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要杀了你!”
后土见秘密被姒癸撞破,第一反应是杀人灭口。
转瞬之间,六道轮回投影以及来自六道的奇异生物纷纷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后土手上一座灰色古朴的石盘。
一股极致的危险从石盘上传至姒癸心头。
那是六道轮回的实体?
姒癸喝道:“道友若敢妄动,本帝立刻毁了这十二道铜柱。”
后土手上动作一顿,脸上露出忌惮之色:“你若退去,本座既往不咎,若敢毁坏铜柱,本座与你不死不休。”
姒癸见后土被吓住,顿时松了口气:“道友往后几步,给本帝脱身的余地。”
后土深吸口气,退后几步:“好。”
话音刚落,趁着姒癸放松之计,陡然发动攻击。
六道轮盘横空,光暗交替之间,诸多异象浮现。
有天女自九天落下,翩翩起舞。
有恶鬼在血海沉浮,誓要杀尽一切生灵。
有凡人受生老病死之苦,怨念映照天地。
然而这都是表象。
姒癸有种预感,自己若被这一下砸实,将陷入永无止境的轮回之中,直到本源磨灭,再次从深藏混沌中的鸿蒙紫气中诞生。
他没有半点犹豫,直接拿着白莲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
流光四溢,明面上看,纯净的白光,生生被六道轮回散发出来的幽暗气息磨灭。
于细微处,则能见到不同的道韵相互消磨。
只不过白莲逸散的道韵比起六道轮盘,实在太过稀少,以至于造成不是敌手的假象。
当然,六道轮盘在品质上,的确要强过白莲。
双方只相持瞬间,白莲便被六道轮盘磕飞。
姒癸不得已之下,再次祭出混沌钟。
此外,一不做二不休的他,狂暴的气息扫过十一根铜柱。
连带十一祖巫在内,瞬间化为飞灰。
不管这群祖巫和铜柱是否对后土重要,这口气,他出定了。
后土见状状若疯狂道:“尔敢伤本座兄弟姐妹?”
庞大的圣人之力像不要钱似的注入六道轮盘,化作一道道匹练,朝姒癸砸落。
姒癸冷哼一声,祭出菩提树,朝六道轮盘狠狠一刷。
只见六道轮盘如时间静止一般,停顿了一下。
接着姒癸二话不说,快速逃离幽冥之地。
在幽冥之地和后土斗法,他怕是失了智。
后土脸色铁青追了上去。
她一定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几乎在后土追杀姒癸冲出幽冥之地的瞬间,便有数道目光投了过来。
不周山盘古真灵、八景宫太上道人、昆仑山元始道人以及东海通天道人。
紧接着太上道人抛出太极图,如分割阴阳一般,将姒癸和后土隔开。
“同为圣人,在盘古世界内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太上道人着实有些好奇,他虽然有暗中指使姒癸算计后土,但姒癸究竟做了什么,能让后土提着六道轮盘追杀?
这惹事的天分,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高。
后土指着姒癸怒声道:“此人偷偷潜入幽冥之地,丧心病狂杀害本座辛苦复活的兄弟姐妹,罪该万死。”
“还请太上道兄主持公道。”
气急之下,后土没有半点遮掩,公然指责姒癸。
太上道人闻言微微皱眉:“复活的兄弟姐妹?祖巫吗?不知何时复活的?道友又用的什么手段,能将早已陨落多年的祖巫复活?”
敏锐察觉不对劲的太上道人,接连发问,问的后土顿时怒火全消,只剩慌乱。
后土深吸口气,强行压下心中慌乱:“我潜心多年钻研秘法,好不容易靠着一滴精血将我的那些兄弟姐妹复活,其间过程曲折,不足为外人道也。”
“太上道兄非得窥视这等不为人知的秘法吗?”
接着指着姒癸说道:“倒是此人,图谋不轨,潜入幽冥之地,太上道兄不指责他,反而要帮他逼问我吗?”
姒癸冷笑道:“复活祖巫?就凭道友这点修为吗?本帝给你提供十二祖巫精血,你复活一个试试?”
“本帝应你邀请入幽冥之地,没想到你居然诬陷本帝?”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
后土哪来复活祖巫的本事,还不是靠的盘古真灵?
通过后土的言语表现,她明显对太上道人颇为忌惮,怎么都不可能将盘古真灵复活的十一祖巫一事公开。
于是他将计就计,根本不承认有这回事。
后土闻言气极:“姒癸,你敢做不敢当吗?”
姒癸两手一摊:“那也得做了才行啊。”
太上道人打量两人神色和观察两人表现,顿时心里有数。
后土没说谎,祖巫是复活了,但不是她复活的。
那世间谁有这种能耐?
他看了一眼高耸入云的不周山,心中有了定论。
姒癸行事果然够下作,连这种手段都用的出来。
可他只能站在姒癸这边。
太上道人轻咳一声:“两位道友莫要闹了,盘古世界经不起圣人境大打出手,莫要毁掉这片宁静。”
后土恨生道:“那便不要在盘古世界斗法。”
“姒癸,你可敢与本座去混沌之中,论道斗法?”
姒癸本能想反对,却见太上道人朝他使了使眼色,示意他答应下来。
若这一次能在混沌中除掉后土,他的计划将更加完善。
不等姒癸开口,后土接着说道:“你别以为不答应就能逃脱,你一日不答应,本座就一日在大夏皇朝挑事,非让你人族气运衰败不可。”
姒癸叹了口气,若是真如后土所言,这战,他不接都不行了。
“既然如此,本帝准备一番,三年之后,你我混沌中论道斗法。”
后土闻言一愣:“三年?”
转而恼羞成怒:“什么准备要三年之久?”
姒癸淡然道:“道友若是觉得不合理,大可不答应啊。”
后土一脸不服气看着太上道人,想看他怎么说。
太上道人呵斥道:“三年太过不切合实际,折中一下,三个月。贫道希望你们论道斗法之后,恩怨尽消,不再冤冤相报。”
姒癸微微皱眉,太上道人的行为,着实过于心急。
就不怕后土看出来什么吗?
况且,他想多点时间准备,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