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中,二人对视良久,只听杨过说道:“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李莫愁应了声,不必听杨过说什么魂牵梦萦的蜜语,仅此一句,足矣!
“师姐,多年未见!”这时,小龙女莲步轻启,走上前来说道。
虽隔七八年未见,李莫愁却也是一眼便认出了这个师妹,毕竟这天下似她这般淡雅脱俗,飘逸如仙的女子,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了,只是她此刻既然出了古墓,那便代表当初所立下的誓言以破,瞧了瞧杨过,就知道是他干的好事。
“师妹终究还是出了古墓。”李莫愁叹道。
“有些事终究不是你我能控制的,现在这样,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小龙女柔声说道。
“不错,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李莫愁复杂的看了眼杨过说道,眼中有哀伤,有愧疚,还有丝不舍,一闪而逝,并未让两人察觉到。
“原来姐姐是龙姐姐的师姐,那我们本就是一家人了嘛!这可真是太好了!”小桃在一旁欣喜道,如此说来,可不就是亲上加亲了吗!
杨过见几女之间俞渐融洽,也是不由放下心来,退到了一旁去。
李莫愁将三女的情况尽收眼底,柔声道:“风儿和媚娘武功都没有落下,十分不错,倒是你这个小丫头,怎么武功差了这么多?”
小桃俏脸一红,解释道:“人家是小厨娘,负责给公子和姐姐们做好吃的就行啦,武功什么的,嘿嘿……差点就差点嘛!”
“你这丫头,可别仗着自己最小,老想着有姐姐们保护你,我观你似乎练的是拳脚功夫,尚且赠于你们一份机缘,好生领悟,莫要偷懒才是。”说着,李莫愁玉指在风儿、媚娘和小桃的额前轻轻一点,只见她指尖泛出点点光晕没入了三人的眉心中。
“咦,痒痒的,还挺舒服,姐姐再给我来下吧!”小桃摸了摸额头,笑道。
“不可贫嘴,姐姐,您刚刚给我们的是什么?怎么感觉脑海中多了些什么,可是凝神屏气,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这是为何?”风儿喝住了小桃后,问道。
李莫愁缓缓摇头道:“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这需得你们自己领悟,想必媚娘已经有所收获了吧!”
只见媚娘一脸兴奋的朝着李莫愁拜道:“谢谢姐姐!”
“快起来吧!你既叫我一声姐姐,又何必再这般见外!”李莫愁将媚娘扶了起来,笑道。
随后,她又向着小龙女说道:“师妹勿要介怀,你身世神秘,未来已经有份大机缘在等你,相对来说,我这就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多谢师姐告知!”小龙女倒是没什么介意的,只是微微有些对李莫愁所说的机缘有些好奇了起来。
“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等时机到了,一切终会出现。”李莫愁颇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今日难得天下五绝中仅剩的四位齐聚,郭靖当即吩咐下人去置办酒宴,一旁闻讯赶来的陆冠英夫妇和鲁有脚也是纷纷而至,至于其他江湖上英雄好汉则是在郭靖昨日的吩咐后,各自离去了,现在的归云庄中除了自己人外,并没有多少外人。
“靖哥哥,今日可是难得的盛事,天下的五绝除了已故的王真人外,尽在于此,你在这陪着各位前辈,我亲自下厨做些酒菜,咱们可要热热闹闹的喝上一杯才是。”黄蓉也颇为开心,即便是当年的华山论剑仍旧缺席了位一灯大师,想不到今日却能聚在此处,实为罕见,自然要热闹一番不可。
一听到有好吃的,洪七公那耳朵可叫个灵敏,赶忙出声道:“淘丫头,你……你……你也去帮忙,记得多做些七公喜欢吃的啊!”
“好好好!您老人家可就瞧好了,今日别撑破了肚皮才是。”小桃应声道,也随着黄蓉一起去了。
“冠英,你陪着师祖与几位前辈,难得师姑下厨,我去帮忙打打下手,说不定还能学上几招。”程瑶迦嘱咐了声后,就跟着去了,毕竟几位前辈在此闲谈,她一妇道人家在此多有不便,而李莫愁等人,自己又不甚熟悉,因此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陆冠英自是欣喜不已,想当日他上桃花岛拜会时,就有幸尝过黄蓉的手艺,那简直是人间美味,心中一直便想着有机会让妻子去学习学习,这下好了,可算是如愿了。
杨过找到一灯大师,问道:“师父,徒儿两年前曾去桃源县中寻过你,而那时听清源说,您已早早离去,不知你带莫愁去了何处,她的身上又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为师稍后再与你细说吧!”一灯大师并未回答杨过,实在是现在的场合多有不便,其中关乎到许多辛密,外人不得而知。
“好吧!对了,师父,我为您介绍一下。大武小武,快过来拜见师祖!”杨过赶忙朝着一旁在与郭芙搭腔的武氏兄弟唤道。
两兄弟不知一灯大师便是武三通口中时常念叨的“段皇爷”,直到杨过向他拜见到,这才知晓,早就想上前参拜,只恐师祖不识得自己二人,便盼着武三通来后,自会引见,到时候也免得尴尬不是,哪想到杨过竟然会为他们介绍,两兄弟不由感激的看了杨过一眼后,赶忙上前跪拜行礼道:“徒孙武敦儒,拜见师祖。”
一灯大师将二人扶了起来,感慨道:“一晃眼间,你们也已经这般大了!”
“哦?这便是武师兄家的两个孩子?”慈恩不由好奇道,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武氏兄弟。
“大武小武,这位是慈恩大师,也就是你们的师叔。”杨过又是说道,没办法,武三通等人还没来,双方又不相识,只好自己介绍到了。
两兄弟见着杨过在一旁介绍,总觉得十分别扭,但还是恭恭敬敬的行礼拜道:“拜见慈恩师叔。”
“不错不错,是两个好小子!”慈恩拍着两兄弟的肩膀说道,虽是轻轻一拍,但他毕竟是炼铁掌功的,这两兄弟又如何挡得住,顿觉肩上一痛,不忍向后退了数步。
慈恩脸色不由一黑,心中暗自腹诽:“长得倒是一表人才,怎地这般无用?比起小师弟来可就差远了啊!”
黄药师当时来华山论剑来得晚了些,只知裘千仞洗心革面,拜了一灯大师为师,做了和尚,今日一见还当真如此,不由笑道:“难得我们这些老家伙又聚在了一起,当真是热闹啊!”
“东邪黄药师,久仰久仰!”慈恩双手合十拜笑道。
“久仰,待有机会,老夫还是很想与你切磋一番的,当今世上的高手应当尽聚于此了,南西北中四人我都比过,就仅剩你了!”黄药师自创一独门武功,要说比不过那他也认了,但这“铁掌水上漂”裘千仞的,他非要好好讨教讨教不可。
“能与黄岛主切磋,和尚我也十分期待。”慈恩相比较以前,脾气确实收敛了不少,不然此刻早就撸起袖子干架去了。
不一会,点苍渔隐和朱子柳等人皆是赶来,待见到了一灯大师,赶忙上前拜道,随着几人的身后,耶律齐兄妹和佟湘玉父女也是赶了过来,毕竟杨过等人失踪了一天一夜,他们自是担心不已,见到几人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
“见过李庄主!”佟三宝没想到在这竟然能看到李莫愁,当即上前拜见道。虽说杨过现在是庄主,其实那赤霞山庄本来就是李莫愁的,她现在虽在庄中并无明确的职位,似他们这些高层依旧称她为庄主,丝毫不敢逾越,毕竟这位可是名声在外,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谁敢拂她的意。
“好久不见了,佟掌柜可还安好?”李莫愁淡淡的说道。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佟三宝不由擦了擦额前的虚汗,说道。
反倒是佟湘玉一点也不怕李莫愁,欢天喜地的来到她身边,娇滴滴的唤了声:“李姐姐好!”
“当年的小丫头也长成大姑娘了,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天天吵着要嫁人了!”李莫愁抚着她的秀发好笑道,与之前对佟三宝的态度截然不同。
佟湘玉顿时羞红了脸,愣愣半天说不出话来。
“二哥,二哥快看,又是三个大美女耶!”耶律燕伸手指了指李莫愁,风儿和媚娘三人说道,时刻不忘给自己找个二嫂。
“你可别在此处胡闹,没看到这么多前辈在场吗?”耶律齐看着厅中的黄药师等人,只觉得在场的五位老人都给了自己十分危险的感觉,绝对不容小觑。
杨过也是看到了耶律齐,当即将之唤来身边说道:“耶律兄,你今日可是走了大运了,知道在场的这几位都是谁吗?”
“正要请教杨兄。”耶律齐抱了抱拳,问道。
“那位青衣的便是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而那位高僧则是皈依三宝的南帝,一灯大师,也是家师,至于其余两位,我便不用再跟你介绍了吧!”杨过向他介绍道,随后将其领到了众人面前拜见一番,也算是混了个脸熟。
众人知道耶律齐是老顽童的弟子,也是颇为好奇,但觉他举止有礼,规规矩矩的,与老顽童竟无半点相似,若不是杨过所说的,他们定是不会相信的。
半个时辰后,在场的众人依旧兴趣不减聊得火热,正好酒席也已制备完成,共有三桌,赤霞山庄七人加耶律齐兄妹一桌,南帝一派的七人外加郭芙共一桌,而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南帝一灯大师、北丐洪七公、郭靖夫妇、作为主人家的陆冠英夫妇、加上现任的丐帮帮主鲁有脚和杨过,共十人坐主席一桌。
起初一灯大师还想让李莫愁来坐主席,只是被对方婉拒了,多年分别,在座的唯有赤霞山庄的几人知悉,自然不愿与旁人坐在一起。
一夜聚会,可谓是盛况空前,在座之人的脸上皆是洋溢着喜色,不是多年未见的长辈,就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无不觥筹交杯,开怀畅饮,比之英雄大会还要热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