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层面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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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十方武圣

  金玉堂乃乱神教分支,乱神教虽然分支极多,但其根本,都是由诸多各种犯事之人汇聚在一起。

  如果说邪道还只是走错道路,那么魔道乱神教之人,那就是真的心性有问题。

  能入魔道之人,一般都是心狠手辣,偏激之辈。

  在场的金玉堂一行人也是如此。

  而要想率领这么一票人,让他们心服口服听从号令,那就得比他们更狠!

  东陵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一行人熬煮着肉汤,看着热腾腾的香气水汽随风飘起。

  很快,一人拿出刀,银亮刀芒反射着火光。

  “真不知道我们在怕什么?什么万非宫?不过是一群娘们搞出来的东西。

  你们元国人太软,大多都是软包垃圾。心性不行,刀也不够利。”

  这人正是金色长发披散的异乡人。

  他反手握住短刀,刹那间刀光一闪。

  顿时锅里的肉块便被分成十八块。

  再一刀闪过,十八块肉块同时分成三十六块。

  在场其余几人眼神一缩,之前虽然也见识过这个异乡人出刀,但这一次速度却是超越了之前。

  听着此人轻蔑语气,除开东陵外,其余几人面色泛红,却也都不做声。

  他们之前便因此和此人挑斗过,都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惨不忍睹。

  此人本名麦里丝,来自比吴国更远的吉鲁国,一手刀法,加上其体内流转的特殊劲力,让其实力极强。

  就算在金玉堂,也是除开寥寥几位顶尖大佬外的第一高手。

  “吉鲁国的刀法高超,我们自然知晓。但若是麦里丝先生认为自己可以一人敌百,那就当我之前的话没说。您可以自行入城。”东陵冷淡道。

  “呵呵呵。”麦里丝瞟了东陵一眼,冷笑出声,不再多说。

  他的身份只是一个代表,和金玉堂组是合作关系。

  不远处隐约也有路过的车队商队经过。车马声,响鼻声,还有人群的呵斥大笑。

  一起组成了这锦州的独有风格。

  有路过车上驾车的老客,一边赶路,一边高声唱到。

  “朝进三升,暮入七斗,一次五十,十次不求。”

  “心也烦,头也恼,剪去烦恼都不难。”

  东陵几人冷眼看着路过的商队,这些商队都是把头系在腰带上的亡命徒。

  为了高额的利润,没事时是商队,若有需要时,随时可以变成匪徒。这歌声里就隐隐有暗藏之意。

  夜色正浓,这种环境下赶路,这群商队一看便是还兼顾了一些麻烦货物。

  商队连续经过数十辆车,才缓缓远去,留下一地车轮印。

  只是商队离开后的驰道边,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几道身穿夜行衣的人影。

  人影远远冲着东陵这边打量了几眼,便转身跟着商队赶去。

  似乎是针对那商队追上去。

  “那是盯梢的?”独臂女汉子疑惑问。

  “应该是,这里附近可是出了名的乱,那么大的商队,有人盯上也是正常。至于谁胜谁负,看本事了。”近三米的大块头男人随意回道。

  东陵拿起木棍,鼓捣了下火堆,让火势更旺盛起来。

  只是才鼓捣了几下,他回想那几夜行人的眼神,越想越感觉不对。

  “不对!刚刚那几个夜行人...他们盯着的不是商队,是我们!!”

  他一下站起身。伸手就要从腰间取出什么。

  其余几人见状,也纷纷起身,各自拔出武器,做好准备。

  “好警觉。”一声赞叹,从周围夜色中缓缓响起。

  四周平原草丛中,一道道人影从远处四面八方包围而来,转眼便将一行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来着何人?我们只是路过的行脚商人,没什么油水可榨,还请高抬贵手。”东陵连忙高声放话。

  对方人手极多,身手似乎也不凡,让几人有些警觉。不愿贸然起冲突。

  毕竟这里是万非宫地境,若惹出麻烦动静,之后必然要出问题。

  “金玉堂的人?”忽地一道魁梧人影,从远处飘然而至,轻轻落地,站定朝这边看来。

  人影正是魏合。

  万毒门如今高手分散,各自一方,都有了自己的家业,轻易不可动弹。

  所以各分院,都立了暗院之别,专门养着一群平日里动刀动枪的武人。

  如今暗院才刚起步,人手高手不足,他也就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至于那些之前用锁毒控制的高手,则被他安排,去了其他地方,负责其他势力经营。平日里不往来,只有需要时,才暗中勾连关系,发动势力。

  如此,万毒门的势力化整为零,除开极少人外,没人知道如今的万毒门,有多少人,有多少高手。

  魏合看着眼前的金玉堂一行人。

  对方一共十五人,除开十个面容木讷,眼神麻木呆滞的随从,就只有那五人,气势凶悍,应该就是这趟金玉堂的核心。

  “阁下何人?既然知道我们是金玉堂的人,还出面,倒是有些胆色。”东陵作为带头人,冷声放话道。

  “你是叫东陵?”魏合笑道。

  “你...!”东陵心头一凛,对方居然连他的名讳都知道,顿觉不妙。

  他刚要质问对方什么来路,便见此人身影一晃,居然一下失去了踪影。

  这夜幕下光线全靠火光和月色,本就视线不明,突然人影消失。

  几人顿时鼓动全身劲力,全力警戒。

  “就这么点土鸡瓦狗,也想埋伏爷爷!!?”三米高的壮汉大吼一声,戴着异兽皮手套的双臂,大张着朝一侧夜行人扑去。

  他一身武师修为,劲力涌动间,加上身上巨力,一起爆发。

  带出的气势宛如异兽猛虎,扑向那夜行人时,光气场便压得两人头皮发麻,动弹不得。

  只是他人才扑出一半,还在半空中,眼前便突兀多出一人。赫然便是魏合。

  魏合右手抬高,闪电在巨汉胸膛上一拍。

  看似轻轻一拍,但其中覆海劲叠加的十多种劲力都非等闲,只是平A一击,也远不是区区一个武师能抗得下。

  嘭!

  一声巨响,巨汉胸膛塌陷,人倒飞出去,还在半空便已经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魏合轻笑一声,身形鬼魅般忽隐忽现,眨眼便出现在独臂女子身前,手指一拨。

  女子刚要怒吼大叫,脑袋便宛如陀螺一般,急速转动三百六十度。

  咔嚓声中,其人颈骨碎裂,整个脖子彻底断开,身体也跟着倒地,渐渐失去生息。

  另外一人更是势弱,见状就想逃跑,但他才跑出十几米,便被魏合截住,一招打落地面。

  东陵怒吼一声,他身为练脏极限高手,一身武力仅次于堂主,如何不知道这次踩到了硬茬儿。

  对方身法连他都看不清,实力非同小可。

  当即他狂吼一声,全身劲力循着定河真功层层叠叠,犹如水流波纹,朝周围涌动扩散。

  “分散....”他嘴里话音未落。

  魏合便已出现在他身前。

  仓促间,东陵鼓起力量劲力,往前推出双掌。

  扭曲空气的劲力重重叠叠,伴随着他双掌轰然打向魏合胸腹。

  嘭!!!

  沉闷掌击声中,东陵面色不敢置信的僵在原地。

  他眉心多出了一个血洞,而他全力双掌也确实打在了魏合身上。

  可惜,他不顾一切的双掌,最终换来的,是对方的毫发无伤。

  对方光凭护身劲力,便挡住他的全力一击。

  “可惜了....习武数十年,死在这荒郊野外。当真不值。”

  魏合叹道,收回手,看向最后一人。

  那个金发碧眼的异乡人。

  他故意留着此人,就是因为对方的发色和眼瞳,让他感觉有些眼熟。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犹如前世欧美人一般的人种。

  那异乡人浑身紧绷,眼神透出一股子不怕死的凶悍气势。

  手里握着一把短刀,正有韵律的发出奇妙震颤,似乎是在酝酿某种特殊绝杀。

  “有意思。”魏合微微一笑。

  到了他这个地步,练脏高手在他手下,不比普通人来得强多少。

  只有铭感,才能入他眼中。

  距离和无始宗两大定感一战后,如今已有不少时日,他自然也不是在原地踏步。

  虽然在劲力上,在力量上,进度不大,但在招数境界上,却是有了不少提升。

  招数的四大境界,也让他开启了新的眼界和道路。

  “啊!!!”那异乡人终于准备完毕,举刀高过头顶,宛如犯傻一般,朝着魏合狂吼冲来。

  他刀身上凝聚了大量的某种特殊劲力,那股劲力,就算是魏合也感觉有些惊讶。

  那等程度,已经相当于两个锻骨武师全力结合在一起的劲力总量了。

  只比刚刚东陵最后的一招弱上半筹。

  “不错的秘法,可惜,对我无用。身法太差。”

  魏合闪电般一让,避开一刀,随手一掌印在异乡人背心。

  噗。

  此人狂喷血水,扑倒在地。

  “身上居然没有护身劲力?”魏合有些诧异的收回手。

  这异乡人的武道很是奇怪,攻击力极强,防御力却极弱。

  不过处理完金玉堂的这群人,也算是了了他一桩事。

  周围除开这一伙人,估计也没其他敌对的练脏高手了。

  “好了,尸体都检查了处理掉。”魏合拍拍手,吩咐道。便要转身离开。

  “是!”

  周围夜行人纷纷躬身回应。

  啪啪啪...

  只是魏合认还没走,四周便传来有节奏的拍手声。

  “好快的身法,好狠的手段。一招一杀,不愧是曾经名扬泰州的顶尖高手,万毒门主魏合。”

  魏合心头一冷,迅速转身,看向声音来处。

  别人无法分辨来处,但他却是听出了,声音就是从他的左前方传来。

  那里是一片稀稀疏疏的半人高草丛。

  这草原上虽地势广阔,但随处可见极高的草丛和不深的水洼。

  声音便是从其中一片草丛里飘出。

  “阁下是谁?何不现身一叙?”魏合心中虽警惕,但此人能让他都没能事先察觉,肯定绝非庸手,至少不是东陵这般垃圾。

  周围万毒门的夜行人也纷纷暗自分散,各自按住腰间毒囊,随时准备撒毒下手。

  只是让他们意想不到的是。

  一道人影身着粉色长裙,轻飘飘从草丛里飞出,一步稳稳落地,站在距离魏合十米外的平地上。

  来人居然是个外貌才二十出头的美貌女子!

  而且对方身上只是简单的长裙,没有武器,也毫无气势。

  若非刚刚大家亲眼看到她一步跃过十多米,怕是没人会相信她是习武之人。

  毕竟此女手臂身材都纤细柔嫩,一点也没锻炼过的痕迹。

  女子戴着黑色面纱,长发高束,一双白皙修长的浑圆长腿,在红裙下若隐若现。

  她赤足踩在地上,身体却始终悬浮离地,不触地面。仿佛脚掌和地上有某种无形力量隔绝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