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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晟之所以将监视目光放在斯旺总督和伊丽莎白身上,主要原因就是伊丽莎白持有着一枚阿兹特克金币。
急于解除诅咒的巴博萨迟早会闯入皇家港夺走这枚金币,只要一直盯紧伊丽莎白就能顺藤摸瓜的找到黑珍珠号。
阿兹特克金币是辛晟预定的其中一件宝藏,拿到整箱金币就能将主线任务二完成一半。
至于诅咒……直接让系统吸掉诅咒的能量就是了,反正影响不到辛晟本人。
当寒鸦号取得胜利时,一同行动的其他私掠舰也相继发动攻击。
结果有好有坏。
其中两艘私掠舰艰难的达成目标,另外两艘则是被组成阵型的两艘武装商船各个击破,悲催的沉入大海。
惨胜的两艘武装商船不敢多停留,赶在其他私掠舰包围过来之前往圣多明戈港方向逃跑。
辛晟带领水手们搬走了巴斯克人号船上80%的货物,当他打算最后一次登上没有反抗能力的巴斯克人号时,瞭望手突然发出警告。
“船长!3点钟方向,西班牙的舰队正在接近!”
辛晟停下了脚步,利用鹰眼术与代达罗斯完成同步,借助金雕的视角看到了五艘集群出动的西班牙战舰。
“放弃剩下的货物,升帆起航。”
巴尔纳巴斯追问道:“船长,巴斯克人号呢?”
辛晟考虑了一下:“算了,首恶已除,姑且留他们一命。”
“通知敌船水手乘坐小舟躲避,撤离的同时击沉巴斯克人号。”
“是!”
“轰!轰!”
当西班牙官方舰队赶到目标海域时,只来得及救下乘坐小舟逃生的水手,巴斯克人号已经缓缓沉入水中。
“Joder!”
“长官,要追吗?”
“你确定追的上?”
“……应该很难。”
“那还说个屁!救人!”
……
圣多明戈岛的西班牙人知道是谁下的手,但英国人肯定是不会承认的,这一点早就写在了私掠许可书中。
寒鸦号凭借强大的火力和机动性,在这场短暂的海战中几乎没有受到伤害。
另外两艘侥幸存活下来的私掠舰就比较惨了,一路拖着破损的船身艰难的在海上航行,落后了寒鸦号很长一段距离。
途径托尔图加岛时,几艘海盗船表现得跃跃欲试,似乎想要黑吃黑的从寒鸦号上抢货物。
但在寒鸦号推出两侧的火炮后,善于审视夺度的海盗们最终还是没有下手。
海盗也知道柿子要挑软的捏,他们任由寒鸦号通过,将目标转向那两艘倒霉的受伤私掠舰。
辛晟没打算返回去救他们,反正这些私掠舰以前也大多都是海盗,出海的那一天就要做好被人黑吃黑的心理准备。
在这片无比混乱的海域,没有所谓的公理和正义,无非是尔虞我诈的利益交换,海盗之间互相出卖和黑吃黑一点都不罕见。
“自求多福吧,临时同事们。”
……
“夫人!”
当寒鸦号从托尔图加附近驶过时,正在与一名白胡子老海盗谈合作的清夫人突然顿了一下,凶悍的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刘欣,你知道我的规矩。”
“是,很抱歉打扰您谈正事。”
清夫人的贴身侍女刘欣低头说道:“我有重要事情禀报。”
清夫人叹了口气,她知道刘欣不会因为无聊的琐事打扰她和另一名海盗领主的交流。
“爱德华多,我失陪一下。”
白胡子老海盗是亚得里亚海的海盗领主,爱德华多·维兰纽瓦。
维兰纽瓦的进取心很强,为了争夺地盘,他与地中海海盗领主夏威尔之间多有冲突,经常一见面就会大打出手。
这次维兰纽瓦与清夫人在托尔图加见面,是为了商量如何名正言顺的入侵加勒比海,从名不副实的加勒比海盗领主杰克·斯帕罗手上抢夺好处。
维兰纽瓦对清夫人的话给予礼貌的回应:“请便,如果获得了与我们的‘生意’相关的重要情报,请一定要共享给我。”
“没问题。”
清夫人侧走几步,低声向刘欣问道:“说吧,什么事?”
刘欣将嘴凑到清夫人耳旁:“我们的人在码头看到了寒鸦号。”
“嗯?”
清夫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你确定?”
“我确定,的确是寒鸦号,她的吃水很深,应该是刚刚完成了一场劫掠。”
清夫人沉吟了片刻:“我以为那个小辈会一直在华夏海和日本海附近游荡,没想到他居然跑到加勒比海来了。”
刘欣:“夫人,我们该怎么做?”
“静观其变,先搞清楚他的目的,说不定……我和那小子还能在某些事情上合作一把。”
……
五艘私掠舰先后出发,最终只有寒鸦号几乎毫发无损的回到皇家港。
满载而归开始卸货的寒鸦号不但引爆了码头,更是惊动了正在处理公务的斯旺总督。
雇佣私掠舰是一件颇有风险的事。
当然,这里说的风险不是英国官方,而是指那些接受合约出海劫掠的舰船。
比较重要的货物通常都会由多艘商船结伴航行,有时候甚至会由官方安排舰队护航。
而不重要的货物又没有多少劫掠的价值,这就导致私掠这门活计的风险与收益成正比。
作为皇家港的总督,韦瑟比·斯旺迎来送往了无数私掠者,能顺利活过2年的人都很少。
像寒鸦号这样的菜鸟私掠者,大部分都会在任务之中被击沉,最少也会重伤归来。
依然光洁如新的寒鸦号让斯旺总督有些咋舌。
“难不成,加勒比海真的要出一个弗朗西斯·德里克那样的传奇?”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斯旺总督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我在想什么,或许只是好运捡漏而已,传奇哪有那么好当。”
总督府内的伊丽莎白·斯旺也听到了来自港口的喧闹,在女仆的陪同下,她在阳台上举起单筒望远镜远远的观看。
作为总督的女儿,平时耳濡目染之下,伊丽莎白对加勒比地区的情况也算有所了解。
通过望远镜看到正与父亲握手的那名男子,伊丽莎白脸上不由的露出惊色。
“这么年轻的私掠者,而且好像还是黄种人?”
这个时代的单筒望远镜倍率感人,伊丽莎白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名私掠者是一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无法看清他的相貌。
“小姐,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
“再等等。”
不安于室的伊丽莎白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不知道父亲会不会破例宴请他,这个私掠者的经历肯定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