。
“拉莫斯,走!”
拉莫斯起身往北小跑,陆飞抱起黛比跟了上去。
昏暗的路灯下,两人跑的飞快。
“你看着挺苗条,份量也不轻啊。”陆飞揣着粗气问道。
“还以为你是多温柔体贴的男人呢,一开口就知道是直男猛汉,不要说女人胖!会引起女人不停的口水喷你的,我才55公斤好吗?”黛比勾着他脖子甚是享受。
“换种说法,某些部位的脂肪含量不低。”
“你这么说我感觉好多了,谢谢夸奖,你不是说背着我吗,为什么要抱着?这么近距离看着你的帅脸,人家的小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西方女人都这么直的吗?背着跑会一直撞击你腿上的血洞,疼不死你,我也担心后面的流弹打到你。”
“原来如此,你是真正的绅士,对了,我还没吃晚饭,饿。”
“呼哧呼哧,我也是,本来要和莱佛瑞吃大餐去的,晚上还有第二顿活色生香的大餐等着我,现在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警察逃命,被人追十几条街,真是倒霉透了。”
“长官,前面有亮光,好像有个店面开着。”拉莫斯大声道
“很好,我们就去那儿,黛比的大腿还在流血,必须手术了。”
很快两人往亮灯的门面跑了过去。
这是一家汽修店,卷帘门整个关上了,亮光从卷帘门上半开的小门里透了出来,汽修店里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有人在加班修车。
“进去,不管里面是谁,先拿枪指着再说,我来发话。”
“好的长官。”
拉莫斯推开门进去了,陆飞侧过身抱着黛比,走了进去。
汽修铺不大,里面两个年轻的白人正在修理一辆老式的野马。
看到有人进来,两人立刻抓起了身边的大扳手,在看到拉莫斯手中的霰弹枪后吓的放下扳手举起了手。
“你们是谁?打劫吗?我们没钱,这辆车也没修好。”红脸膛白人举起手哆嗦着问道。
“不用担心,我是FBI,抱着的女孩是警察。”
“切,吓了我一跳,警察,FBI就有权力乱闯民宅了?滚出去!”两个年轻人立刻直起了腰,精神抖擞了起来。
“拉莫斯,朝野马喷一枪。”
“是,长官!”拉莫斯拉动枪栓就要开喷。
“别,你们不是执法人员吗?怎么乱来!”两人顿时抱头蹲下大声的嘶喊着。
“闭嘴!废话那么多,你们就当遇到打劫了,过后随便告我!报我大刀杰克的名,看在旧金山、奥克兰这块土地谁敢收你投诉信!现在给你们两条路走。”
“咳咳,长官说吧。”两人以为遇到了黑警,立刻老实了。
陆飞先把黛比放在内间的沙发上,拎着背包走了出来。
“现在有群黑帮在追杀我们,你们把门面租给我一晚上,给你们2000美刀,明天你们再回来。要不就和我一起对抗黑帮,我给5000美刀。”
“我选择把场地租给你,我们可不想和土生土长的黑帮作对,风险太大了。”
“这是2000,赶紧走!不许告诉黑帮的人我们在这儿,否则,等我脱困了杀你全家!”陆飞扔过去一叠钱,从背包里取出了HKM27,摆出一副很凶恶的表情。
“咳咳,谢谢长官,我们走了,尽量别把这里打烂。”
“知道了,滚!”
两人接过钱,连滚带爬就往外跑,十几秒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拉莫斯,守着小门,我要给黛比动手术。也别想跑,外面有多危险你也知道,等会万一守不住,进来内间通知我。”
“我又不傻,长官,这里还有水喝,渴死我了。”拉莫斯看到桌上有箱矿泉水,拿了一瓶去守卷帘门的小门去了。
陆飞也拿了几瓶到半敞开的内间,先和黛比一人喝了半瓶,又洗了洗手。
“这是我的急救包、开刀工具,这些都是S给我定做的,我说这些主要是告诉你我很专业,不用太过担心。等会要往你大腿上倒酒精清洗,千万忍住,当然我会先给你打一针吗啡。”
陆飞一边给黛比解释,一边做着各种准备工作,。
“你轻点哈,人家怕疼,还有,给我缝的好看点,要不以后怎么穿超短裙。啊!疼!”
“我只是给你静滴瓶葡萄糖,顺便加了抗生素打了针吗啡而已。你喊的轻点,黑帮的人还没打上门,你不用通知全世界。
再说了,你这么喊,别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这你就没经验了,强暴案件中女人发出的声音可不是这样的,要绝望中带点生理性刺激。”
“我靠,我要这个经验干嘛!行了,时间紧迫,我要开始清洗伤口了,我找找,这里有块毛巾,你咬着,免得你咬我。”
黛比苦着脸,咬住了毛巾,冲陆飞点点头。
“轰轰轰!”忽然门口拉莫斯朝外连喷几枪,又躲了进来。
“哈哈,我打倒了一个,他们杀来了!”
话音未落,哒哒哒的枪声在外响起,子弹打在卷帘门上乒乓作响。
“轰轰轰!”拉莫斯再次勇敢探出身,连开好几枪。
“很好!顶住,给我十分钟,过来,拿我枪包里的HKM27自动步枪,打死多少我都替你兜着!”
“谢谢长官!这帮人过来就开枪,肯定是来干掉我的,我也是救自己。”
陆飞转过头来,看着黛比,露出了自认为很和蔼的笑容,黛比看着他手中泛着寒光的手术刀和伪善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放心,我技术过硬,你忍着点,我会一针见血的。”说着话,陆飞手中的酒精瓶倒了下去。
“呜呜呜呜呜!”黛比立刻两眼圆睁拼命摇头,嘴里发出的古怪声音令人遐想。
陆飞摁住她的腿,用手术刀稍微切开了一点伤口,通过扫描找到了子弹,小心的避开大血管和神经,慢慢钳出了子弹。
“你很棒,放松腿上的肌肉,不要夹的那么紧!对了,好!子弹已经拿出来了,我要清洗伤口再缝合,有点小痛哦。”
酒精再次倒入了伤口。
“呜呜呜!“黛比满头大汗,脸色煞白,两手在沙发上乱抓。
陆飞接着缝合肌肉组织,表皮组织,消毒,一整个让人看着都疼的操作,他尽量使动作轻柔,缝合表皮也是用的美容针,从内里缝合。
外间枪声不断,拉莫斯已用上了HKM27,一枪枪打的兴高采烈,微光夜视仪看的见敌人的踪影,准度高了不少。
“最后一针,好了!别起来,我再给你用绷带包上伤口。我们要找个超市什么的。
咳咳,你的小白内上全是血,有点触目惊心,容易让人误会。”
“呼,呜呜呜,疼死我了!你不是说小痛吗?简直就像生孩子一样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啊啊啊,我恨你!”
黛比吐出了毛巾,擦了擦眼泪,连珠炮似的痛骂陆飞。
“喝口水吧,我已经很温柔了,这是我第二次温柔的给人开刀,你知足吧。”
“你第一次给了谁?我觉得还是走不了啊,整条腿都痛的麻木了,不对啊,为什么腿还疼啊,子弹不是拿出来了吗?”
“我是医生不是上帝,腿上开了这么大个洞,自然会疼。你们女人每个月流血的日子,不也会肚子疼吗?尽量不要下地,先休息一会,我去看看拉莫斯。”
“对不起,我不是想怼你,只是管不住嘴。”
“没事,给人动刀开洞也不是第一次被骂了。”陆飞脱下手套,拎着枪包跑去卷帘门了。
到了卷帘门旁陆飞先是从拉莫斯手里去过HKM27,装上了新弹夹,又抓了把霰弹枪子弹给拉莫斯,自己和他换了个位置。
“这群人被我打死打伤了几个,不敢靠近,我时常伸出枪管胡搞瞎搞。”
“干的好,他们情愿这样僵持也不绕路从另一边一起进攻,说明他们在等人来,这群人看来还在叫援兵。”
“我靠,现在我们都冲不出去了,还叫人来,长官,要不你也叫人吧。”
“有道理,看来不得不叫人了。”
陆飞和拉莫斯换了个位置,打了个电话给伯恩,请他的人快点驰援。虽然不知道地址,不过卫星电话能被定位,不用担心FBI的人找不到他。
刚挂了电话,黛比不知从哪儿弄来根铁棍,撑着就走了过来。
陆飞赶紧找了个靠背的椅子让她坐下。
“你出来干什么?怕我搞不定这帮混混?”
“不是,是我疼的不行,问问你有没有止疼药。”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间远处响起了警笛声。
“太好了,局里的同事来了,不过,这里是奥克兰,应该不是旧金山警局的同事。呼,看来,这一切终于可以结束了。”
“希望吧,让他们把拉莫斯接去州立监狱,我要回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