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严经理来到百货大楼之后,张俊平没有急着谈签租赁合同的事,而是开口问道:“严经理,南新仓你们卖不卖?”
“卖不卖?你想买南新仓?”
“是啊,我想买下来!
以前南新仓是咱们百货大楼的仓库,但是现在南新仓对咱们百货大楼来说,已经可有可无。留在手里,还要增加维护的费用。”
“这个……”严经理沉吟着,不知道怎么回答更委婉一点。
南新仓确实像张俊平说的,用不大着了,他们有了新仓库,就在百货大楼底下。
南新仓现在其实是闲置了五间,还有一间破损的太严重,不大修根本没法使用。
其他正在使用的五间仓库,里面也没多少东西。
但是,那毕竟是国有资产,不是他们想卖就能卖的。
“小张同学,这个南新仓卖不卖,我个人说了不算,要田经理拿主意,还要上会讨论,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没事,我也不急在一时,你们慢慢研究,咱们还是先把租赁合同签了。”对于严经理的推脱,张俊平一点都不失望,笑呵呵的说道。
反正就是有枣没枣打一杆子,北京值得买的房子太多了,他买得过来吗?
签完租赁合同,张俊平先交了一年的租金,当然实交八个月的,另外四个月抵充房屋维修费。
从百货大楼出来,张俊平直接来到商标局。
“您好同志,我来注册商标,这是我的介绍信。”张俊平找到注册商标的办公室,掏出介绍信递给办公室里一位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接过介绍信看了一眼,才开口问道:“个人申请还是单位申请?”
“个人申请!”
“准备户口本复印件一张,六张商标图样,五张装到文件袋内,一张贴到商标注册申请表背面……
我们接到申请之后,会进行一年的公示,公示结束,才会颁发商标使用许可……”中年妇女很热情的给张俊平讲解注册商标的流程。
“……”张俊平还真不知道,注册商标这么麻烦,他除了想了个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没准备。
只能尴尬的说道:“谢谢您,我回去准备好再来麻烦您。”
“好的,注册商标需要交商标注册费……”中年妇女倒是没有嫌烦,而是耐心的提醒道。
早在清朝的时候,国内就已经有了关于商标的法规。
但是,一直到现在,国内对商标都不怎么重视,所以商标局里冷冷清清,中年妇女也是闲的,难得有人来注册商标,自然热情。
张俊平再道谢之后离开商标局。
“嗨,哥们儿,你要注册商标?”刚走出商标局,一个留着偏分,长得挺精神的年轻人叫住张俊平。
“是啊!”张俊平笑着点点头。
“哥们儿,要不要帮忙?您自己注册的话,会很麻烦。
只要花点小钱,一切都会帮您搞定。”年轻人小声对张俊平说道。
没想到,现在就有代理注册的黄牛了。
“哥们儿,你怎么收费?”
“只需要五十块钱,我可以帮你搞定一切,拿到商标使用许可再交钱。”
“便宜点,我打算注册的商标有一百多个。”
“哥们厉害啊!注册这么多商标!
这样,一个商标三十块钱,不能再少了!”年轻人被吓了一跳,冲张俊平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咬着牙,一副很心疼的样子对张俊平说道。
“算了!我还是自己申请吧!
一百多个商标,光你就要走了三五千块钱。”张俊平摇头拒绝道。
“哥们儿,你看着花了钱,可是能节省你很多时间啊!
你一看就是大领导,时间宝贵……”年轻人不想放弃这么大一单生意,努力劝说道。
“呵呵,哥们儿,我没有时间不要紧,我可以请人帮忙啊!
请个大学生帮忙,一个月也不过三四十块钱就可以。
我请上四五个在校大学生帮忙……”
听完张俊平的话,年轻人转头就走。
懒得再和张俊平多废话,他清楚,张俊平不可能找他帮忙申请商标的。
就像张俊平说的,哪怕对申请流程不熟悉,多请几个人帮忙就是了。
真要是一百多个商标,多请几个人申请注册商标,花费也比找他便宜的多。
……
前门大街,黄娟正带着十个销售员,在前门大街的门店打扫卫生。
大姐夫也带着十个学徒忙着把刚刚运来的家具组装起来,摆放好。
“平子来了!”看到张俊平,大姐夫停下手里的活,过来打招呼。
“嗯,我过来看看!家具都运过来了?”
“运过来了,就等黄部长她们把卫生打扫干净,就可以摆放家具了。
对了,在后院仓库里发现不少老式家具,怎么处理?”
“先放着吧!这边不用存家具,只摆放样品就行。
有买家具的,直接从厂里发货。”
大姐夫说的那些老式家具,张俊平知道。
都是好东西,核桃木家具和榆木家具,还有几件老红木的家具都是民国时期的。
这些家具可不是什么用过的旧家具,全都是新的,上面烫的蜡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状态。
烫蜡就属于人工包浆,人为的给家具包上一层浆,以保护家具本身的木料。
没用的的家具和用过的家具上的蜡层绝对不一样,非常明显。
“张兄弟,你来了,马上就打扫卫生了,不过咱们这边还缺少一个招牌……”黄娟听到张俊平到来的消息,也跑了过来。
“招牌?!”张俊平一拍脑袋,还真是把这茬忘了,“我这就回去做招牌。
不耽误明天开业,你们继续吧。”
张俊平说完,直接转身离开家具店,骑车回到家具厂。
做招牌,还是比较简单的。
张俊平找了一块松木板子,要了一台电锯,开始加工招牌。
张俊平先把牌匾的匾芯锯出来,然后开始锯包边的木料。
张俊平动作很快,不一会把牌匾加工出来。
当然,这只能说是粗胚,只是把匾芯包上了边。
最重要的工作还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