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开成一排的战士们很快前进到德军50米范围,有些德军士兵慢慢看出来不対劲。
这些“援军”大多手持冲锋枪和机枪,身材臃肿,十分怪异。
有德军士兵大声的喊话,问询他们的部队番号。
可回答他们的是子弹!
陆飞应声停下了脚步,抬头举枪,大喝道:
“开枪!”
“哒哒哒、嗤嗤嗤”的枪声瞬间响起,几十上百杆自动武器喷射出了子弹,十几个机枪手第一时间趴在地上,一人开枪一人上弹。
金属风暴雨开始横扫德军战线,上百名德军士兵猝不及防下,犹如被处决般纷纷原地中枪,草原上升起一团团血雾。
枪声此起彼伏,经久不断。
有反应快的德军士兵,面对疯狂射击的苏军转身就跑,却逃不过极为密集的子弹杀阵,只有极个别的德军躲到了坦克前方。
十几辆坦克分散在两三百平米的范围内,不少坦克车长都在炮塔上露出半个身体,这些人大都被苏军猛烈的弹雨给打死打伤,跌进了坦克里。
“乌拉,冲上去,干掉坦克!”
陆飞一马当先冲了上去。
“乌拉!乌拉!”
苏军士兵们终于发出了憋了许久的口号,纷纷向熄火的坦克奔去。
苏军士兵端着枪边跑边射,七八秒后就冲到了十几辆坦克屁股后。
此时大部分德军已被打倒或逃窜,德军的坦克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们看不到背后的景象,除了三四辆车长被打死的坦克开始启动,准备掉头,其他坦克还在原地未动。
冲上来的苏军士兵,除了二三十人继续对德军士兵追击射击,大部分苏军,5,6个人一辆,一拥而上冲向坦克。
陆飞跑的最快,到位后一步跳上了辆四号坦克。
他把MP40一扔,手中已换成了P14,对着舱盖未完全封闭的四号坦克内部开枪乱射。
“呯呯呯”的几枪打过,他犹不放心,大喊道:“伊万,手榴弹!”
没想到伊万和维克多去边上的坦克上捣鼓了,坦克尾部跑来了落在后面的伊莲娜。
她听到陆飞喊声,想也没想便拔出腰间手榴弹,去掉盖帽,拔出导火索便扔了过去。
“大哥,手榴弹,哎呀,我拉开了。”
现场喧闹嘈杂,陆飞只看到伊莲娜扔了一枚手榴弹过来,不假思索的接住了。
突然发现手榴弹尾部在冒烟!
顿时亡魂大冒,第一反应就是把手榴弹丢进了坦克里,转身就跳,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轰!”一团气浪和杂物从坦克舱盖往外冲出!
而地面上,陆飞很尴尬的被伊万一个公主抱抱在了怀里。
“咳咳,失误失误,放我下来,都是伊莲娜胡搞瞎搞。”
当陆飞尴尬的下来后,战士们已像群杀人蚁一般涌上了坦克,纷纷在坦克顶盖上又敲又砸,不一会儿德军坦克都被弄开了顶盖,扔进了手榴弹。
只有一辆坦克疯狂的转圈圈,不时把蚁附在上的苏军战士甩下来。
陆飞冲了上去。
他并不沿着基座往上爬,左手直接拉着炮管吊在了空中,右手举起P14,低手对着坦克观察孔就是一通射击。随着呯呯呯的枪声响起,坦克逐渐停了下来。
立刻有战士将手榴弹放在了舱盖顶上,陆飞赶紧跳下来,一个翻身逃远了。
“轰!”坦克顶盖被炸开,随即就有战士上去对着坦克里一阵突突,再扔了颗手榴弹进去。
一两分钟后。
陆飞看看周围,到处是冒烟的坦克和德军士兵的尸体,枪炮声慢慢平息了下来。
他跳上了一辆坦克,大声道:“哪位兄弟,把红旗给我一面!”
随即一面红旗被扔了上来,陆飞将它展开后,套在了德军坦克的无线电旗杆上,随即把德军的军服脱了下来。
所有的苏军战士纷纷有样学样,脱下了德军的军服。
“兄弟们!我们胜利了!我们要回家了!乌拉!”
“胜利了!回家!乌拉!”胜利的嚎叫响彻战场,苏军战士们把各种东西抛上了天空。
此时,前方远处的苏军战壕也打出了红旗!
在他们和德军浴血搏杀时,战壕里的苏军指挥员早就通过望远镜看了个真切,一开始他完全摸不清路数,不知道为什么德军会互相残杀。
德军的坦克一辆辆被炸冒烟后,他知道眼前这一幕不是?国人在演戏,谁会在占优势时毁了这么多坦克,来演一出不知所谓的戏。
等他看到这些“?国”士兵脱下了军服,变成了灰色的苏军军服,以及飘扬的红旗,立刻明白这是自己人,从背后袭击德军的是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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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带着苏军士兵们匆匆打扫战场后,后面赶来的担架队也到了坦克旁。
这时派出去联络的士兵已遇到了对面苏军派过来的侦察兵,互相接洽后,挥手让大部队过去。
上百号士兵向苏军战壕大步走着,当他们快到时,战壕里的苏军士兵也走出了战壕,双方热烈的握手拥抱,胜利会师了。
在双方指挥官的的大声吆喝下,两支部队的士兵跳进入了战壕。
彼得师长和鲍里斯开始向苏军前线指挥官介绍他们一路的战斗过程,并告知德军后方的炮兵阵地也被他们端掉了。随后师长派了传令兵让陆飞过去,希望陆飞的事迹能让大家知道。
可陆飞累了,也很疼,他冲锋时被德军的冲锋枪子弹打中了肚子,现在感觉到了巨疼,好在有防弹衬衫才没什么大问题。
他对传令兵勉强笑笑,摆手拒绝了,借口自己要休息一下,让他们自己聊,KV兄弟们和伊莲娜走了过来,聚到了他身边。
陆飞终于一口气回了过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瓶伏特加,不顾兄弟们惊愕的目光,一口气灌了小半瓶,递给了伊万。随后颤颤巍巍拿出包烟。
伊莲娜见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很心疼,帮他抽出一根塞在了他嘴里。
“叮”,维克多帮他点上了。
兄弟们轮流喝着酒递给下一个,也纷纷抽上了烟。
陆飞笑道:“兄弟们,不瞒你们,其实我冲锋的时候怕的要死,你们看我腿现在还软着,都快站不起来了,我是不是很没用?”
“说的好像谁站的起来一样,车长,您是我见过最勇敢最大胆的人,没有之一。您也会害怕这不是和?国人也吃素一样吗,大家都是人啊?”伊万由衷的佩服道。
“我的屁股蛋子都被汗打湿了,心跳肯定超过200。”叶戈尔脸色煞白道。
“我倒没有这些症状,就是手抖,到现在还拿不了枪。”维克多哆哆嗦嗦从嘴上拿下长长烟灰没落下的香烟。
“车长,从开始冲锋到打下坦克,您一直冲在最前面,我很丢人的告诉大家,我一直躲在车长后面,后来还是被伊莲娜抢了位置,才和他并排跑的。”瓦列里满脸通红的忏悔道。
伊莲娜看着KV兄弟们这副熊样却丝毫不觉得这帮汉子胆小,怕死的人冲在第一线才真的勇敢,尤其是说自己害怕的弗拉基米尔,简直是高级自黑的典型。
“对了,哥,你之前踹我一脚是不是弗拉基米尔大哥授意的,你们两个解释一下,到现在我大腿上还有个鞋印呢。”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等会我们撤到后方去洗个澡,晒晒太阳?”
“我觉得你这个提议充分体现了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我赞同。”
“你们不说是吧,我脱衣服了!”
“你是不是傻?哪有脱衣服威胁一帮大老爷们的,大家想看还来不及呢,哎,伊万,你踹我干什么,”叶戈尔说着话突然被伊万一脚踹翻在地。
陆飞看着兄弟们打闹,一把将激动的站起来的伊莲娜拉了下来,递给她一块巧克力,笑道:“美丽的姑娘,不要在意那些细节,我就是看不得罪恶的子弹打在世界上最漂亮的胸膛上,这回答可还满意?”
伊莲娜娇羞的笑笑,靠在他身上,大口吃着巧克力,心里比嘴上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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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鲍里斯连长走了过来,对KV兄弟们欣喜道:“我们的事情已经说清楚了,后方指挥部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先撤到后方再安排我们战斗岗位。
跟我们一起走吧,大家去后方吃点东西,洗个澡。”
陆飞点点头站了起来,一一把兄弟们拉起来,跟着鲍里斯和警卫连的士兵们往后撤。
半个小时后他们坐着军车到了后方的沃斯科赫德市。
陆飞和KV兄弟们也不出头,跟着二师去了第16集团军指挥部,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军营中等待编组和调查。
KV兄弟们也懒得解释很多,第一时间找了个公共浴室好好洗了个澡。
午饭就很尴尬了,食堂里只有黑面包和一点土豆,量倒是管饱,可味道实在不敢维恭,硬邦邦的面包极为考验牙科医生的专业能力。
看着伊莲娜和兄弟们难以下咽的样子,陆飞心有不忍,轻轻敲敲桌子使了个颜色,转身离开了餐桌,兄弟们秒懂,立刻跟了上去。
几分钟后大家回到了分配给他们的教室改造的宿舍里,陆飞从自己的帆布袋里掏出了两罐牛肉罐头,匆匆和一帮眼里冒绿光的KV兄弟们分享了。
“车长,您怎么包里什么都有,给我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叶戈尔愣愣的就要翻他的包。
“滚你的,车长的东西你也翻,给你吃就不错了。”伊莲娜一脚揣在叶戈尔的屁股上,一副护食母老虎的模样。
“行行行,不翻就不翻,你搞得好像自己是车长夫人一样,至于嘛,下脚这么狠。”
“弗拉基米尔大哥的东西就是我的,怎么样?你咬我啊。”
“别闹了,唉,一个个的不省心,兄弟们,这吃的这么糟糕可怎么办啊,还不如我们在森林里逃命时吃的好呢。”陆飞扶额叹道。
“没办法,这又不是回自己部队,肯定这待遇啊。
要不我们回老部队去吧,尼古拉团长肯定不会第一顿就让我们锻炼牙床,怎么着总得来瓶伏特加吧。”维克多怂恿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驻守的是316步兵师,人家打的是非常的英勇,也没虐待我们,大家都吃的一样。
可我嘴刁啊,吃的不好我就没战斗力,脑子转不动,连看到伊莲娜都觉得是看到了一坨好吃的牛肉,这可怎么破?”陆飞眼睛眉毛都皱到了一起。
正当几人还在抱怨时,几个宪兵走了过来,客气的请他们去316师的师部。
留下伊莲娜在宿舍里,陆飞和兄弟们整肃了一下军服,跟着他们去指挥部。
不一会被请进了一间坚固的地下室,一个长着一撮小胡子的中年军人,笑嘻嘻的和他们一一握手。
“我是潘福罗夫,是316师的师长。弗拉基米尔少尉和各位,你们好啊,我听彼得师长和我介绍了你们路上的光辉事迹,而且绝大部分战绩已经得到了证实,非常的了不起。
一辆KV2阻挡了德军装甲师一个晚上,干掉几十辆德军各种坦克和军车,太厉害了。
这些我和你们尼古拉团长和拉库京少将核实过了,有飞行员核实了你们的成绩。其他的成绩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来,大家喝点伏特加去去寒。一边聊一边喝。”
“谢谢将军同志,一点小事不值一提,您请我们来有什么吩咐?”陆飞喝了口酒,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天气越来越冷了。
兄弟们早已迫不及待的喝起了桌上杯子里的伏特加。
“你们的功劳已经报上去了,拉库京少将还以为你们阵亡了呢,听到你们的消息都高兴的傻了。
现在我有点事想征求几位的意见,现在战事紧急,虽然你们回来时干掉了德军一个装甲连和炮兵部队,可德军的装甲部队还在不断涌来。
我们316师是步兵师,仗越打越累,伤亡也越来越大。”
“将军同志,我们也是苏维埃和部队的一份子,您有话直说,只要是打?国鬼子,我们没有不同意的。”
“弗拉基米尔少尉就是爽气,是这样,我这儿有辆过路的最新坦克T-34,车组成员在军营里休息时被飞机炸塌了大楼,全牺牲了。
我很想把这辆T-34用起来,可我没有坦克兵,所以我想请各位驾驶这辆T-34,给我第一线的部队提供一点装甲支援。”
“嘶,就一辆啊,一个师就一辆,将军同志,你确定只有一辆?德军每次进攻可都是几十辆坦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