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朵被球儿这一嗓子喊的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球儿语气轻佻道:“怎么!嘴长在我身上,我说什么用得着你管?或者说你想跟我练练?”
“当我怕你吗?”
“别打别打!你们先别打!先听我说两句!”老孟跑到两个人中间将他们隔开,防止他们真的打起来。
“老孟你干嘛!咱们来不就是抓她的吗?”
老孟赔着笑脸说道:“球儿哥,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嗯?你们说好什么了?”陈朵颇为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公司的任务是生死不论,我个人希望活捉。”
陈朵没有说话,继续看着他。
他谈了一口气说道:“一晃五年了,当年的小姑娘现在都这么大了啊!”
“诶?你认识我?”
“认不出我吗?也难怪!那时候我穿着防护服呢!算了不说这个,陈朵,实话跟我说,老廖真的是被你杀的吗?你放心,如果有什么内情的话尽管说出来!”
“没有内情,就是我杀的!”
即便早就知道了真相,可亲耳听到她说出来时还是感到阵阵心寒,忍不住后退半步,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她:“老廖那么好的人!你!你为什么杀他!他可是一手把你带大的,把你当亲女儿看的啊!”
“为什么杀他?他只是失去了生命,我丢失的可是自由啊!”
陈朵的声音里泛起一丝波澜,但却依然装作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丝毫不相关的事一样。
大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根据公司给的资料已经后来林笑说出来的部分,华南的高层完全是把她当女儿样。
可现在,就是这个女儿亲手送葬了她的父亲......
“你的.......自由?”
陈朵沉下脸:“我姑且承认廖叔是个好人吧,在他看来,我之前的人生可说十分不幸,所以他尽所能地想让我过好,他教我如何以一个正常人类的方式生活,为我安排了新的身份一临时工,我相信他是真心为我好,并且认为这样的安排会让我更幸福些,因此我一直很感激,但当真正能让我幸福的机会降临之时,他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我个人是否幸福为什么要由他来判断?”
“陈朵!虽然我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你一定是误会老廖了!你还是个小姑娘!有些事情你不懂!跟我回公司!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老孟大声的劝解着,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本能的觉得不能再让情况这样发展下去了,因为再下来肯定会忘不理想的方向发展下去。
陈朵摇摇头:“算了!你们来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放过我?”
“我保证!只要你愿意跟我们走,把事情说清楚,这里绝对没人会伤害你的!”林笑走了出来。
“你也来了啊!”
“是啊!我也来了!”
“你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而且,如果我不来,他们恐怕是真的会杀了你的!我们一共来了七个人,我都做好一打六带你回去的决定了,结果老孟突然站出来选择保你,这让我很意外,更意外的是其他几人也同意了我们的要求,所以你尽管放心!”
陈朵失望的看着他:“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是不会回去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不要紧,你就在这里解释清楚也行,你应该清楚我的实力的,你把理由说清楚,回去后我出面保你,虽然我在公司没什么地位,但就凭我的实力董事会也得给我三分面子,而且咱们华南方面的同事都相信这是有内情的!回来吧!家里都很想你!”
陈朵嘴唇颤抖着:“我不回去!”
老孟急得剁脚:“诶我说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呢!”
“我不回去!我要.....等等!你的声音.....是你?呵!这么多年!我还以为我会忘了这个声音呢!你就是当你把我从那个洞中接出去的人吧。”
老孟脸色一喜:“你记起来了?”
“记着那!我怎么能忘啊!”陈朵阴沉着脸看过来,眼神里尽是怨毒,剧毒无比的炁也扩散出来,“我怎么能忘了你这个始作俑者啊!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她眼神里的憎恨丝毫没有作假,那是恨到骨子里才会有的眼神,说起来杀父之仇也就这样了。
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看到他愈发的心寒,自己好心救她,老廖好心把她养大。
但她这种态度实在让他有些自我怀疑。
难道,救人也是错吗?
不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老孟觉得自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一定是什么地方误会了:“陈朵!你冷静!咱们是不是有什么地方误会了?我应该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吧!而且当年把你救出来后咱们都五年没见过了啊!”
“哼!”
陈朵周身布满黑色毒瘴,见此情景,无论露面的还是躲起来的临时工都暗中运炁。
“陈大师!就这么这个小虾米用不着您出手,让我们来就行!瞧好了您嘞!”
跟着陈朵一切的那三个男人不知死活的扑上来,对于传说中的临时工有多么恐怖是丝毫不知,颇有些无知者无畏的样子。
这几人一交上手就打的不可开交,虽然几个没见识的都是拳脚不行,炁也不够精纯的,但那一身法器攻守兼备,如同一个刺猬一样,打起来让你蹑手蹑脚的。
在他们交手中,陈朵走向那辆吉普,林笑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动手,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
她的眼神无比平静,仿佛之前对于老孟、对于老廖的怨恨都是幻觉一般,古井无波的对视着。
“我要走!”她的语气无比平静。
“你应该知道你打不过我,我就是直接把你扛回去你也无法反抗,所以!给我一个放你走的理由!”
“我想要自由!”
“公司从来没有把你囚禁起来吧!”
“没有囚禁?呵!”
陈朵自嘲一笑,然后解开领口,露出紧紧包裹着她的绿色紧身衣和她那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在月光下分外勾人:“看到了吗?”
“看到了!挺白的!”
她脸色一红:“流氓!谁跟你说这个啦!”
“呵呵!别这么紧张,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说你的项圈吧!我懂你的意思!”
她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让我走!”
“脚在你身上,你想去哪儿都可以,但你真的要一走了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