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环视诸圣,神色严肃:“本座敢以性命担保,在此之前,不知天道会降下何物,亦没有别的打算,诸位不必反复试探。”
后土淡然道:“前因后果你最为清楚,我等问几句难道不应该吗?何况真假虚实无从考据,全凭你一面之辞,你心虚什么?”
女娲脸色一沉:“巫圣莫要胡言乱语,本座不过是不想引起误会,何来心虚一说?”
后土嗤笑一声:“横竖都你有理,我也懒得和你争,履行之前的承诺,将封神榜和使用之法交给姒癸,助他登上天庭之主的宝座。”
“年限的话,诸位觉得十万年一届如何?以凡人之身活上十万年,也算是给天庭之主的奖励。”
通天道人附和道:“十万年虽然短了点,但也勉强过得去,贫道对此无异议。”
然而除了通天道人,在场其余圣人皆默不作声,集体选择沉默。
女娲将此场景收入眼底,智珠在握道:“本座以为此事当从长计议。”
后土讥笑道:“如今圣人所言,能轻易出尔反尔的吗?”
女娲毫不示弱:“巫圣这得问问元始道友和通天道人,是谁寡言鲜耻背信弃义?”
通天道人弹了弹手指,一缕剑光宛若游龙,在他指尖旋绕:“若非有人不怀好意,贫道师兄弟二人又怎会为了自保逼不得已?要怪,就怪罪魁祸首。”
后土沉声道:“多说无益,太上道兄,我只问一句,你是否答应过我,让姒癸成为第一任天庭之主?”
太上道人淡然道:“贫道还不至于装聋作哑,要说明确答应,的确不曾做过,默认却是有的。”
太上道人的回答还算差强人意,后土继而看向元始道人:“元始道友可有答应?”
元始道人避实就虚道:“女娲道友翻脸不认,贫道答没答应有何不同?”
后土既打定主意一个个逼宫,自然不会让他轻易糊弄过去。
“妖圣认不认暂且不论,我想听听道友的看法和想法。”
元始道人依然不肯正面回应,只是似是而非回道:“若无更好的方法,让他做第一个天庭之主亦无不可。”
后土逐一问过去:“接引、准提两位道友怎么看?”
接引道人一如既往面露愁苦之色:“我西方教位处荒芜之地,几无可用之才,第一任天庭之主不管花落谁家,都与我西方教无关,支持谁都行。”
“只是贫道希望天庭之主执掌天庭,能适当照顾一下荒凉的西方。”
换而言之,就一个意思,谁给好处,或者谁给的好处多,就支持谁。
后土直接许诺道:“姒癸乃当代世俗皇朝的皇子,掌握和可调配的资源多不胜数,他若顺利坐上第一任天庭之主的宝座,绝少不了两位的好处。”
接引准提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点头:“那就他了,请巫圣务必记住今日说过的话。否则,贫道等人既然能合力推他上位,亦能将他拉下来。”
后土淡然道:“两位尽管放心,姒癸区区凡人,怎敢糊弄两位圣人?”
通天道人不必问,哪怕姒癸是自己的棋子,可同样是他的徒孙,手心向背,肯定认可的。
何况,徒孙作为天庭之主,他这个师祖同样脸上有光。
后土的目光最终落在女娲身上:“诸圣皆愿信守诺言,妖圣还要倒行逆施吗?”
女娲不紧不慢问道:“我且问巫圣一句,姒癸为天庭之主,这诸天神袛将从何而来?”
“山川河流,漫天星空,皆有神袛各司其职,凭他区区凡人一己之力,如何能做到这点?”
后土反驳道:“姒癸背后站着的是人族正统王朝以及截教,这些都是他的助力,既不是孤军奋斗,又何来一己之力的说法?”
两人又起争执,互相推诿责任,太上道人见状摇头不止:“看来女娲道友另有想法,后土道友与她其争论不休,僵持不下,不如让她说来听听。”
女娲轻咳一声:“太上道兄慧眼如炬,本座是有一些想法,供各位同道参详。”
“封神榜既可容纳真灵,相比费尽心思去找活人,为何不直接吸纳将死之人或已死之人的真灵?”
后土冷哼一声:“短时间内去哪里找数目众多的将死或已死之人?”
女娲不以为意道:“大劫将至,何愁死去的人不多?”
后土本想反驳,却听到太上道人淡然道:“让她继续说下去。”
女娲趁机语速飞快:“眼下就有人族内乱,双方之间死伤无数,我等将封神榜立在战场上空,轻易就能转化出一批新的神袛。”
后土趁机问道:“这和姒癸不能当天庭之主有何关系?”
女娲理直气壮道:“胜利的果实应由胜利者享用,据我所知,姒癸便是交战中的一方,另一方则是本座挑中的人。”
“为何不能让他二人公平战上一场,赢着成为天庭之主应有尽有,输者沉沦?”
后土沉声道:“妖圣莫要忘了,你可曾答应过我,让他成为第一任天庭之主。”
不管女娲怎么辩解,后土就抓住这点不放。
元始道人突然插了一句:“这个方法听起来不错,妖圣巫圣皆有推荐之人,不知可否再加一个?”
后土恍然大悟,难怪元始道人始终不肯答应指定某人,原来也是怀揣阴谋。
元始道人突然站到同一战线,女娲惊喜过望:“当然可以,天庭之主,有德有能者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