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讲述,维洛娜羞红了脸,噘嘴说道:“谢丽尔姐姐,你可真是有办法啊!”
谢丽尔看了一眼维洛娜,又盯着黑克托尔,脸上没有笑容:“恐怕林加德明天一早就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维洛娜发问:“这该怎么办?我们今晚离开阿布贾吗?”
谢丽尔牵住维洛娜的手:“没有用的,逃不掉。城门已经关闭,没有太子或者城防指挥官的命令,守备队不可能在夜里打开城门。”
黑克托尔微笑:“看来你应该有主意,快说说吧,别卖关子了。”
谢丽尔白了黑克托尔一眼:“我当然有主意了,但就怕你心太软,不忍心牺牲你所谓的子民。”
黑克托尔咳嗽两下:“我不再是过去的我了。在首都我被女王那个贱人折磨之后,现在的我已经可以跟妖魔相比了。别忘了,我的赛克斯军队做过两次屠杀,你们两个人是主谋和从犯。”
维洛娜噗嗤笑了。
谢丽尔白了黑克托尔一眼:“我需要你的一个授权。”
黑克托尔说:“你说吧,你想要什么权力。”
谢丽尔眯着眼:“林加德送给你的两个女仆,由我来处置,你不许干预。”
黑克托尔答应:“好,那两个女仆我送给你了,你来处置。”
谢丽尔又说道:“你听着,现在我口述,你写两封信。”
黑克托尔坐到桌子前,维洛娜取来两份空白的羊皮卷和一支鹅毛笔。
谢丽尔口述了两篇内容,黑克托尔书写了信文,签名,盖上火漆印。
第一封是写给林加德的感谢信,措辞诚恳地称赞胡蓓拉的美貌、贤淑和德行,并且坦率地自黑,说黑克托尔自己水平太差,配不上胡蓓拉,恳请太子殿下重新挑选一个相亲对象。
第二封是写给安西国国王的告状信,用写实的措辞描述林加德与胡蓓拉的情人关系,以及胡蓓拉将近三十岁的大龄现状,恳请国王陛下调查一下,太子到底与领地内多少贵族、官员的配偶、女儿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谢丽尔告诉黑克托尔:“明天我们离开时,第一封表扬信交给太子,第二封信你派两个骑兵,送到萨瓦哈特去。”
黑克托尔收起两支羊皮卷,放进自己的怀里。
谢丽尔深呼吸一下:“把你的黑盔卫队派给我,今晚到明天,他们听命于我。”
黑克托尔喊来查瓦利亚,将命令传达下去。
谢丽尔盯着黑克托尔的眼睛:“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赛克斯、兰瑟、温特和维达的联盟,你们两人不可以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鄙视我。”
维洛娜拥抱了谢丽尔一下:“谢丽尔姐姐你尽管去做吧,我们信任你!”
谢丽尔摸着维洛娜的脸颊:“还是你最幸运,什么样的麻烦都有人替你挡了。”
夜深。
黑克托尔与维洛娜躺在床上,猜测谢丽尔将使用什么计谋,猜来猜去,猜不到满意的答案。
……
一大早。
谢丽尔和黑克托尔做了一番准备。
如谢丽尔所料,太子林加德率领卫队来到了威尔坦丁特使居住的馆驿。
怒气冲冲。
黑克托尔一下就能想到,林加德琢磨过味儿来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太子,即便再平庸,其见识也不会低。
更何况谢丽尔昨天给林加德下的猛男药,那是从安西国的首都买来的,很可能林加德以前吃过同款,对疗效有很切身的认识。
“赛克斯三世!谢丽尔夫人!你们昨天对我做了什么?”林加德率领几名随从,闯进院子,立刻质问。
“呃,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黑克托尔装傻,这是今天早上他与谢丽尔商议的结果。
“昨晚,在我的小客厅,你们不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吧?”林加德表情很气愤。
捉贼没有捉到脏,黑克托尔抵赖到底:“哦,昨晚啊,太子殿下您喝醉了,胡蓓拉也喝醉了,你们两人留在小客厅休息,我和谢丽尔夫人提前告退了。有问题吗?”
林加德的表情有些狰狞:“这么说,昨晚在小客厅里发生的事情,你们两人全都看见了?”
黑克托尔当然不能说看见林加德对胡蓓拉做了苟且之事,撒谎道:“我和谢丽尔夫人什么都没看见,我们离开的时候您已经睡着了。”
说完,黑克托尔将昨晚写的第一封羊皮卷交给林加德。
林加德撕开火漆印,展开羊皮卷,阅读了几眼,脸上微微一笑:“赛克斯三世你的品格很好,如你所写,胡蓓拉确实是一位优秀的贵族女子。只不过呢,你们年龄相差有点大。你不用心急,我会再给你安排一个。”
黑克托尔心想,难道你又要处理一个玩腻了的旧情人给我?但嘴上还是很礼貌地表达了对太子殿下的感激。
林加德问道:“谢丽尔夫人呢?她去哪里了?”
黑克托尔回答:“在她的卧室里。昨晚她喝多了酒,有些着凉,太子殿下可以去看望她。”
林加德二话不说,抬腿冲进了谢丽尔的房间。
谢丽尔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帝国首席女间谍假装了一副病恹恹的样貌,哼哼唧唧地扮演感冒。
太子的卫士们走到门口,没有进门。
林加德来到床边,用关怀的语调询问谢丽尔的病情。
谢丽尔假装软踏踏的样子。
林加德毫不客气,一把抱住谢丽尔就亲。
黑克托尔心里不舒服,但这是谢丽尔的主意,也是她做的局,现在只能坚持演下去。
今天早晨,谢丽尔就做了充分的准备。
她用蜂蜜做载体,将牛角瓶里剩下的大半瓶药粉搅拌其中,涂抹在自己的嘴唇和脖子上,风干,静等林加德来吃药。
连续两天,连续两次让林加德吃进他们安西国的同一款药,谢丽尔和黑克托尔也是做好了准备,将来不再与这个太子再见面。
林加德正忙着欢。
黑盔骑士们抓着两个被打晕的卡里克女仆,挤开那群看热闹的太子卫士,送到了谢丽尔的房间。
卫士们原本打算门禁,但看见两个女仆,便笑嘻嘻地放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