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也不猴模猴样的拿两条后腿走路了,猴二四条腿着地,跑的那叫一个快。
蹭蹭几下,就上了树。
吓醒了酒的猴二不愧是带头大哥,没有自己先跑,而是大声的在树上尖叫起来,想来是应该想提醒那些还在树下晕乎乎的同伴们。
猴群猛地炸锅,纷纷向树上蹿去。
就是手脚酸软,爬树的速度明显比不上先前。
而被激怒的小猪佩奇可不管那么多,“咚”的一下就撞猴二藏身的那颗成人大腿粗的树上。
别看小猪佩奇还属于少年猪,但近百斤的体重携着冲力,一样把大树撞的只抖,差点儿没把枝头上蹦跶着提醒同伴的猴二给震到树下。
而柯基犬就在树下虎视眈眈的守着,就等着胆大包天的猴二掉下来。
若是换成以前,猴二自然不会太把一猪一狗放在眼里,一只猴爪捞住树枝,另一只猴爪拿着果实就能给两个纯陆军开瓢。
但喝过酒的,都知道的,手脚酸软,猴自然也不能例外。
就眼下这身体状态,别说还击了,不被猪撞下树,都是孙大圣显灵了。
发现自己不球行,再这样下去就要被猪和狗暴打,猴二再次怂了,连续跳跃向远处跑。
“吱!!”随着猴二一声尖利长鸣。
被酒精腐蚀至手脚酸软的猴群狼狈的向树林深处逃去。
那应该是‘风紧、扯呼’的信号。
这可能也是猴群首次在和村民们的交锋中退却,一帮少年们纷纷欢呼起来。
“都别高兴了,赶紧抓紧时间摘果子。”刘顺是个机灵孩子,跟着喊了几嗓子瞬间记起了自己的任务,赶紧催促着一帮小伙伴们干活。
花果山的猴群可大着呢!别走了几十只再来几十只,他们得抓紧时间把刘树交待的三种水果给摘完。
渔网上落了不少白桃和枇杷,也没有损坏,但猴子们可没有选择熟不熟的习惯,连不少到秋天才成熟的青橘都被扯下来砸过来,所以落在渔网上的顶破天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用。
少年们的工作量还不小。
而对于刘树来说,所谓惊喜就是这么来的。开始是被猴二这厮的不冷静搞得大吃一惊,生怕这些混猴被小猪佩奇给干趴下了,后来看到手脚酸软的猴子们‘好猴不吃眼前亏’跑远了,这心里自然又是一喜。
这可比一群猴醉到树林里的结果还要好,能跑就说明猴子们还挺扛造,以后就用这招来对付它们。
就是不知道培养出一群猴子酒鬼,动物保护组织会不会找他的麻烦。
追着一猪一狗进入树林的刘树这儿想的倒是挺美的,一声微弱的“吱吱”叫声突然传入他的耳蜗。
“什么声音?”刘树有点不确定的问大憨。
听着像猴子叫,又声音似远还近显得有些微弱。可别是那个傻猴从树上掉下来被‘五花肉’两弟兄给逮着了吧!刘树心里有些忐忑。
“汪汪!”肘花的声音也从林子里传来,那也是它提示发现猎物的叫声。
“是猴叫!”大憨很肯定的点点头。“貌似快完蛋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刘树脑壳疼。
和大憨快步走进树林,小猪佩奇和肘花正一左一右围在一丛灌木边上,不过却没有上前撕咬战斗,反而在熟悉它们两家伙脾性的刘树看来,是有点傻眼的意思。
刘树心里微微一松,上前一看,也不由一呆。
灌木丛里,是有猴,不过不是他想象中的掉下树被柯基犬两弟兄给围着钻进树林的傻猴。
而是,一只不过二十厘米长的小猴,浑身的毛都是那种细细的软软的还没蜕变的金毛,若是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估计也就三四岁的儿童。
此刻,儿童猴因为惊恐,睁大着一双圆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竭力睁大的眼睛里还弥漫着一层雾气,看着围在它身边显得身形庞大无匹的人类和野猪,纤细至可怜的猴爪死死的抓住身旁的坚硬灌木,小小的身躯颤抖着,咧着嘴,龇着一口细牙冲刘树叫着,显得无助又可怜。
显然,这是一只因为母猴慌乱逃窜而被掉落进灌木丛的小猴。
这特么究竟是啥妈?后妈吧!刘树心头犹如一万头草泥马轰然踏过,一片泥泞。
猴群算是给他丢了个难题。
索性不管吧!这么小的猴子在这里,别说遇到什么野物,巨大的惊吓又受冻挨饿之下,估计也撑不过一两天。而它那个不负责任的猴妈指不定还不知道自己的娃掉哪儿去了呢!
管吧!他也没养猴的经验,尤其是这种一看就还在吃奶的小猴,他喂它吃什么?是不是还要去搞点儿奶粉?要不要尿不湿?一想到这个,刘树的脑壳比先前更疼了。
“树哥,怎么办?要不我们当没看到?”大憨也在挠头。“可是。。。。。。”
不用他说的太明,刘树也知道,大憨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想得再多也没个球用,大不了请教一下婶婶她们,她们带孩子有经验,想来小猴肯定要比小娃娃还是要好养一些。
至少,不给买玩具,猴不会满地打滚哭闹的吧!
等猴群们找来的时候,再把小猴还给它们好了。
“别怕,小家伙,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打定主意的刘树朝惊恐中的小猴缓缓伸出手。
或许是感觉到刘树释放出的善意,也或许是有‘大罗盘’的作用,小猴不再龇牙大叫,在刘树的手轻轻摸上它不过人拳头大的小脑袋后,它竟然还拿着头主动而轻轻的向刘树的手心靠。
失去母亲温暖怀抱的小猴显然是极需要这种被抚摸而获得的安全感的。
一直拽着灌木枝的两支纤细猴爪牢牢握住了刘树的手指,显然,刘树已经初步获得了它的信任。
直到刘树试图将它从灌木丛中抱出来,小猴一声惨哼,刘树才发现,它的一条后腿不敢发力,显然,那是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给摔的,就是不知道摔折了没有。
不过这也没什么,家里的古早神医干嘛用的?这会儿他老人家的医术可以大显神通了。
什么?不是兽医?现在兽医都敢给人看病了好不好?不敢转专业的医生都是专业技能不咋样的好医生。
可能幼小的生物对成体生物来说不存在什么威胁,五花肉和肘花对小猴子本就没太浓的敌意,这会儿看趴在刘树双手中的小猴,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尤其是肘花这只母犬,刘树能感觉到它眼里对小猴的怜惜。搞不好以前‘五花肉’这厮就是这样被它宠着的,以至于刘树脑海里经常会浮现出一只小黑猪趴柯基犬肚皮上‘啧啧’吃那啥的画面,好特么不忍直视的画面。
微微一笑,将小猴轻轻放到肘花面前,“以后,它可就是你小弟了,帮我照看好它哦!”
肘花拿着舌头温柔的舔着小猴的脑袋,那口水哗哗的,小猴却很享受。
对于它来说,可能满身毛的狗比刘树这种浑身光秃秃的人类更能让它有记忆中的温柔。
被肘花的口水几乎洗了个澡之后,两支猴爪就搂着肘花的脖子不松开了。
刘树干脆把这小家伙放到柯基犬的脖子上,就让肘花背着,看小猴“吃一堑长一智”揪着狗毛的力度,向来它也不会再被丢下。
让刘树抱着它?那对于一个单身狗来说,怎么抱猴都感觉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