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牧樵上了车。
开车的是一个女子,戴着墨镜,微微回过头,看了一眼刘牧樵,没有说话,车子就启动了。
机场离景城不远,15分钟就进入了市区。
第一次到景城,外面的风景很吸引人,热带植物,长得格外的茂盛,不知不觉,车子开进了一道拱门,里面,是更多品种的植物,眼花缭乱。
这里是植物研究所,国家级的单位。
车子一直开,最后在植物园的最里面,停了下来。
刘牧樵拎着箱子,跟在女子后面,来到一栋小房子里。
“这里,就是你的落脚点,吃饭,有人会送过来,你最好是别出去,这园子,很容易迷路。”
仅仅是迷路不是问题,没说别的危险就没必要顾虑了。
接着,女子又掏出一个手机,说:“你把你的手机关了,用这个。”
刘牧樵犹豫起来。
万一有梁军师的电话呢?
“关了!”
这女子,这口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怕医院有事。”
“天大的事,你也不要管!”
刘牧樵没多说了,他不敢说梁军师他们的事。
咬咬牙,关了。
女子走了。
临走时,她说晚饭时候还会来。
刘牧樵等她走远了之后,在房子里看了看。
这是一栋小宾馆,只有五间客房,非常精致,特别是风景很好,后面还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连里面的鱼虾都能看得清。
很惬意。
今后,自己的小家,就要是这样的。
美丽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女,一只小狗,几只白鹅,一园子的蔬菜,四处都是鲜花。
呵呵,无忧无虑。
……
要不是心里有事,刘牧樵会有更多的遐想。
突然,手机响了。
竟然是谢敏妈妈的。
谢敏说:“你听着,可能有人会要你出国给别人治病,你不要同意,要治病,都必须到景城医院来。”
刘牧樵很茫然,答应了一句:“好的。”
很快就挂了电话。
刘牧樵没有头绪,来景城干嘛,他一概不知,按理,应该是与救赵一霖有关,更应该与治病有关。
难道,有人要他去国外治病?
如果,治病与救赵一霖有关,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正想着,先前那个女子进来了。
“你跟我走,去景城医院治一个病人。”
“什么病?”
“你去了就知道了。”
刘牧樵也没多问,反正,什么病都必须帮别人治疗,要不,人家也不会千里迢迢把自己弄到这里来了。
坐上车,不一会就到了景城医院。
这所医院,比安泰医院更简陋,地板还是水磨石的,很脏很破旧,墙壁也是斑斑陆陆。
不看简介就知道,这所医院的水平很一般。
进了普外科,来到办公室,一个中年男子迟疑了一下。
“是你?有没有搞错啊?”
女子点头说:“没错。”
“你会治毒箭毒射伤的病人吗?”
刘牧樵摇头,“不会。”
“不会?不会你来搞毛啊!”
“我也没说会呀!不是你们把我弄来的吗?”
“你还嘴犟?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
“和你呀!你不是这里的医生?”
“我是,但我是说我的病人,他可不是你可以随便讲话的人。”
“他是谁呀?”
“这,你就别问了,反正,这人,你我都得罪不起。你还是好好帮别人治好病吧,治不好,我也救不了你。”
刘牧樵皱了皱眉头。
来到床头,一个老头,很痛苦的样子,身边,站着四个人。
刘牧樵暗暗祈祷,这个时候,开启一本有关解毒的书籍才好。
可是,脑子里,安安静静,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吗?”病人操一口很古怪的声音问,很拗口的普通话。
“嗯,是的。”刘牧樵说。
“中毒了,毒箭毒中毒。你会治疗?”
“多久了?”
既然来了,刘牧樵就不得不应付着。
“射伤很久了,现在主要是溃烂。”
刘牧樵一听,在额头上拍了一下,“噢,麦购!”
“什么意思?”
“没问题呀,你这伤,我包你治好。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这治伤的本事,是轻易不外传的,谁告诉你们的?你们必须回答我。”刘牧樵激灵一动。
“哦,好的,一个姓赵的医生告诉我们的。”
“他在哪里?”
“在哪里,现在我们不知道。但是,半个月前,他在幔掌,我见过他。”
“他还好吗?”
“嗯,就是有些憔悴。”
“现在可以找到他吗?”
“不可以,他被一群人控制了,在弥除,那里,我们都是不能去的。赵大夫治好了我们咪西王的病,那个六指人得到了我们一大块土地。”
刘牧樵听着,心里怦怦直跳,终于,第一次真正知道赵一霖的消息了,并且知道了比较具体的位置。
可是,很快,他的心又沉下去,知道了,又有什么意义?
还是先给这个人治好病吧。
这人,一定是咪西很重要的人。
和他搞好了关系,有可能会出现新的机会。
刘牧樵没有再说,打开伤口,闻了闻气味,有一股臭味,他想探一探深度,拿出一根探针,准备探伤口。
“怕痛吗?”刘牧樵问。
“不是很怕。会很痛?”
“那我,还是给你做一个催眠术吧,你睡着了,就不会痛了。”这个时候不装神弄鬼,还待什么时候?
果然,有几个人同时惊问,“你会催眠术?”
“会的。不信吧?看着!”
刘牧樵伸出手,在病人鼻子附近晃动,嘴里说:“睡吧,睡吧,深深地睡去吧!”
这老头挣扎了几秒钟,眼睛再也睁不开,沉沉地睡着了。
这时,连同刚才那个医生,还有四个保镖,都惊讶得睁大眼睛,嘴里嘟哝道:“你还真有几下子哈!”
刘牧樵用探针试了试,伤口又深又窄,用普通的法子能治愈就奇了。
刘牧樵从换药车上拿来一块纱布,用双氧水浸透,然后,捅进伤口。
这一捅,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还有这样粗暴的?
刘牧樵在里面一拧,一扯,整块纱布都是脓血和坏死组织。
“看见了吗?这样下去,不狠心一点,一百年也不会好!”
他又拿起一块纱布,和刚才一样,用双氧水浸透,在伤口了一顿捣鼓,然后拔出来。
一直连续七次,最后不见脓和坏死组织,只有鲜血了,刘牧樵说:“后天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帮他彻底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