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官大帝,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分别为尧、舜和大禹,随着神仙体系在三界推行,三人被纳入体制,分别为天官大帝、地官大帝和水官大帝。
天宫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这三人在人间的信仰很高,正月十五上元节,七月十五中元节,十月十五下元节,便是三人诞辰。
对于这三人的来历,没人知道,传言是元始天尊飞身到太极虚空处,取始阳九气,在九土洞阳,取清虚七气,更于洞阳风泽中,又取晨浩五气,总吸入口中,与三焦合于一处,九九之期,觉其中融合贯通,结成灵胎圣体,吐气化为三位圣明之君,当然,三口气分别在三个不同日子吐出来的。
不过三人跟道教有着不解之缘,当年大禹治水,手中的定海神珍乃老子亲自锻造,用来定海降龙,平江除蛟,无往而不利,治准水时,准水神巫支祁神通奇大,乃是太古时得道的一只水猿大圣,大禹治水经过此处再难寸进,便召集众神共伐淮水,当时神仙多是道教背景,大禹能调动众神,足见其身份之高。
云台山妙纬宫,三官一直关注天庭动向,见玉帝没派人去花果山对付那只石猴,三人不由松了口气。
尧道:“三弟,你当年随手布下闲棋冷子如今出世,你打算如何安排,以我们三人身份,不适合出手。”
那仙石虽有女娲娘娘圣力,可也难化为人形,由于大禹暗中动了手脚,在仙石四周摆了一个九宫八卦形状,仙石经由阵法接收天地之灵,日月之精,终于耗费几千年,产了仙卵,灵物出世。
大禹沉吟道:“任由他,石猴刚出世,还未适应这个世界,且让他闲耍一段时间,再出海寻仙访道。”
“三弟,你可考虑清楚,若没有你干涉,这石猴只不过是天生灵物,可你一旦干涉,便牵引道教的气运。如今天庭之强,我道教也要退避三尺。”
“那样如何,以玉帝的老奸巨猾,只怕看出石猴的来历,可仍未对其下手,显然有所顾虑。我便用这枚棋子,撼一撼天威。”
大禹一脸凝重,当年他借助治水的泼天之功,继位为人皇,定国号为夏,自此才有华夏之名,又召开涂山大会,会盟三界诸神九州伯侯,铸九鼎,威震九州气运。那时何等威风,不逊于轩辕分定中九州。
正因为自己种种功绩,天道才降下人皇气运,自己一时风头无两,比玉帝威风十倍。
可随着三清一系列举动,神仙纷纷离开尘世,或归于仙乡,或隐于深山,自己的威信一落千丈。
人皇气运从轩辕手中开启,到自己手中到达巅峰,诸神无不敬重几分,听自己调度差遣,可传到夏启手中,已经是名存实亡,再难率领众神。最后随着三教相商封神的举动,人皇气运被剥夺,竟然以此终结。
因为心怀不满,两教杀得天地破碎,日月无光,三人一直袖手旁观。
而执掌天道的权力,还是落入玉帝手中,玉帝凭着气运,重整天庭,降服三界,威震寰宇,将天庭的权力推上了巅峰。
尧叹道:“三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意气难平么。玉帝执掌天道,乃煌煌大势,即便我们三人联手,尚不能逆转,何况一个小小的石猴。”
一直在旁不说话的舜也劝道:“三弟,我们三人当居于此地,甚是自在,何必惹那些闲事。况且这三官大帝还是玉帝所封,得罪了他,对我们终究不利。
大禹不以为意,道:“两位兄长,此事我自有计较,你们别小看一个石猴,用的好,一样令玉帝威严扫尽。天庭大治,为三界势力之首,我怎会不自量力,去颠覆他的政权,不过出口气罢了。”
“好,三弟能这么想就好。”
突然想到了什么,尧道:“那石猴刚出世,不知礼数,野性难驯,三弟如何能暗中指引他,按你所规划的路线行走。”
大禹笑道:“这点,我早在花果山做了安排,只要石猴有了求道之心,届时,会有他身边的老猴告诉他!”
……
离恨天,老子得知玉帝派了天蓬元帅去征讨妖魔,不禁笑了笑,向一旁的元始道:“贤弟,这次妖魔声势浩大,我以为玉帝会派韩荣出马,没想到只派了区区一个天蓬元帅。”
元始却道:“那些妖魔一个个神通广大,一个真仙去能济什么事。等天庭吃了亏,师兄在向他举荐玄武,前去剪伐妖魔,一来能显示我道教弟子实力,二来也能讨要实权。。”
老子点点头,笑道:“不错,你我想到一块了。这些年,虽然玉帝迫于道教势力,委任了我教不少弟子为仙班。只不过空有虚名,手中无实权,玉帝把我们三清视为摆设,我不甘坐以待毙!”
“师兄,需要谨防韩荣,若是袁洪失败而归,玉帝再派韩荣去征伐,以他的能耐,自然不能消除北俱芦洲的众多妖魔,可若要重挫群魔气势,还是能办到的。那些妖魔一个个欺软怕硬,若是往深山老林一躲,不出来生事,师兄的计划只怕要功亏一篑。而且我还听说,韩荣向玉帝建议,要在北俱芦洲设一国,压制妖魔之气。”
元始有些担心,对他来说,玉帝虽强,但凭道教的势力,想掣肘并非什么难事,难就难在韩荣身上,此子善于洞察人心,一般计策对他并不管用。
老子沉吟道:“若韩荣去北俱芦洲,我们不防借刀杀人。”
元始目光闪烁了几下,道:“师兄的意思是借佛教这把刀。”
老子冷笑道:“不错,此子不除,始终对我道教是一个威胁。他在天庭,我们拿他毫无办法,可去了北俱芦洲,若是出什么意外,只怪他学艺不精。”
“师兄说的极是,只是如来胃口极大,不给他一点好处,他是不会出手的。”
元始想了想,便道:“不妨这样,若是佛教能除掉韩荣,我们道教的弟子可以从西牛贺州撤回来,不与他佛教为难。”
若说三界中,元始最恨的两人,一个是韩荣,一个是准提,准提和如来意见不合,离开了西方,他出了口气。可天庭还剩下一个韩荣,元始一见他,那种感觉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老子道:“贤弟,为兄正有此意,当初派弟子前往西牛贺州传道,也是为了抵制佛教向东扩展,若能替我们除掉一个大敌,西方给他又何妨。”
说罢,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至于通天,老子在这事故意避开他,以免徒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