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军人,这操蛋的政治,让他们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我的手下,来不及了,我们快走。”陆飞拉起被杀戮现场吓的腿软的安娜。
刚走几步,陆飞稍一思索,停下了脚步。回到柜台前,翻了一下桌面,找到一张火车时刻表,揣进口袋,又翻了一下5个死者的裤兜,找到了一把车钥匙。
狭窄的小巷子里停了两辆不起眼的老旧雪铁龙。陆飞用钥匙试了第一辆车,幸运的点着了,陆飞让安娜开车,自己坐上副驾,两人迅速离开了小巷。
陆飞在副驾上翻了半天,找到了右侧化妆镜上夹着的巴里地图,再翻看火车时刻表上各大火车站的详细情况。确定距离后,指引着安娜往最近的贝尔西火车站开去。
“这辆雪铁龙是M6的,不能长时间使用,我们现在贝尔西火车站,买票往高卢的东部方向,到?国去。在这里,高卢尤其是巴里,是M6他们计划的起点,人手肯定很充分。我们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陆飞说出了他的计划。
“可我们用护照买票,不是暴露了行程吗?”安娜疑惑的问道。
“对,我们就是要暴露行程,买票到?国斯图加特,然后第一站塞里就下车,搞一辆车沿着公路开去瑞仕。他们一定想不到。不一定来得及调集力量围堵我们,只有这样做,我们也许有机会逃出生天。”陆飞详细的和她解释道。
“好主意,华夏人的谋略最厉害的,有个什么孙子的兵法,还是腐国军校的教材。”
“大姐,是孙子兵法,他姓孙,什么什么子是对一个人的尊称。”陆飞扶额道。
“不过这些M6很厉害,我们昨晚躲得这么隐蔽,几个小时就找到了,还调集了十几个人来追杀我们,效率很高,完全不像喝下午茶的那些官僚的日常作风。这些情报机关还真不是吃素的。”面对一国的情报力量,陆飞还是心有戚戚,心里打鼓。
9月1日早8点。
两人到了火车站直奔售票大厅。可能是周一的关系,人并不多。陆飞找了一个吊着眼镜、年老昏聩的售票员窗口,两人各自把假发、墨镜拿了下来,售票老头拿过护照和钱,也不细看他们的脸,卖了去斯图加特的火车包厢给他们。
趁着车站人少,没人注意他们,两人去厕所重新化妆后,低头靠边,随着稀疏的人流进站安检。陆飞早已在厕所把枪械子弹都放进了空间戒指,枪包里都是衣物。车站的安检很松,两人顺利的进了车站上了二楼,在候车楼里等车。
火车要30分钟后发车,会提前20分钟检票。
安娜坐在火车检票口前的座位上休息,陆飞想去买一份报纸,了解昨天晚上的事官方会怎样报道。楼梯口有自动售货机出售当天的报纸,他走了过去,投币买了份巴里日报。
“安妃、多笛车祸住院,生死未卜,谢绝所有媒体探望。”惊悚的标题吓了陆飞一身冷汗,他拿起报纸往回走,想让安娜一起看看。
刚转身走出没两步,陆飞突觉一阵心悸,感觉到了身后有情况。陆飞顿时全身肌肉紧绷,枪已在手,猛然转身,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正从楼梯往上跑,在楼梯的转角平台看见了他,马上举枪对准了他。
“呯、呯、呯、呯、呯”,双方手枪几乎同时打响,陆飞的右胸和腹部如被重锤敲击,他被击中了。他枪膛里喷出的11.43mm口径的子弹也同时击中了两个西装男的头部和胸部。陆飞忍痛对着胸部中枪,还在挣扎的西装男头上补了一枪,踉踉跄跄的倒退了几步,转身向安娜跑去。
周围不多的旅客,听到枪声响起,顿时大喊大叫,到处乱跑。陆飞几步跑到安娜坐的座位旁坐下,不及说话,从风衣“下侧袋”里掏出四颗烟雾弹,迅速拔出插销,向自己的左右两侧各扔出两颗,四颗烟雾弹随即冒出了浓烟。
“呼,我中了两枪,这里肯定还会有枪手,你跟着我,我们向检票口杀去,逃到火车上就是胜利,不要哭,我没事,里面穿了防弹衣。”陆飞吐出口鲜血,一口气喘了上来,子弹打中了他的右肺,重击后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憋死他。
安娜哭着扶起他向30米外的检票口走去,此时候车厅里已没有了视野,到处白烟弥漫,叫喊声、脚步声纷至沓来,现场一片混乱。
陆飞将安娜护在自己身后,右手霰弹枪、左手M1911A1,坚定的往前走。朦胧间听到沉重的脚步声,感觉有人从左右两侧同时扑了过来。
敌人看不见,所以暂时没有开枪。
现在往浓烟里钻的肯定是敌人,陆飞听音辨位,左手扣动扳机,手枪连射两枪,射击对方胸腹部大致位置,右手对着右侧方向随意喷了两枪。不曾想正面亦有人到位,听到他开枪,对着他盲射了两枪。一颗子弹划过陆飞的脸颊,一颗打中了他。
陆飞左侧胸部又中一枪,他硬挺着身躯,毫不退缩,坚定的往前走,两枪往身前并拢,对着前方猛烈开火。
“呯呯呯、轰轰轰”,转瞬间陆飞把两把枪的子弹全部打完,两手一收,把枪纳入空间戒指,右手换了把满弹的M1911A1,左手AK在手。
耳听得背后也有脚步声,转过身来,连带着把安娜再次挡在身后,左手AK扣动了扳机,横扫前方30度扇面。
“哒哒哒哒哒”,AK枪声未停,左右两侧又有人扑了过来,子弹也随之洒了过来。
“啊,呃”,陆飞又被击中两枪,低声闷哼,这次糟糕的是右大腿被打中了。
子弹透体而入,陆飞感觉似是一把尖刀刺进了大腿。剧痛激起了滔天怒火和血性。左手AK往左侧猛烈扫射,右手手枪横过来扫向右侧。
片刻间,“咔咔咔咔”两把枪的子弹都打完了。他一边往进站口倒退,一边两手一并,右手手枪入了空间戒指,同出拿出了AK的弹夹,换了上去。
白雾中敌人的攻势似乎暂停了,可能是因为陆飞没有再开枪,他们不知道两人在哪里。也许已死伤殆尽。陆飞端着AK往后退,越退右脚越软,安娜半拖半拉的拽着他到了检票口,有四五个人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进站检票口早已空无一人,陆飞靠着安娜,过了检票口,走了几步站在自动扶梯上,两人随着自动扶梯缓缓往下。
陆飞脸冲着检票口,枪口朝上,脸上已没有了愤怒,只有冷静和杀气。
自动扶梯上方再未冲出武装人员,一分钟后,电梯缓缓的到了一楼。
陆飞示意安娜扶着他到自动扶梯出口边,把AK“塞”进了枪包,取出一根束缚带,绑住了自己的右腿枪伤的上端。
“出去就是站台,估计不会再有人追杀过来,扶着我,先上车再说。”
“我没那么重要,你都中了好几枪,马上送你去医院吧。”安娜满脸泪痕的说道。
“现在去医院,我们两个就死定了,别忘了我是医生,送我到车厢,我会自己动手术,能省手术费和药钱。”陆飞故作轻松道。
安娜扑哧一笑,扶着他出了玻璃门,到了站台上。站台上空无一人,安娜拖着陆飞上了火车,不一会找到了自己的包厢。
“他们胆子没有那么大,高卢警察肯定已经到了,他们不会杀到国际列车上来。把门锁上,替我守着门口,我要给自己动手术了。”陆飞脸色惨白的说道。
安娜抖抖索索的锁上了门,站在了门口,右手提着枪,斜斜向下,背对着他。
陆飞知道自己流血不少,可喜的是他事先准备充分,以前他把自己的血分几次抽出来,放在空间内,陆陆续续存了800毫升的血,空间内没有空气,血浆不会变质损坏。
陆飞自己输不了锁骨静脉的血,选择对自己的左手进行静脉穿刺,把200毫升血袋吊在了行李架上。松开束缚带,脱下自己的牛仔裤,露出了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右腿上部有一个血洞,扫描一看,幸好的是大血管没有被打断。内里肌肉纤维被打断和撕裂,腿骨有骨裂现象,子弹还嵌在大腿骨附近。
他明白要不是自己抗击打能力到了三级,腿骨已经被打断,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取出子弹。随后陆飞又看了看身上的伤势,反正现在哪儿都疼,尤其是身体正面胸腹之间,像是被职业拳手连续打了七八拳。
“安娜,我给自己取子弹的时候,你压住我的腿。等我拔出子弹后,你把桌上的小瓶酒精给我浇下去,我怕自己没有勇气往下倒。现在给我一块车上的毛巾,我咬着。”陆飞把一个小医用酒精瓶放在桌上。
“你不能局部麻醉一下吗,这样硬来,你顶得住吗?”她关心的问道。
“给自己开刀,要保持清醒,不能用吗啡,何况不知道何时这帮兔崽子又追上来。”
安娜眼含热泪,递给他车上的毛巾后,按住了他的腿,陆飞死命咬住毛巾,带上手套,躬下身子,按照扫描的方位,把镊子伸进伤口,钳住子弹尾部,一用力,把子弹给拔了出来。
“呜酷嗯啊”,他嘴里咬着毛巾发出了各种古里古怪的声音,额头汗珠密布。陆飞示意安娜倒酒精冲洗伤口,安娜忍住呼吸,慢慢的用酒精里里外外清洗伤口。
陆飞脸上各种肌肉抖动抽搐,呜呜了好一阵子。他知道自己不太能忍痛,赶紧取出医用针线,也不缝肌肉了,估计自己顶不住,把圆形伤口慢慢缝了起来。短短10针,每缝一针就休息一下,用了生平最长的缝合时间,十分钟后才全部缝好。
示意安娜继续用酒精清洗伤口表面。这次疼痛减轻了好多,他从包里取出绷带,让安娜给自己绕着大腿一圈包。
陆飞这时感觉好多了,一袋血差不多也输完了,拔下针管止血,不用继续输血了。
“安娜,把我扶起来,我要脱了风衣和防弹衣。”他在安娜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脱下了风衣和防弹衣。
防弹衣上有八处枪眼,好在他怕死,穿的是重型防弹衣,里面是陶瓷插片,才没有被击穿,另一个原因是对方在火车站这种地方只能带进去手枪的缘故。
陆飞对自己的身体进行了扫描,有4根肋骨骨裂,内脏倒是问题不大,没有内出血,只是受到了剧烈震荡。这么近距离挨枪,肋骨没骨折,就算是自己抗击打能力很强了。
他慢慢坐回沙发上,从包里取出两瓶矿泉水,大喝特喝,补充水分。
陆飞再次翻找枪包,在包里取东西,其实是在仓库里找药品。突然无意中见到了上次出瓜岛任务,系统奖励的快速愈合丸。心中大喜,终于有逆天药物能派上用场了,要不然就自己这种状态,不休养个把月,连走路都困难,还怎么继续作战。
陆飞立刻吞下了看上去毫不起眼的黑色药片。
不消一分钟,他感觉到身上的各种细胞在快速生长,身上的脂肪和肌肉被快速的吸收。他马上取出两个牛肉罐头。飞快的打开后,双手齐上,从罐头里捞出肉,狼吞虎咽。
画风清奇的场景看的安娜一愣一愣的,陆飞对她憨憨一笑,显得很诡异。
“身体损伤要快点补回来,我这个人新陈代谢很快,恢复能力也比常人强。你要不要来一点肉罐头。”
“杰克你好厉害,也很奇怪,我虽然在候车厅里看不见,可耳朵听的到,你不停得换各种枪械向四面射击,你的包里什么都有,连血袋都有,这不科学。”
“我会变魔术,你也不用考虑有的没的,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信吗?”陆飞右手一伸,又变出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