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和车组兄弟们哼着小曲,一路兴冲冲的往北继续跑路,可帅不过三秒,跑出去不到两公里,兄弟们就又累的气喘吁吁。
一是一晚上没怎么睡觉,二是身上的负重多了不少。尤其是大家还替弗莱基米尔同志背了不少7.92mm机枪子弹,不一会就有点受不住了。
“少尉同志,我们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吧,又累又饿又困,要垮了。”瓦列里年龄偏大,首先开口求跪。
其他人也巴巴的看着陆飞,希望他开尊口,让大家喘口气。
“我也想睡觉休息,可我们才走了不到半小时,作为糙爷们,你们不羞愧吗?都是个个体重超过90公斤的汉子,能争点气吗?”
“我觉得您有点不讲科学啊,体重大才消耗大,才容易饿啊。您倒是瘦,不理解我们这些大个子的痛苦啊。除了打架多点脂肪比较抗揍,其他没卵用啊。”维克多摇头道。
“行了,别瞎哔哔了,听到水声了没,前面应该有条小溪,过了小溪我们就吃吃喝喝,休息半小时。”陆飞无奈道。
弟兄们有了盼头,加快了步伐,几分钟后到了小溪边。
小溪还真是小。宽不过几米,只有没过脚脖子的深度,水流也非常平缓。陆飞蹲下看了看小溪,捞了点水上来在手心了观察了一下。
“这水富含营养,不能直接喝,你们水壶里有水的话,就别动它。”
“呸呸,您倒是早说啊,还好刚进口。”叶戈尔吐出了嘴里的溪水。
其他兄弟偷笑不已,5人快速通过了小溪。前方是大片枯黄的草地和碎石地,笔直的穿过四五百米的枯草地才能进入后面的森林。
等车组兄弟们气喘吁吁到森林边缘,马上东倒西歪的坐在树下。陆飞一顿拳打脚踢,才让这帮糙汉子用行军毯垫在屁股底下。
“哐啷、哐啷”,四个大汉将机枪子弹从身上脱下来扔在一旁,如释重负,瘫在了毯子上。
“少尉同志,这些子弹能不带吗,我们5人加起来可就得上千发了,人家一个步兵班十个人分摊带,我们才5个人。”
“说正经的,少尉同志,我们负重有点太重了,不利于跑路啊。”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我再想想,快吃东西,减掉一点负重也好。”
5人饿坏了,兄弟们一顿狼吞虎咽,每人都消灭了两个肉罐头,一块压缩饼干才停了下来。
陆飞让维克多爬上松树,给他望远镜观察放哨。自己闭上眼想进入系统训练来恢复体力,没想到自己也没那么坚强,眼睛一闭,居然就睡了过去。
仿佛一瞬间,陆飞就被一脸着急的维克多给推醒了。
“车长,国人追来了,刚刚出了森林,离小溪还有100米左右,离我们大概有400米不到。德军人数很多,至少有20个人。”维克多向陆飞汇报完,又去推醒其他的兄弟。
“我睡了多久,国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现在下午2点,您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哎,我说你个傻大个,早该叫醒我,在这睡觉多危险,我只是准备眯10分钟。”
“你拉倒吧,呼噜打的可以吓死狮子了。”
陆飞摇摇头清醒了一下,接过维克多递过来的望远镜,两三下爬上身后的松树,向南面的小溪边看去。
德军正小心翼翼的散开队形往前,突前的是两个侦察兵。也拿着望远镜向森林里观察。好在陆飞躲在树上密集的松针里,又在森林的暗处,很难发现。
德军虽然小心,速度却不算慢。陆飞想了一下,溜下来后招手把兄弟们叫了过来。
“鹰党上来了,如果我们现在就跑,还是刚才的老问题,痕迹会被发现,然后被德军追杀至死。
我想打一下他们,把机枪子弹全用完,再干掉至少一半的国人。如果他们继续追,我们就继续跑,到了晚上,他们人少,我再带你们搞死这帮阴魂不散的兔崽子。”
“您说了算,听您的准没错,干吧。”伊万是陆飞的铁粉,无条件的相信他。
其他人也有同感,各自点头。
“叶戈尔你上我刚才的那颗树,上面的树杈位置很大,伊万,你给他上弹链,把所有的子弹都给我送上去。瓦列里、维克多,你们带着他们两人的枪和装备先到200米后的森林里等着,你们冲锋枪的射程太近了,没用。
等我们三人跑回来,你们再阻击跟上来的德军,如果他们还没赶上来,就和大伙一起撤。
我到边上位置找颗大树,狙击德军的机枪手,争取让德军机枪开不了火或没法正常和我们对射。
记住了,叶戈尔,你上去架好机枪就开始疯狂扫射,别管枪的寿命和子弹,打完所有子弹你们两人就下树跑路,有多快跑多快,我会狙击德军,让他们不敢发力追。
其他人在森林后方等我回来,大家再撤。
如果我回不来,维克多,你负责带着兄弟们跑,务必带他们回莫斯科。”
伊万欲言又止,还是和大家一起点点头,各自去自己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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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叶戈尔在树上架好了机枪,伊万也找好了树上藏身的位置,身上挂满了子弹。两人对视了一样,叶戈尔拉动了枪栓,机枪前方的准星瞄准了刚过小溪的德军。
“嗤嗤嗤嗤”,撕布般的枪声短促的响起!
机枪突然扫射打了德军一个措手不及。在中间突前位置的德军士兵身上立刻飙出了血雾。
德军士兵反应神速,纷纷往草地里趴,两个机枪组也开始架设机枪。
“嗤嗤嗤嗤嗤嗤”,叶戈尔发现自己第一个点射位置不差,开始持续的射击。
机枪不再停顿,枪口微微摇摆,火鞭一样的子弹线扫向德军。
德军一个机枪组刚趴下便被弹雨覆盖,两人当场后背被打烂。另一个机枪组神速的架好了机枪,开始试射。
“嗤嗤嗤,呯”,机枪手只来得及打出一个点射,便被莫名发来的子弹爆头倒地,副射手勇敢的推开他接过机枪便要继续开火。
“呯”,又是一发致命的子弹打来,副射手太阳穴被开了一个大洞,就此伏地不起。
“狙击手,左侧大树上有狙击手!”德军大部分人已趴在地上,德军班长藏在草丛中大喊大叫。几个步枪手开始找狙击手,其余人开始射击大树上叶戈尔的机枪组。
好在他们有大树的树杈和密集的松针掩护,而且毛瑟枪都是单发,只打出一枪,便会面临机枪的疯狂扫射,一时间火力占了上风,压力不大。
陆飞就更隐蔽了,他极少开枪,打死两个机枪手后,枪口瞄着德军机枪的位置,在打倒了一个冲过去想摸机枪的辅助射手后,德军便没人去碰机枪了。
不过德军的步枪手倒是有两个向陆飞的大树上开了两枪。
陆飞一点不虚,直接对狙,德国步枪手没能占上风,被他一枪打中,带伤滚到了一边,借长草掩护躲了起来。
因为陆飞站的高,视线好,枪的光学瞄准镜都比他们好,纯粹是设备加地理条件的碾压。
叶戈尔的机枪还在嗤嗤嗤的响着,可子弹就满地乱钻,没个准了。
因为德军的MG34枪管发烫,都快报废了,准度急剧下降。
“咔咔咔”,叶戈尔见弹链已空,看看身边的伊万,两人一对眼,一个往下爬,一个抓住树杈往下垂,松手跳了下去。
三秒后,两人撒丫子就往后跑。
陆飞听两人枪声一停,知道怎么回事,依然持枪对着枯草地。不一会儿,有德军士兵耐不住,抬头看了下前方,试探性的半蹲在地,慢慢往前移动。
“呯!”一颗子弹飞来,准确的打进了士兵的颈部,士兵应声倒地,死死捂住了颈部静脉,大声的呼救。
“这手潮的,本来打头的,这样也好,看有谁敢救他。”
陆飞刚嘟囔完,却低估了德军士兵勇敢的心,有人大叫一声,5,6个步枪手同时站了起来,对着陆飞所在的大树方向一顿齐射。
好在惜命的陆飞早有准备,在德军步枪手一起站起来的瞬间,直接往树下跳,在空中他已把莫辛纳甘收进了空间戒指。着地后一个前滚翻,斜向往后狂奔而去。
他身后枪声大作,藏身的大树顶部被打的枝叶横飞。
陆飞跑出几十米,手中出现了莫辛纳甘,继续狂奔向后,一分钟上下就赶到了他们约定好的位置。兄弟们已经收拾好装备,见他跑来都露出了难看的笑容。
“伊万带头,继续跑路,往林子密的地方去,大家尽量不要掉东西让德军可以轻易跟踪。”
“明白,我们可以稍稍偏东,那里森林里树木的密度更大一些,跟我跑。”
车组五人从森林边缘往里快跑进入,不一会儿消失在森林深处。
而森林前荒草地上,德军则哀嚎一片,等他们确认安全后,发现死了6个人,重伤了两个,轻伤3个,整个队伍元气大伤。
可1941年底的德军打遍天下无敌手,正是自信和傲气最爆棚的时候,不肯就此受挫撤去,所有官兵的愤怒值已爆表。
两位班长一商量,留下一个轻伤员照顾重伤员,并派一人回去报信,其他人合并成一个班,继续追击狡猾可恶的苏联灰色牲口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