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银票的案子,对于熟悉剧情的何其正来说,一点儿也不难:
洛马是幕后主谋,钱老大是傀儡,所谓极乐楼楼主也只是假冒岳青的替死鬼,至于制造假银票的地点就在云间寺。
鲁班神斧门的岳青也没有死,一直被钱老大藏匿在云间寺密室里,而一直伺候他的霞儿,便是他的亲生女儿。
原本洛马只是想通过钱老大,用假银票从大通钱庄捞些银子,结果一不小心把这件事情闹大了,就连朝廷和花家也被惊动,纷纷派人过来调查。
无奈之下,洛马为了自保,便准备抛出钱老大作为替死鬼,谁知这钱老大也精明能干,偷偷找到了霞儿,威胁岳青为自己制造大量的假银票——
然而,假银票的案子越演越烈,钱老大为了自保,便把极乐楼推了出去,并主动配合陆小凤调查极乐楼楼主“岳青”。
但是,洛马见陆小凤越来越接近真相,便弃车保帅,把极乐楼与钱老大全推了出去,以便把自己从假银票一案中摘出去。
谁知那钱老大狗咬狗,害得洛马不断露出马脚,最后被陆小凤踩在脚下,狠狠地刷了一波声望——
……
所以说,假银票的案子对于何其正来说并不难,难的是如何把这些线索找出来,并让大家信服才困难:
不可能是,何其正指着洛马说,他就是假银票最终boss,那蒋龙就不顾几十年同僚之情,抽刀砍了洛马的狗头;
不可能是,何其正说钱老大有罪,那花满楼就不顾几十年主仆之情,把钱老大按在地上摩擦;
不可能是,何其正说极乐楼是个幌子、真正制造假银票的地方是云间寺,那朝廷与花家就要派兵围剿云间寺!
虽然,何其正说的都是对的,但凡事都讲究人证和物证,没有这两样东西,仅凭一双空口白牙,就想破案,No、Door !
“如果蒋龙没那么笨的话,钱老大一定跑不了了。
钱老大一被抓,那他在云间寺的据点一定群龙无首,我可以趁机把岳青和霞儿先救出来!不过,在那之前,我得找两个帮手。”
打定注意后,何其正趁人不注意,偷偷从悦来客栈后门溜走,接着便往城西的云间寺赶了过去。
同时,为了吸引某个笨贼的注意,何其正故意摸出一百两银子,捏碎,然后一块一块地丢在了大街上。
“哇,银子,银子!!”,卖菜的大婶第一个发现了脚下的银子,捡起来后,激动地大叫起来。
“什么?银子?果然是银子?!”,又一个掏粪的男孩看到了粪勺里的银子,兴奋地不能自已。
“银子,银子!”,很快,第三个、第四个人也惊呼起来,大街上的路人、商贩全都一窝蜂地涌到大街上,寻找着从天而降的银子——
“陆小鸡,鬼鬼祟祟的哪里去?”,司空摘星作为行走天下的第一神偷,自然眼尖耳朵灵,早在第一个大婶尖叫的时候,就发现了何其正的身影,于是纵身追了过来。
“司空摘星,少在那胡说八道!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在走路!”,何其正翻了个白眼给司空摘星自行体会。
“诶咦~陆小鸡,就冲你刚刚翻的那个白眼,我就敢肯定你不是个好东西!”
司空摘星说完,便抱起了胳膊,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何其正好奇的问道。
“切,我可是偷王之王,天下间没有我偷不了的东西,自然也没有能瞒过我的事情!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最近接了一个案子。”,何其正还没说是什么案子,就见那司空摘星眉头一挑,问道:“假银票案?”
“你又知道了?”
“哼。”,司空摘星回敬了何其正一个白眼,那意思很明显: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好吧,现在我查到了假银票制造窝点,我想请你帮我找找,窝点的具体位置。”
何其正说的是实话,他虽然知道云间寺是制造假银票的地方,但云间寺那么大,让他如何寻找?
“哦~,原来是这个事情!好,我帮你!”,司空摘星拍了拍何其正的肩膀,便纵身向前掠去,同时嘴里叫道:“陆小鸡,咱俩比比谁先到达云间寺啊!”
“无聊的人类。”,何其正摇了摇感叹一声,但随即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左手一摸腰间,卧槽,我的辟水剑呢?
“嘿嘿,陆小鸡,你的软剑在我这里!想拿回去吗?想的话,就来追我啊!”
司空摘星倒挂在十丈开外的一座石桥下,右手捏着一柄通体雪白的软剑,却正是何其正的辟水剑。
“死猴子,你等着!”,何其正足尖一点,使出了“陆小凤”的“凤舞九天”,这本就是天下一等一的轻功,速度无影、快若流星。
又被何其正融入了全真金雁功的轻功奥妙,从而将这一式“凤舞九天”发扬到了极致,速度更快,也更令人难以捉摸——
“咻”
“咻”
何其正身随意转,仅仅两个呼吸,整个人已然跃到了石桥下。
那司空摘星见了,“哎哟”一声,急忙纵起轻功,朝云间寺方向掠去,口中大叫“陆小鸡,谁先到云间寺,剑就归谁!”。
“想得美!”,何其正轻哼一声,继续使出凤舞九天,又是“咻”“咻”几声,整个人早已掠过百米小河,落到了对岸。
“嗖”,司空摘星这时也踩着河水,落到了地上,见到何其正后,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口中问道:
“陆小鸡,你还真的是小鸡变凤凰了,明明差了我那么远,居然比我还先赶到这?!”
“那是你的轻功太差了!”,何其正说着,向前伸出一只手,示意司空摘星交出辟水剑。
“切,一个不值钱的软剑,还给你就是了!”,司空摘星显然没有去过,自然不知道辟水剑的价值。
“呼~”,何其正把辟水剑重新缠在腰上,舒了一口气,又对司空摘星说道:“以后可不许再开这种玩笑,我差点儿吓尿了!”
“呸,陆小鸡,你什么改用剑了?”,司空摘星摇了摇头,见那云间寺已在面前,便向正门走去。
“没见识的死猴子,我一直都用剑!”,何其正暗碎一口,抬步跟了过去,但没走几米,就停了下来,然后抽动了一下鼻子,说道:“我闻到了。”
“什么?”
“那个翩翩公子哥也在这里。”,何其正此时还没有跟花满楼碰面,所以也只能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你说的是那个吗?”,司空摘星指着刚刚走进云间寺的花满楼,眼神颇为古怪。
“正是。”
“看你的意思,是想和那个公子哥交朋友?”
“没错!”
“那我就不进去了。陆小鸡,你自己去查案吧!”
“为什么?”
“因为……就在刚刚,我一不小心拿了他的扇坠。”,司空摘星晃了晃手中的名贵扇坠,羞晒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