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林婉儿出来的时候,范闲已经回到了马车上。
掀开车帘,看着那白衣女子,范闲心叹,果然是个病娇美人。
难怪原著中范闲会对她一见钟情。
但现在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范闲了,喜欢,心仪的女孩,类型自然也就不同了。
林婉儿确实很美,但是世界上的美女多了去了。
在后世,有的女人就问了,为什么那种除了颜值之外,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人去爱?
范闲想说,那不是爱,就只是单纯地馋人家身子罢了。
林婉儿在范闲眼中,确实也和那种除了颜值,没什么本事的美女差不多。
但是不巧啊,他不差美女。
就身边的蓝衣少女和红衣少女,都不比林婉儿差,甚至,蓝衣少女还比她更胜一筹。
所以,范闲并没有像原著中那样,对林婉儿一见钟情,也不打算见。
对于她的病,算不上棘手,若是把药方作为礼物送给林相,那么以后自己在起事之前,在庆国也算暂时多了一个盟友。
有些事情,能避免,又何必自己找麻烦。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林婉儿在上马车前,回头往范闲的马车看了一眼,总感觉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得知范闲并没有与林婉儿碰面,庆帝差点将供奉桌掀翻。
庆帝的心机城府极深,修养也很高,但是这么多年下来,这范闲就没有一件事是让他省心的,摔杯子都快成习惯了。
林婉儿的马车离开了一会儿,范闲自己驾着马车也离开了。
不错,把那个老太监丢下了。
庆庙里面,“你说什么,他自己驾着马车离开了?”
“是的!”
“他那个,那个车夫呢?”
“不知道。”
“混账!”
那侍卫吓得立马跪了下去。
在江湖上漂泊多年,对于驾马车,范闲也是手到擒来。想当年在北齐的时候,掳走的那个丫头片子,非骑不得马,坐在马背上就吐,范闲也是无奈啊,也就是那个时候学会了驾马车。
等老太监“内急”回来的时候发现马车不见了,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马车呢?
范闲不知道老太监当时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和表情,反正他已经回到了街坊。
街上,有耍猴的,有说书的,有卖弄武艺的……
在路上抓了一个人,给他二两银子,让他把马车驾回范府,范闲和蓝衣少女则是跳下了马车。
在街道上逛了一会儿,感叹了一番京都的热闹,又买了几串糖葫芦,这才慢悠悠地往范府走去。
范闲自然是不得路的,但不是有红衣少女吗,早就将路给探清了。
再说,这京都,有多少琅琊阁的密探,连范闲自己都记不清。
范府后院,最中间的房间里面,一位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的贵妇人,身边跪坐着两个丫鬟,用绢布包裹着各种各样的花瓣,在火焰上方轻轻略过,然后滴出水,给那贵妇人擦着手腕。
这是一种对皮肤的包养之法,只是太过奢侈和繁杂,一般人家可用不起。
那些花瓣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还要经过特殊处理,那绢布也是特制的,对于在火焰是加温的把握,也是极为繁杂的,要求极高。
这贵妇人就是范建的续弦,范思澈的生母,范闲的二姨娘,柳如玉。
“范闲到了吗?”
“回夫人,还没有。”
“不对啊,按照时间,不是应该早到了吗?”
“回夫人,范闲少爷命人把马车驾回府,然后去逛街了,说是要瞧瞧京都的繁华。”
“什么!”
柳如玉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在这儿准备这么久,就是想要等范闲进府的时候,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倒好,到了京都,不第一时间回府,要去看什么京都繁华。
什么时候回府也没个定数,还回不回来,也没个定数。
那她这些准备岂不是扑了个空?
果然不愧是澹州那种乡下长大的小鬼,就是一点教养都没有。真是大鬼好抓,小鬼难缠。
柳如玉的原有计划也只好暂时搁置。
若若昨晚,在桌子上突然发现一张纸条,得知哥哥今天回府。
虽然柳氏找了个理由,今天将她给调了出去,可是在半道的时候,若若就将那些人给甩了,然后返回了范府。
哥哥就要来京都了,若若心里自然很是兴奋。
若若回到范府的时候,见府里大门紧闭,心下如明镜似的,柳氏这是打算让哥哥难堪,让他走侧门。
也不知道哥哥到了没有。
若若打算上前敲门,这时候,从若若身后走来了一个蓝衣少女。
出于警觉,若若立刻转身,刹那,若若被眼前这女子惊艳到了。
“好美!”
身穿淡蓝色衣裙,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腰间的绿腰带紧紧环腰,杨柳细腰,盈盈一握,令多人女人只能嫉妒。
左手握着一柄青刚剑,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
“请问你是?”
“我是公子身边的丫鬟,见过若若小姐。”
“你是我哥身边的丫鬟?”若若低估道:“有这么漂亮的丫鬟吗?”
若若看了看蓝衣少女身后,问道:“我哥呢?”
“公子他还有些事,可能要晚些回府,让我来告知你一声,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
蓝衣少女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若若。
范闲回到京都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府,而是去了青楼,这个消息很快就分别送到了庆帝、陈萍萍、范建三人手里。
还在忙碌的范建气得把手里的账簿往地上一摔,气冲冲地打道回府了。
多年来,这是范建第一次擅离职守。
庆帝看着手中的消息,气得七窍生烟。
“孽障啊!”
回京都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逛青楼,这得多混账才会干出这种事。
听说都已经往范府方向走了,可是当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又转道去了青楼。
庆帝心里那个气啊,这样的人,真的能完成他的计划吗?
真的能够担起鉴查院和内库的重担吗?
范建擅离职守的消息同一时间也传到了庆帝耳朵里,庆帝当时就只说了一句:“干得好!他要是打不死范闲,朕就打死他这个老匹夫!
那个老太监就啦拢着耳朵,权当没有听见这一句。
陛下钦点的,把郡主下嫁的人,居然是这么一个货色,不气才怪。
这就是外界对庆帝为什么会对范闲上心,而且容易生气的原因。
不得不说,人啊,就是会脑补。
而且还脑补得非常合情合理,自己不信都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