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全都是传奇故事。据说,杨屹石先生非但不是中年成家,而且还结婚挺早,他年轻时候家道贫穷,所以一直偷偷做点小生意,当然,也被抓过不少次,幸好在年轻时候做小生意杨晨过了习惯,在改革开放之后,他根本对进工厂工作打不起精神来了。那时候他已经结婚了,而且有了两个孩子,如果那俩孩子活到现在,全都四十多岁了。
他努力经营,渐渐的生意越做越大了,在别人年收入不过上万的时期,他已经拥有了百万财富了,后来又在当地开了个纺织厂,在五江当地进入了财富前五位的行列。
可是,有一次他被同镇的五个商人硬拉去了澳门玩,老婆孩子全都一起去了,谁会想到,在他和同伴们玩得兴高采烈之际,他老婆孩子竟然在街头被一个黑衣蒙面人当街开枪打死了!
后来才知道,听目击者说,那个蒙面人好像很遗憾,说没打到正主。
搞了半天,刺客根本是冲着自己来的!
杨屹石突然间消沉了不少,还是当地镇政府鼓励他,那位江书记为人爽朗、又有女性的温柔,她和杨屹石谈了三次,终于把他的精神重新拉回了正轨。
杨屹石先在本镇拿下来了一个商业中心的开发权,他出掉了两条生产线,凭着3000万启动资金加上融资,成功地搞成了第一个房地产项目,从此,他的中睿兴房地产公司全面超越了他的纺织厂,成为他的主业。
所以,他的儿子才会这么年轻。
杨太太告诉章文锦,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杨氏的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但是她不愿意、包括老杨也不愿意让儿子接班公司的生意,成为下一个被行刺的对象。所以,他们希望章文锦能帮个忙,让孩子去医科大学读书。
这样,章文锦才将读书成绩平平的杨译文安排进了大学,并护着他读完了硕士,杨太太又找自己商量,希望儿子能进峨眉峰医院工作。
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便是古森昊,他成功地拿走了本属于杨译文的资格。
可是,杨译文这个事儿,哪里能与跟任翱翔合作的事儿相比?
如果真的启用了古森昊,进而神奇地将任英姿复活,那这一次他的决策就精妙无双了。
吃过了晚饭,章文锦还是有些不安,总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事。
他再次将与古森昊交流的内容想了一大圈,一条条过滤,发现这个想法的确很有创意。
不过,为什么自己心里总有些不安呢?
准备睡觉了,时间已经到了晚上23:00,他突然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一点:不好,古森昊如果按照他说的计划操作了,假如他操作得非常成功,全身血液加速,可是她的肺部才做过手术没多久,现在肺部没有并发症出现,所以大家没有特别在乎,关注点全都在他的脑部主动脉阻塞上了。
可是她的肺部缝合处不是还挺脆弱吗?
古森昊这么一弄,万一肺部出血,那就出大事儿了,非但人没救活,反而还让任英姿彻底陷入危险中,弄得不好,今晚上就是她的忌日了!
不好,不好了,章文锦越想越是紧张,满头大汗的,他再也坐不住了,赶紧从床上翻身起来,老婆被他一惊,本来就是更年期,平时睡不着觉,这才感觉迷迷糊糊的,就被他吵醒,立马无明火暴涨,坐起来一把揪住章文锦,劈头盖脸把他骂得不像个人样,章文锦又急又恼,却也知道老婆更年期,当不得真的,他使出类太极功夫,将他的手臂从老婆手中抽出来,还怕又被这个女人纠缠住,抱起了衣服就跑出了卧室,赶紧在客厅里穿戴好,顺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干什么去?”
“不好了,我想起一件大事,医院里只怕要死人了。”
老婆听到死人,立即就害怕了。
这是章文锦掌握的技巧。
这个女人贪财,心胸狭窄到无法形容,尤其是不能看到章文锦和年轻漂亮女人说话,一旦被她发现了,没有一个礼拜不得安生。不过,这个老婆也着实可怜,章文锦总觉得自己对她怀有很大的责任。
他一边找自己的包、车钥匙,一边说道:“今天晚上有一个非常要紧的小手术,上午我都看过手术方案了,刚才突然想起来,那个方案存在重大漏洞。”
“那你不能在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吗?这么冷的天非要赶过去?”老婆尖利的声音让人心烦。
“你让我打了吗?行了,你赶紧睡觉吧。”
他冲出了家门,以年轻人的速度赶到地库,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医院,途中打过三个电话,古森昊的手机关机了。
越是这样,他越是着急,下高架已经23:40了,他却还是停在红灯路口,打了个电话到胸外科护士站。
“哪里?”
“我是章文锦,你是值班护士吗?”
“对,章院长,我是张洁,请问有什么事吗?”
“你赶紧去看看小古在不在病房里,他在干什么?”
人过去了,呆了好几分钟才回来,可把章文锦急死了:“怎么样?”
“他不开门,我们在外头也不敢叫门啊!”
“用钥匙开进去,不过不要惊动他,先观察他在干嘛?”
章文锦距离医院不过三条街了,不要多少时间就能赶到医院。
至少,现在还没有出人命,古森昊还在病房里。
万幸?还是已经出事儿了,古森昊一看大事不好,跑了?
张洁回来了:“院长,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背对着门,两只手抓住病人的手,还是那样子,脑袋上在冒汗,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没敢喊他,他好像根本不知道我进去过。”
章文锦长舒一口气,至少说明古森昊还没有进行到那一步。
他终于驶入医院,随便将车停在病房大楼外头,三两步就往电梯跑,见那老爷电梯慢悠悠地下来,恨不得一个劈空掌远远地把做这个电梯的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