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黄蓉这般表情,他还能有什么办法,不只有被人坑了的份,最终还是咬咬牙认了,有总比没有好,哪怕是个可能一辈子都用不到的技能,毕竟他需要什么马?等个几年后他都是骑大雕出门的好不,哪用得着马来代步。
“我~学~”杨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两字,真有种说得过但打不过的意味,只能无奈屈服。
“哼!这还差不多,师娘这都是为你好,你日后可得好好记着,你也看到了,师娘只有个女儿,将来指不定还得要你来养老送终呢!”
黄蓉就是喜欢看他不服气又打不过自己的样子,别提多解气了,倒是开起了玩笑来。
杨过忍不住嘀咕道:“那谁说得准,你以后不仅又有个女儿,还有个龙凤胎的儿子呢!”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好在他说的极小声,饶是黄蓉离得近都是没听到,只当他是在骂自己,杨过也是稍没注意,差点将心里话让她听到,连连罢手说道:“没没没,我怎么敢说师娘坏话呢?您肯定是听错了,咱们还是赶快学这相马之术吧!”
轻哼一声,黄蓉也没有跟小孩子过多计较的意思,毕竟他也只能在背后说说自己,自己又听不到,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说到这相马之术呢!就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当年你师父还远在大漠的时候,你三师祖曾为他相中了一匹汗血宝马。”说到这,黄蓉也不禁陷入了回忆,当年的自己和郭靖几乎可以说是因小红马结缘,然后才走到了一起,心底间泛起了丝丝甜蜜。
“师娘,然后呢?”这些典故杨过自然是知晓,但是见她突然不说话,肯定是想起了往事,出言打断纯粹是为了恶心黄蓉一下。
果然,黄蓉的脸由红转黑,本来好好的回忆被打断,看着杨过一脸坏笑,定是他故意为之,声音也清冷了些:“急什么,此马全身红色,故取名为小红马,小红马神骏无比,跑起来十分迅捷,而且耐力惊人,跑出汗来发红,看上去就像流血一样,故称之为汗血宝马,是西域两种,不知为何出现在大漠,它自你师父年少之时便陪伴至今,感情极深,连你师父打仗都不舍得带上,生怕受了伤,现在便寄养在襄阳城内,待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杨过完全就像是在听故事一般,并没有太大的兴趣,见黄蓉说了那么多,连忙捧场的拍起手来:“好好,这马真是厉害,三师祖也是好眼力,听说那大漠良驹颇多,没想到他一眼便能识得出这汗血宝马,真是厉害,徒孙佩服不已。”
黄蓉将手中的书籍卷起,在杨过的头上轻敲一下说道:“少耍宝,好生听着,现在便是讲讲这相马之术了。
气之外有形。由形来相人,当然要经过多少年相人的社会经验来积累,然而相人以外相畜的经验亦是如此。古书中自有中有提到相六畜,而牛与马跟人关系最大,马则更为重要,无论是代步亦或是征战,皆是不可获缺。三国时期曾有记载,关公的赤兔便不多说,吕布的的卢马尤为明显,马身全黑,唯额间一点白,此马必定防主,果然吕布惨死,后又被刘备所得,因他高呼的卢害主,谁料它奋起神威,一跃十丈而起,因此才有了马跃檀溪的典故,由此可见相马之重要。
据春秋之时,相马之士还设有专科,寒风专相口齿;麻朝专相面颊;子女厉专相马,眼;卫忌专相马髭;投伐褐专相马的胸胁;许鄙专相马的粪便;秦牙相前;赞君相后……”
其实黄蓉并不懂这相马之术,也是从韩宝驹留下的相马心得所记载的内容照着念罢了,适才她在杨过背书之时大致的过了一遍,但也没有多少理解,为了不误人子弟,便只能看到什么念什么,光是前面的简介介绍都年了两刻多钟。
当时她也是粗略的看过,现在这般一字一句读起来,没想到竟是这般枯燥无趣。杨过光听前言都差点睡着了,心中悲呼:完全是讲故事,一点内容都没有,听个屁啊!
若是韩宝驹还在世的话,听到杨过这般说他写的心得,必定将他吊起来抽上几百鞭子,然后骂骂咧咧的说上几句:你们这些外行人懂个屁,前面不夸得牛笔些,你们看的下去后面吗?啥也不懂,啥也不是。
说完前言,就连黄蓉都差点睡着,赶紧抿了一口茶水提提神,这才讲了起来正文,主要都是些韩宝驹对各种良驹的分类和特征,虽不知是否是种类齐全,但也是讲的十分详细了,杨过也是来了兴致,听了起来。
当听到黄蓉念道:“世中唯有此马,从未被人所得,是为龙马。龙马者,天地之精,其为形也,马身而龙鳞,故谓之龙马。高八尺五寸,蹄口有爪,蹈水不没,圣人在位,负图出于孟河之中焉。”
杨过不由惊呼道:“师娘,这世上真的有龙马?这应该只是神话中的产物吧!三师祖竟然还把这写了进去。”
愣了愣,黄蓉也觉得三师父将龙马也写到良驹分类之中有些不妥,毕竟写了一种可能并不存在的物种,这不是误导后人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估计是你三师祖对这龙马十分向往,才写进心得感悟中的吧!”黄蓉也是想不到别的理由,试问独爱某一物者,皆是对得不到之物爱恨有加,相比韩宝驹也是如此吧!试问若是世界上若有龙马,爱马者,谁又不想见上一见呢!
两人也不再纠结这个,足足念了一个多时辰,黄蓉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便休息了会,毕竟一个听一个读,可想而知谁更累些,但她总不能将这心得直接给杨过自己看,那他明天慌称已经学完,要求学其他师祖的武功,她也没办法考究,自己都不会,那到时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倒不如分个几段念给他听,自己再找些其它书籍来让他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