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我们必须走到最深处,而那里有东西等着我们!”
严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并且也发表了另一重看法,伸出手在四周的铁墙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而且你们觉不觉得,这条路很熟悉,熟悉到像是我们刚刚走过一样?”
他说完这话转过头看向了何孝与高意远,发现二人正一脸狐疑地不约而同朝着他点了点头。
“不错!我还以为是我长时间迷失的错觉,没想到你也有这种感觉!”
“对啊,我一直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现在你们都这样感觉,恐怕是没跑了!”
高意远与何孝几乎同一时间,分别说出了这两句话!
严言的脸色更显异常,透着别样的情绪,幽深地说道:“这是一种相似却又不是的感觉,路我们走过,但是拐的弯却是相反的方向,就像是布局相同却相互对称的两条路......”
高意远往前方的道路看了一眼,眉头皱了皱,他想到了另一种猜想:“不像迷宫的迷宫,两条对称的道路...”他说完这句话后摸了一下墙上画上的记号,语出惊人,“你们说,在右边的那条路上是否也会出现这三条记号?”
严言猛地转过头看向了他,眼神中带着某种不可查觉的意味:“你的意思是?”
“我没有什么意思,这只是基于任务一贯的调性,大胆的推测,如果左右两条路真的是镜子的两面,那么它们反而不是最特殊的路......”高意远倒是摇了摇头,只是尽数将自己的猜想说出。
现场沉默了下来,三个人都在这惊异的情况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何孝看着陡然不语的二人,他的心思倒是简单,在听懂二人的讨论之下,也明白了过来,赶忙说道:“这么说来,左右两条路都透着诡异性,尤其是最终的深处究竟有什么等着我们都不清楚,既然中间那条路是最特殊的,说不定我们可以及时止损,想想办法打开铁门啊!”
严言与高意远此时却达成了一致,听到何孝的言语一齐地摇了摇头,两人对视了一眼,严言说道:“铁门一时半会无法打开,而这条路我们还真的必须走下去,这次不可半途而废!”
何孝一阵心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电影里的情节,你以为我们有几条命经得起折腾?既然已经确定了这条路深处有莫名的东西存在,我们又何必犯险!”
严言摆了摆手:“中间那条路也许要走,但却不是现在,既然我们走了这么久恶灵却始终没有出现,很显然这条路走下去,我们可能会遇到两种情况,一是恶灵的袭击,二是线索的出现!”
高意远顺势接过话茬:“就算不是线索的出现,也必定会有打破困在此地窘境的方法!”
何孝看着眼前统一想法的二人,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但是他此刻不敢再反驳,万一到时候引起严言的怀疑,那么自己的处境就堪忧了。
可他又担心走下去会触碰到恶灵,万一真的是恶灵,那么他一定是第一个被严言抛弃的!
严言并没有说服何孝的打算,他也不在乎,事实上他不厌其烦地说出这番话,也同样是为自己整理思路,现在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继续走下去的决定,虽然偏于冒险,但是却是打破现在僵局的唯一途径,现在的情况已经让他内心有些欢喜,起码好过波澜不惊的埋头苦奔,最后一切成空。
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拐口,淡然地说道:“我们走下去,就赌这一把!”
严言此话一出,下一步行动方向就是板上钉钉了,没有任何人敢去反驳,毕竟他才是队伍的领导者。
何孝欲言又止,但是脸色急了半天却憋不出一个“不”字,只好跟着他们继续往前走。
三人拐进了另一处道路,说白了从走进这条路,就根本没有再偏离过,这么一条道只能埋头走到黑,只是这里面七拐八拐地绕了许多弯,就像是在不住地兜圈子一样。
就这样走,竟然在场的几人都开始饿了,肚子已经开始一个个叫了起来,进入普希金曼研究院已经超过了五个小时。
他们一直在走,不停地走,二楼就这么大,却偏偏走不到尽头,很明显这与恶灵的存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几人从背包内拿出面包或者是饼干,补充着能量,一边走一边吃。
严言一边嚼着牛肉干,一边说着:“我们走在这条路上已经超过了两个小时,远远超过了其他路上耗费的时间。”
高意远喝了一口水,目视前方淡然说道:“我有种预感,应该不远了,有什么东西在等我们,它始终没动过......”
何孝味同嚼蜡,完全是填饱肚子,心思一直在警惕着周围,听着高意远的话语,他撇了撇嘴角:“谁知道等着我们的是惊喜,还是噩耗?”
“无论是惊喜还是噩耗,见一面就知道了。”严言平淡地生意,算是回应了何孝的这句问话,他不留痕迹地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收回目光。
这一眼看得何孝心中咯噔一声,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一样,他不聪明但是很会审时度势。
别看他们现在是一队,但是很明显高意远会无脑跟随在严言的身边,他最担心的事情并不是不会发生,现在的无事,根本只是假象。
一旦出现意外,严言一定是第一个将他推出去送死,一对二他完全没有胜算!
何孝的心理并不是空穴来风,严言的为人报社内无人不知,即便他是何孝,也玩不过他,甚至他现在都怀疑他们执意走进来,丝毫不怕的样子,也是伪装。
因为他们早就想好了,一旦危险临近,就要牺牲何孝!
何孝的心头阵阵悲戚,疯狂地思考着如何躲避这次危机,但事情真的如他所料吗?
答案是一定的,严言之所以看了何孝一眼,确实有这个想法,要不然他也不会无所顾忌地走进深处,三个人中最合适的替死之人就是何孝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之前一直没动手,完全是时机未到,而现在既然已经陷入困境,死一个何孝无伤大雅,即便是他死了,通讯器内的神秘人也完全可以被严言掌握,他们再进行单线联系,也未尝不可。
不过这些都只是预想和后手,能不死人当然还是不死人的好。
这种场合出现死者,不仅会变成恶灵,凭空增加难度系数,而且还会占用报社任务的死亡名额,若非意外降临,即便是严言也不愿意如此做法。
三条弯曲的线条依旧在墙壁上滑动着,延伸向了更远的远处,几名执行者各怀鬼胎,互相算计着,统一默不作声地往前走着。
而就在这一刻,当严言口袋中的牛肉干消耗殆尽之时,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了前方的一处铁墙之上,他赶紧将手上的包装纸扔下,朝着那面墙走去。
那道一直连接在天花板的厚实铁墙上,略微反光的平面,有着几点淡金色的液体,但是看起来已经凝固许久,液体往下流淌的痕迹还在残留,在铁墙之上形成了几个“川”字的形状。
严言的眉头一皱,凑近了仔细观察,他有点想用手指去触碰一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到了蒋半彤家中的未知腐蚀性液体,伸出一半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凑到近处闻了一闻,也没有什么气味,只是这淡金的颜色有些诡异,又不像是常见的液体,高意远与何孝也发现了这几点液体,统统站在后方没有任何举动,他们同样不敢去触碰。
严言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显然是与里面的东西有关......”他说完这话面向前方的深处。
“继续走下去吧。”高意远淡然地回复道。
严言不再说话,但是已经做好了警戒,他不敢再位于最前方,三人挤在一条直线,行动虽然受限,但是却带来了一丝安全感。
继续往前走,地上、墙上的淡金色液体越来越多,甚至走到最后已经避无可避,严言三人只好踩在已经成为一滩的液体之上行动。
那股黏糊糊的感觉,就像是人行走在略显凝固的鲜血之上,三人的步伐越来越慢。
直到.......他们这段路走到了将近三个小时的时间,面前终于到了尽头,而尽头的那个东西终于显露真身。
没有恶灵、没有线索物品、有的只有一具浑身被白色隔离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
严言三人站在原地,竟然不约而同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这次任务的特殊性就是,出现尸体就会出现恶灵!
“怎..怎么办?”何孝的脸色变得奇差,想走却又不敢第一个逃窜,而严言和高意远又没有走的意思。
严言往那具尸体上眺望了一下,发现淡金色的液体应该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最关键的证据就是他的防护服的腹部破损,金色液体就顺着他的肚子流出来。
只不过现在已经凝固许久,他纯白色的服装上下半身已经被淡金色液体浸湿。
“他死了,但是血却是淡金色......”高意远经过短暂的观察后说出这样一句话。
确实,现在可以断定这一点,之前墙上与地上的淡金色液体,就是这具死者的血液,只不过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他的血变成了淡金色......
“他应该是在遭遇了袭击,从外面一直奔逃进了这里,最后倒在这个死胡同,看样子我们要找的线索就在这里!”严言的眼中露出精光,声音掷地有声。
何孝闻言一缩头,不敢看向那具尸体,语气战战兢兢地说道:“你确定这就是线索?他已经死了,说不定他已经成为了恶灵,也许...也许困住我们的恶灵就是他!”
严言的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了一丝犹豫,像是在权衡着什么事情,而就在这时那具倒在地上早已僵硬的尸体,隐藏在防护服内紧闭着的双眼,在这一刻陡然睁开!
带着无尽的怨恨与恶毒,眼珠悄悄转动,瞪向了三名执行者的方向,但这一切却因为角度原因,严言根本没有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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